江湖暗流涌动,但这些暂时和河图都没关系。
从残月谷到咸阳城,他一路很是悠闲。
直到第二天,咸阳城巨大的轮廓才出现在他面前。
三年不见。
河图没什么复杂感触,要真说感觉,也只有一种古老沧桑的厚重感。
走向城门口。
出乎意料。
城门外停着一辆华丽马车,一看到他,马车里便也跳下一位中年男人,看起来,似乎是在刻意等他?
河图饶有兴趣。
这个人他认识,三年前也见过。
大秦丞相,李斯。
可问题是,他从前一个籍籍无名的平庸公子,凭什么让这位权势彪炳的大秦丞相,亲自相迎?
一个盖聂,显然不够。
李斯大步走来,满面微笑。
“参见公子!”
都说权势才是男人最华贵的外衣,这话用在李斯身,一点不假。
他虽然两鬓斑白,但气度格外出众。
河图停下脚步,淡淡一笑。
李斯眼神赞叹。
这位公子绝对是陛下众多子嗣中,最为俊秀的一个。
即便他只是一身深蓝道袍,但依然掩饰不住他的鹤立鸡群。
尤其是他眉目间若隐若现的超然气质,更是让他卓尔不凡。
他恭谨拱手。
“公子成功斩杀盖聂一事,震惊朝堂。”
“陛下昨日已派人在此等候,只是一直到晚都不见公子归来。”
“今日一早,这才又派臣来等候。”
河图恍然点头。
原来是嬴政的意思。
这就能理解了。
但还是有些奇怪,随便派个人不就是了,何至于让大秦丞相亲自前来?
他随意笑道:“有劳丞相。”
没有理由,他就是觉得这双君臣别有用心。
……
了车。
李斯坐在对面,任由马车颠簸,他笑呵呵道:“公子天赋异禀,震慑天下。”
“十六岁的二品,古今罕见!”
“敢问公子,您此番下山,应该不是为了盖聂此贼?”
河图有些意外的看了李斯一眼。
大秦朝堂的重臣都这么直白的吗?
他侧头想了想。
“如果本公子说是想念母妃和妹妹了,丞相信不信?”
这句话,三分真七分假。
这一世,河图在咸阳宫确实还有亲人。
只不过三年前,他刚穿越过来,不知道怎么面对,又心系金手指,当时也就没有深入接触。
现在想来。
她们应该过的不会太好。
后宫那种地方,母凭子贵。
他母妃既无显赫身世,又有他这么一个山修道的儿子,怎么可能风光无限。
李斯神色一滞。
玩味笑道:“当然信,这么说的话,杀盖聂,也是公子下山……顺手一杀?”
河图笑了笑。
还挺幽默。
他微微沉吟,索性直言。
“我确实不是为了盖聂下山。”
“这一趟,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既然丞相想知道。”
“告诉你也无妨,只不过有言在先,无论我要做什么,我不指望你这位丞相大人会竭力帮忙。”
“但至少,你不能给我添乱。”
李斯神情渐渐僵硬。
他直白。
哪能想到,这位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公子,更直白。
他勉强笑道:“公子何出此言?”
“臣怎会给公子添乱?”
河图懒懒的靠在马车厢。
眼神戏谑。
李斯这个人,能辅佐嬴政打下大秦偌大江山,能力手腕肯定都没问题。
但对河图来说,他不认为他有必要和李斯虚与委蛇。
因为他很清楚,嬴政活着的时候,他永远不可能争取到李斯的忠诚。
既然如此,何必浪费感情?
再说。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没有关于李斯的计划,就更没必要和他多费唇舌了。
他简单道:“丞相不要误会。”
“我指的是诸子百家的事。”
“你那一套以江湖制江湖……可以歇着了。”
“大秦的江湖,我来定。”
……
马车抵达咸阳宫。
今日不曾早朝,嬴政这个时候便肯定是在政事殿。
作为史最勤奋的帝王,嬴政对于政务的热忱,超乎想象。
河图在前,李斯在后。
他二人走进政事殿。
刚一迈入,迎面便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威严气势。
大殿里,长长的书案后,跪坐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
他身穿黑水玄袍,头束玉带,不怒自威。
河图长长躬身。
“儿臣参见陛下。”
大秦众多公子,不管哪一个,包括嬴政最看重的长子扶苏,统统都是只有公子的名分,在朝堂没有任何官衔。
这可能是嬴政废分封的一项举措。
他不愿意他的公子掌握太多话语权。
至少现在不愿。
所以河图也只能自称儿臣。
嬴政搁下刻刀,抬眼望来。
三年不见,恍如隔日。
他眼神复杂:“盖聂,你杀的?”
河图平静道:“是。”
嬴政唇角勾起一道振奋弧度。
纵然早就知道了此事,但从他这个公子口中说出来,感觉还是相当震撼。
他能杀盖聂。
就意味他至少拥有不逊于盖聂的实力。
二品!
关键这个二品还是他的子嗣,信任方面,几乎不存在问题!
这就很重要了。
大秦不是没有二品,庙堂外,有阴阳家东皇太一,庙堂,也有赵高罗网。
但问题是,罗网更多时候,不能暴露在阳光下。
而阴阳家,他又未能完全掌控。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属于大秦皇室,他也可以充分信任的二品,意义截然不同!
他沉声道:“做的好!”
“这足以证明,你虽山,但并未荒废时日,朕很欣慰。”
“朕来问你,你是如何知道的盖聂叛逃?”
河图不动声色。
破案了。
李斯的直白明显是来自嬴政。
所谓行下效。
嬴政的雷厉风行影响了整个朝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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