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被赵盼儿的这番话给感染到,于是说道:“盼儿你去,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嗯,那就麻烦三娘去帮我找搜去东京的船。”
“行,我现在就去。”
说罢三娘便起身离去。
三娘走后,赵景同开口问道:“你真的决定了要去东京?”
“是的。”
“你知道刚刚那些话都是你的自我安慰吧。”
“之前那老奴的那副嘴脸,想必你也看清楚了,其中哪有一丝一毫受到胁迫的样子,特别是向你索要那块同心佩的时候,那副贪婪的模样......”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赵盼儿淡淡的打断赵景同的话语。
“唉,你怎么和你那妹妹一样倔呢。”
赵盼儿没有说话,沉寂了几秒,突然赵盼儿转头看向赵景同。
“倔?你才倔。”
“你还好吃懒做呢,厚脸皮,无德无行,负心薄幸,始乱终弃,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说着赵盼儿便趴在桌子哭了起来。
赵景同见状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拍了拍赵盼儿的肩膀说道:“哭吧,哭出来好受一点。”
随后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绸制帕子塞进赵盼儿的手里,转身去到另一边坐了下来。
赵盼儿哭过一会儿,心里好受了许多,拿起帕子擦了一下脸的泪水小声的说道:“谢谢,对不起。”
“不用跟我客气,谁让你是我的债主呢。”
“只要你不再说我好吃懒做,厚脸皮,无德无行,负心薄幸,始乱终弃就行了。”
听到赵景同的话语,赵盼儿噗的一下乐了出来。
“你是个好人。”
“诶别,你可别这么说。”突然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赵景同条件反射的连忙拒绝道。
下午,三娘过来告诉赵盼儿已经联系好了船老大,两天后正好有一艘货船前往东京。
赵盼儿点点头。
这时三娘看向一边的赵景同说道:“对了,茶铺要关门了,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赵盼儿听到三娘的话语,这才想起来赵景同应该怎么办。
这时,只见赵景同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当然是跟你一起去东京啊。”
“什么?你也去东京!”三娘惊讶的问道。
“对啊,怎么了吗?我本就是东京人啊,你们不会现在还在以为我在说谎吧。”
“而且,即使到了东京,你知道该怎么找欧阳旭吗?知道高府在哪吗?知道应该住哪里吗?”
“再说,这些即便你都没有问题,可是路呢,这可是横跨千里的路程啊。”
“你一个弱女子,身还带着病,搞不好真的就死在半路了。”
听到赵景同的话语后,两人的心也冷静下来了,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的话语,确实说的有道理。
三娘看向赵盼儿:“我看还是让他跟你一起去吧,虽然他也没什么多大的作用,但是女子出门在外,有个男人在身边还是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赵盼儿觉得也是这个理儿,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然后三娘看向赵景同警告他道:“我跟你说,路可照顾好盼儿,但凡盼儿有个什么不测,即使远在东京,我也要去打断你的腿。”
赵景同嘴角抽搐的了两下说道:“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赵景同便出了茶坊一路赶往钱塘县衙,对于之前那晚的黑衣人,他心里有个猜测。
在去的路,赵景同突然看到街边的一些公告栏到处都张贴着海捕文书。
赵景同走前去仔细观看,其画像之人,正是顾千帆,一旁盖有钱塘县衙的印章。
这让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来到县衙后,赵景同在下人的带领下进到了书房。
知县郑青田看到赵景同到访后,立即行了一礼询问道:“崇王大王今日怎么突然到访呀。”
赵景同淡淡的说道:“杨知远死了你知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下官岂能不知啊。”
“唉,可怜杨运判整整一府的人呐,竟然没有一个活下来。”
说着郑青田流露出一幅惋惜的表情。
“你说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堂堂一路转运使,竟然说杀就杀了。”赵景同饶有深意的看向郑青田。
“是啊,据悉前日似有一伙海盗闯入杨府,放火劫财,下官目前已经发布了海捕文书,定要将这伙海盗绳之以法。”
“可我怎么听说好像在废墟里搜出了一些军刀啊?”
听到赵景同这么说,郑青田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但又立即掩饰了下去。
随后其长叹了一口气道:“唉,王爷,本来这事我是不想跟您说的,毕竟这事确实非同小可,就连当日知晓此事之人,我都下了封口令。”
“但既然您问起了我便告诉你吧,在杨府里确实搜出了军刀,下官昨日命人连夜盘查,这才查出来源。”
“原来那刀竟然是出自宁海军,据下官所知,宁海军楚统领一直以来与杨运判有旧怨。”
“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如此之狠,居然会做出此等疯狂之事,下官身为一个小小的知县,可万般得罪不起这种狠人呐。”
“而那逃跑之人正是此次行动的指挥,在没有抓到那贼人拿到口供之前,关于宁海军的事,下官是一丝一毫都不敢透露出去啊。”
赵景同听后淡淡的说道:“哦,没想到郑大人竟然还有如此的赤胆之心,难得可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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