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诚用粮食将军了,管亥也只能哑口无言。
没办法啊,自家人清楚自家事。
五万黄巾军看似人多势众,实际却是累赘众多。
拖家带口的,那么多张嘴,每天所需要消耗的口粮,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至于做出兴兵围攻北海郡的事情来。
真当管亥没脑子,看不清如今天下,早已经不是他们黄巾军,可以随意折腾的情况吗?
枪打出头鸟。
这个时候,谁敢冒泡,就绝对会招来诸侯势力的清剿。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再不想办法,那么多人,喝西北风啊?
与其坐以待毙,活活饿死,还不如拼一把。
最坏的打算,也能做个饱死鬼,总好过饿死鬼强吧?
当然了,那是没有选择的办法。
如果有的选的话,管亥也想跟之前青州的那帮兄弟一样,能够转为官军,吃官粮。
望着脸色变幻不断的管亥,夏诚不由得笑了笑。
管亥的松动,顿时让他的心思也愈发的活泛起来了。
脑海之中,也随之在准备新的措辞。
在粮食紧缺的情况下,管亥率领的这支黄巾军,已经到达了绝境。
这种情况下,除了要对他们有度的施加压力外,还应该要进行安抚,让他们感觉到受重视。
当然,现在还不行,得先让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并且得由刘备方掌握话语主动权才行。
无论什么时候,在人际交流往来中,处于弱势的一方,总会在不经意间,主动或被动的,吃点小亏的。
很多时候,为了能够顺利达成自己的目的,弱势的一方,总是需要妥协,还要想办法配合的,让强势的一方先开心起来。
“如今天下纷乱,群雄相争,许多百姓都希望能有一位仁主平定天下,让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不再遭受战乱与贼害。”
“我主刘平原心存仁义,亦有勇略,乃汉室宗亲,又有平乱安民之志,正是不二人选。”夏诚语气温和。
“我曾听闻,为了钱财而征战的将军,比不为了性命而战的将军。”
“为了自己性命而战的将军,比不为了天下苍生而战的将军。”
“我相信,管亥将军,也并非没有志向之人,如果能够为天下苍生拼搏一把,也会乐意效劳的。”
这就要看“说话艺术”了。
哪怕是同一个意思,如果换一个表达方式,听起来就可能完全不一样。
这就和“屡战屡败”以及“屡败屡战”这两个明明是一样的词,却能表现出来,不一样的意思一样。
说话的艺术,就在于此。
目的一样,但说话的方式不同,结果也会有所不同。
“更何况,管亥将军,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那数万跟随你的脚步,无怨无悔的老弱妇孺们,想想吧?”
“当然了,管亥将军可能还有顾虑,那如果我说,我主刘平原,能让管亥将军,麾下这五万黄巾军里面的老弱病残,真正的做到解甲归田呢?”
夏诚语气平淡无奇,却犹如在管亥的心中丢下一连串的深水炸弹。
“你这家伙…是会读心术吗?”管亥愕然,咬了咬牙。
对方一针见血,句句说在了他的心坎。
“不,我只是看出了,管亥将军你内心中的答案。”夏诚耸了耸肩说。
“这个世界,当然没有有读心术。”
“只是有些人自己意识不到,他内心中强烈的欲望,能够通过什么反应出来,人们总以为自己把内心隐藏的很好,可实际却并非如此。”
“那五万黄巾,就是管亥将军的心病啊。”夏诚感慨道。
“那你,也是个怪物!”
管亥没好气的朝着夏诚翻一个白眼,但嘴不再反驳什么。
事实证明,在真实情况面前,一切反驳都没有意义。
“言尽于此,管亥将军,还请你多多斟酌一下吧,毕竟,这一次的机会,可来之不易。”
夏诚的目视远方,笑容淡然,深邃的目光之中,似乎藏着些许复杂而又难以理解的情怀。
“我主刘平原,临行前曾特意叮嘱我,言这些黄巾和他麾下众士卒并无二致,皆是流民所成,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才误投了黄巾。”
“如果他们愿意拨乱反正,愿意安分守己,那么我主愿意尽全力,为他们恢复百姓身。”
“我主刘平原曾立志,要力图见到天下海晏河清的一幕,管亥将军可愿追随见证乎?”
虽然看似平和的话,却有经天纬地之志,有一股强大的信念,让管亥看的都不由得神色动容。
管亥咬了咬牙,深呼吸道:“好吧!既然先生你言之有理,那刘…平原,当真能够妥善安排那些…无辜妇孺的话,那我管亥...还有五万黄巾,降了!”
“不过,要是你胆敢骗俺的话,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须发皆张的他,眼眸尽赤,豪情陡生,杀气勃发,这时才显出黄巾一方渠帅的风采来。
“这是自然,自即刻起,一直到我主妥善安排好众人之前,诚都不会离开将军的视线。”
见大局已定,夏诚拍了拍手掌,笑道。
自此,青州黄巾军管亥部,五万黄巾军,降了!
一旁时刻警惕着护卫夏诚的太史慈,看得双眼焕光,对于夏诚他的行为,表示感叹与钦佩。
当真是,善战者无赫赫战功,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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