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山:“哦?那我倒要洗耳恭听了。”
叶鼎:“据史载,琴本为伏羲氏所琢。”
“有一次伏羲看到凤凰来仪,飞坠在一株梧桐树。”
“取梧桐中间一段送长流水中,取起阴干,选良时吉日制成乐器。”
“要想成就一方好琴,斫琴师从材料选择到制作都不能马虎。”
说着,
叶鼎将琴身直立,拿起一条干毛巾,在琴身的漆裂使劲一擦。
“哗啦啦”!
琴身表面斑斑驳驳的漆皮如雪花般洒落。
漆皮底下的纹路渐渐显露出来。
栗子壳亮色,
这是鹿角炭化后磨碎后灰分染刷漆胎、再经过长时间沉淀才能出现的色泽。
而在这层色泽之下,呈现出了非常漂亮的龟背断纹。
而这些断纹正是古代文物的佐证。
“传闻,有一方名琴为春秋五霸的齐桓公收藏。”
“后来齐桓公被奸佞之臣伙同自己的儿子囚禁而死。”
“他收藏的名琴也被哄抢一空,而这方名琴也未能幸免。”
“损坏后的名琴传到了司马相如手中,保存至魏晋时期,机缘巧合下被嵇康得到。”
“嵇康爱琴成痴,寻得最好的凤凰梧桐木加以修复,试音之后惊为天人,堪称神琴。”
“而这方神琴,就是四大名琴之首,天音号钟!对吗?季大师?”
这一番话说得季常山心头狂跳,围观人群爆发出阵阵吸气声。
“天音号钟?!”
“这是号钟?!”
“四大名琴号钟、绕梁、绿绮和焦尾早已经失传,现在终于看到实物了?”
“妥妥的顶级国宝啊,起码几个亿。”
“妈呀,那季评委居然想用几万块就买人家国宝?”
“嘶,这......”
季常山面子挂不住,
“古琴的价值除了要看斫琴的年代和工艺,最关键的还要看音色。”
“说到底,古琴是乐器,如果弹奏不出美妙的乐章,琴身再有来历,也绝不能称之为好琴。”
“这方琴是四大名琴之首号钟不假,但是没有了琴弦,价值肯定大打折扣。”
叶鼎没有多废话,
右手抄起琴身,左手探出,握住七根尼龙琴弦,轻轻拧动,逐一取下。
接着从包里取出一根根乌黑锃亮的丝线。
用力一扯,丝线被拉长,顺着琴头接到琴尾。
第二根如法炮制,
第三根、第四根...第七根。
七根尼龙琴弦被新琴弦替代完毕。
“音色不好?给我听好了!”
用力一拨,
“铮铮铮铮”!
丝线在叶鼎的弹奏下,直直击打着空气,
发出号角争鸣之音,
高亢入云,
震裂长空。
旋律雄浑悲壮,高音起处摧枯拉朽般无坚不摧。
听得所有人仿佛置身金戈铁马的战场。
军旗猎猎、黄沙荡荡;
琴声切切、军威顿振!
季常山被震得呆立当场,心脏几乎跳出胸膛。
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等到众人从激昂的情绪中抽离,
才发现古琴经过叶鼎之手,已经全然变了模样。
古朴而静雅,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个横卧沉睡的巨人。
所有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古琴之散发出来的繁华、厚重和磅礴。
叶鼎:
“这就是,周朝冰蚕丝琴弦,嵇康凤凰梧桐木琴身,四大名琴之首天音号钟!”
“季大师,这个音色您还满意吗?”
季常山忍着心头的狂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能认出号钟琴身,
还能复原琴弦!
在收藏界,古琴属于小众范畴,但价格却屡破纪录,创出天价。
宋徽宗御制、乾隆帝御铭的“松石间意”琴,在一零年保利秋拍,以1.3亿的价格成交;
唐代“大圣遗音”伏羲式琴在第二年的嘉德拍卖价为1.15亿;
面前的四大古琴之首,天音号钟,
绝对的绝世名琴,
真正的无价之宝!
绝对要掀起价格风暴。
而那些乐者世家,恐怕甘愿用所有身家来换取这样的无至宝。
心念直转下,立刻变了说辞:
“好啊小伙子,真是年少有为,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就得靠你们年轻一代去弘扬......”
“这样的重宝问世,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位私人收藏家,绝对比拍卖价高得多。”
叶鼎不理会季常山万分不舍的眼神,将号钟收入包内,
“不好意思,我已经决定交国家。”
季常山目瞪口呆。
“小哥哥威武,琴身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不愧是四大名琴之首,刚刚那几声听得我是灵魂激荡,五体筛糠。”
“这个季大师还想从中抽成,没想到遇到的是我们国宝交小能手!”
“几百万抽成就这么飞了,难怪脸色这么差。”
“这才加入顾问团几天?前有十二生肖鸡首铜像,后有天音号钟,简直炸裂。”
......
季常山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小伙子,你的爱国之心令在下佩服。”
“那副破画可否割爱?”
“这样,看在你无偿捐献国宝的份,刚才的报价仍然算数,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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