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军的抛射下。
沉重的重箭如雨点般涮一下落下来。
“啊……”
“呃!”
“俺被射中了。”
“疼,疼死俺了!”
土台之,张仲铭怒吼道:“不得扰乱军心,违者斩!”
声调若洪钟,震慑住了军阵。
这是张仲铭意料中事。
缺乏火炮,被清军远程压制是必然之事。
别以为弓箭是小孩的玩具。
这帮野人能用这步弓猎虎,猎熊。
明军没有甲胄,死伤在所难免。
一个个被箭射中的人,被镇抚兵和辅兵们一个个猫腰从阵中拖下去。
有人被射中面门,已经奄奄一息。
有人被射穿喉咙,伤处冒着带气泡的血沫,两眼已经无神。
射中腹部的,肚破肠出,在地翻滚哀嚎。
张仲铭心中早就有所准备,仍然被冷兵器战场的残情形所惊。
好在他在清末时就是职业军人。
经历过实战。
眼前的场面,只是令他内心微惊,脸仍是毫无表情。
在所有旗军的眼中。
千户神态自若。
四周有箭矢落下。
千户大人站在土台巍然不动。
犹如定海神针。
无形中,被箭矢压制的慌乱感,也是平息了不少。
连续几轮箭雨过后,被拖下去的旗军有五十多人。
轻伤不下战场的更多。
但多轮重箭过后,鞑兵们也在甩着胳膊,他们的弓沉重无比,铲子头的重箭也重。
根本不可能无限制的连续抛射。
进入六十步左右时,他们开始换成三棱轻箭,然后用平射法继续向明军阵列射箭。
轻箭大半被平举的盾牌给挡住了。
到此时,张仲铭也是松了口气。
但他高悬的右臂并没有落下。
虽然平射轻箭威胁没那么大。
还是陆续有将士被拖下。
不远处的张伯坤等人,眉头紧皱看着张仲铭。
但张仲铭有言在先。
不准任何人干扰他指挥。
这些族中长辈也只能在一旁着急,等候军令。
一直到五十步内时,鞑兵一直占据风,前行的脚步也快了许多。
同时开始有鞑兵斜举圆盾和顺刀,脚步也开始加快。
四十步!
三十步!
就在此时!
张仲铭将手臂一挥一落!
“第一阵,投矛!”
阵前的百余长枪手早就等候多时。
手中一米多长的短枪高高斜举,用尽全力,抛掷向前!
瞬息间,百支投矛被抛投出去。
“砰,砰砰!”
投矛的威力比箭矢要大的多。
哪怕是重箭也不能比。
缺点就是哪怕经过训练,三十步内才有效果。
鞑兵明显被这一轮抛投给打蒙了。
数十人直接被短枪命中。
直插胸腹。
刺穿喉咙。
击中小腹。
被刺穿的鞑兵,满脸痛苦,身形扭曲的如同虾米,躺在地翻滚着。
他们死的极为痛苦,那些直接被刺中心脏要害死去的,反而幸运的多。
几个清军牛录额真在阵中指挥,见状也是吃了一惊。
明末的战争中,因为火器的流行,明军不光是弃用弓弩,连投掷武器基本也是不用了。
宋元时,骨朵,阔刀,投枪还很流行。
今天在这小小的偏僻战场,遇到一伙穿戴古怪的明军就算了。
对方居然还有意志抵抗。
还有这投枪反击的手段。
几个牛录额真暴怒起来。
“汉狗最怕短兵相接!”
“继续向前冲,杀光这些汉狗!”
“杀掉眼前的汉狗,再杀光他们的妻儿老小,一个不留!”
这些家伙的兽性也被激发起来了。
进入山东后连济南府城都轻易攻克。
沿途无明军反抗。
这一下最少死了二三十个人。
还有不少受了重伤的。
全部是八旗真夷。
这一下损失太大,面的主子们还不知道会如何重罚。
愤怒之下,连同几个牛录额真在内,全部近三百鞑兵,加快脚步,蜂拥向前。
……
土台的张仲铭松了口气。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其实清军将领要是冷静一些,后撤拉扯距离,继续不停重箭和轻箭轮射。
这就麻烦了。
好在对方已经成了骄兵。
放弃了最有利自己的打法。
不过他们选短兵相接也自有理由。
从辽东到直隶再到山东。
明军一看清军逼近过来白刃格斗,顿时就是阵脚大乱,战线直接崩溃。
“第一阵后撤,第二阵,第三阵,投枪!”
在对方还有十来步时,连续两个长枪枪阵把脚边的投枪掷出。
多轮投枪掷到对面,大半还是插在泥土之中颤动着。
就算少量投中目标,因为杀伤力大,几乎不是被刺穿而死就是重伤。
效果惊人。
最后时刻,张仲铭抽出腰刀,跳下土台。
“诸君,白刃迎敌,奋力死战!”
“杀!”
近千明军将士,看到千户跳下土台向前迎敌的一幕。
所有人都用尽全身力气,呐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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