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弓手全部弃了弓箭。
或持刀拿盾。
或是用虎牙枪,长枪,长刀,顺刀,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是精铁打制。
论武器质量,肯定比奇山所的这些卫所军人强。
个人的战力,经验,也远远超过这些旗军菜鸟。
但张仲铭对自己部署的这个枪阵和挑选的战场,还有自己训练出来的将士,拥有绝对的信心。
也该是鞑子们骄兵必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双方在不到十步距离时,鞑兵们丑恶的模样看的更清楚了。
从额头到后脑勺头发都剃光了,只有一小根如筷子般的辫子留在脑勺下方。
身多半是镶嵌铁叶的绵甲,内里可能加一层锁甲。
少量的拔什库和分得拔什库走在队伍靠前方的位置,他们穿着厚实的铁鳞甲或扎甲,防护力强,距离靠前方便他们指挥。
叫张仲铭特别关注的,是穿着白色银甲的白甲兵。
好在这支三百人不到的鞑兵中,并未发现白甲。
最后一声号角响起。
鞑兵们用夷语发出最后的呐喊怒吼。
借此想动摇明军阵脚。
他们很有信心,他们做战经验丰富,手中的刀斧用起来如臂指使,他们武艺娴熟,战场不慌不乱,动作没有丝毫变形。
在鞑子看来,眼前的明军还是穷逼,举盾牌的不少,但很少是刀牌手,放下盾牌后也是举起了长枪。
“架枪!”
“哗!”
在鞑子们眼前,九百多支长枪如密林般斜举向前。
这长枪阵太密集了,和以往他们见过的明军枪阵完全不同。
厚实,密集,斜举的枪尖闪烁点点寒芒。
这叫这些鞑子有无从下手之感。
但他们还是喘着粗气,佝偻着身体,慢慢一步步逼近前。
鞑兵们呐喊着,手里的刀盾和各种兵器摩擦着,发出锵锵的声响。
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呐喊,更近前了。
“向右半……”
张仲铭高举佩刀,在阵前发出最后的命令。
张仲铠,张仲铸,张仲钟,张仲镜,张仲铜……
所有百总跟着一起呐喊着:“转身!”
最前列的所有百余长枪手一起在阵前转身。
这个命令,这个动作,在训练时他们已经听了几百次。
在站军姿和队列训练后,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就是这样的右刺训练,每天几百次,这么多天下来,已经使所有人形成了条件反射。
稍微迟缓的,就会遭受严罚。
最严重的后果就是开革。
没有人敢怠慢训练。
就如现在所有将士都向右转一样,没有丝毫迟滞和疑惑胆怯。
在鞑子们眼中,眼前的明军突然转身,将自己的左侧暴露了出来。
在他们疑惑的一瞬间。
张仲铭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声:“刺!”
“刺!”
“刺!”
所有军官都是吼叫起来。
“杀!”
奇山所的所有旗军都如平时训练的那样,向前猛然刺出长枪。
刚刚绡举的长枪并没有完全伸出,此时如闪电般的全力刺向前方。
因为是右刺,敌人的右侧也是全部暴露了出来。
猝不及防之下,所有长枪几乎都是在一瞬间刺中了敌人的右侧身体。
铁制的枪头几乎都是同时刺入了敌人身体。
骨骼断裂的声音和枪尖刺中身体组织的噗嗤声接连传来。
惨叫声此起彼伏。
近百鞑兵直接被刺穿,他们的内脏被刺中,脸被刺穿,脖子被刺穿,胸膛被刺穿……
哪怕穿着两层的甲胄,在近距离全力输出的戳刺中,绵甲和锁甲是挡不住长枪戳刺。
只有少量的铁甲可以卸掉部份戳刺的伤害,但也没有办法完全杜绝。
所有女真兵,还有少量的蒙古八旗,汉军八旗兵,看到一杆杆长枪刺过来,毫无办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的长枪刺中自己的身体。
他们发出绝望的嚎叫。
长期以来,他们和明军的战事无往不利,这使得他们身都有虚骄之气。
此时哪怕第一轮接触就被刺死近百人,剩下的二百余人还是挥舞长刀,向前冲杀过来。
张仲铭在阵中冷冷一笑。
此时的八旗军确实当得起劲旅精锐这个评价。
但他们无往不利的战迹,注定要在奇山所这里被终结。
狂妄,必将付出代价!
第一阵右刺后,直接就是旋转收枪,带出一蓬蓬血雨碎肉。
然后直接拖枪后撤。
第二阵平端长枪向前。
正好迎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的鞑兵扑来。
“刺!”
又是单调的命令声。
又是右旋前刺。
左手持盾的鞑兵发觉自己的右侧完全暴露,他们试图换盾,但姿式也是极为别扭。
而一刺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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