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线的爆炸此起彼伏,好在只要不继续向前,爆炸便是停止了。
扫地王等人就是派出老营兵在后督战。
退后者斩!
就算一颗雷炸死几十,这些流贼也承受得起这样的损失。
所有人继续向前,高爆地雷爆炸声也是不停。
好在高爆雷的数量有限,张仲铭也不舍得在这样的战场用光,当锋线推到百步距离之内时,爆炸声终于停止了。
所有流贼都松了口气。
他们脸是溅的鲜血,身可能被弹片划伤,沽沽流血,脸和身都是泥和污血的脏污,看起来象是地底下爬来的鬼怪。
也有不少流贼向后跑,但在后头的督战队都是老营兵,心狠手辣,动作迅速的按倒那些逃窜的人,一刀便是斩了首级。
短短时间几十颗首级被砍下来,场面血腥残忍之至。
身后督战队,前方是官兵,这些家伙也是激起了凶性。
“打赢官兵,吃肉喝酒!”
“抢粮抢女人!”
仍然是此前的口号,随着他们的逼近,狞恶的脸孔清晰可见。
……
“百步了!”
“八十步!”
“六十步!”
在战线,有一些不太起眼,但染成了蓝色的石块。
望车有张简阳等人观察距离,并且大声的报给战线的军官们知道。
战线之前,军旗高举着,各百总在旗下按刀肃立。
给人一种极为安心的感觉。
而在游击旗方是站在望车的张仲铭,所有人只要一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望车之,顿时便是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冯荣也是如此。
他是第一百总第三阵的阵长。
这个阵就在望车之前。
前方还有第二阵和第一阵。
其实还是相当危险。
敌人只要突破三阵,便可以直接冲到望车之下。
明军大将摆阵时,一般来说是把自己摆在侧后或是阵中的位置。
然后精锐家丁环绕左右。
营兵长枪兵摆在最前,两翼放火铳手。
炮灰在最前,保护自己的精兵和有生力量。
这种摆烂的打法毫无例外会使得缺乏训练,装备,还有勇气的营兵在一两轮试探的攻击后就崩盘。
然后裹挟精锐一起跑,把背后给那些八旗的骑兵追兵一路砍杀。
不得不说,后金兵在这方面是完全不同。
精锐的披甲在阵前,那些拔什库,分得拔什库,牛录额真,梅勒章京……一层层的披甲兵,武官,俱在阵前。
那些没重甲或是干脆没甲的旗兵杂役,则是在两翼或在阵后靠后的位置,受到甲兵的保护和激励。
是以在后金的满文老档的战史中,战死的八旗武官着实也是不少。
清军的战阵和打法,其实都是学的辽东明军。
结果徒弟反手过来把师傅给抽死了……
万历二十年之后,是明军战力的一个分水岭。
张仲铭也是一反明军常态。
自己的将旗在前。
自己本人在前。
每一阵是持着旗枪的阵长在侧前指挥。
每个局百总站在三阵之前指挥。
冯荣站在望车之下,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方的张仲铭。
看一下,便是有安心的感觉。
就算参加了对鞑子的一战。
此时大半的老兵都是口干舌燥,甚至有不少人身形颤抖。
在看到高爆地雷的威力后,很多人安心了不少。
大人的手段层出不穷,鞑子都不是对手。
就是看到流贼越来越近,丑恶的脸庞似乎都要贴过来了,众人一看到望台张仲铭的身影时,还是安心不已。
“四十步!”
“三十步!”
流贼中有少量的弓手,已经是在边跑边抛射弓矢。
威力太小,软弓轻箭。
这边略举一下盾牌便是把箭矢挡住了,几乎无人受伤。
也有少量的火铳在这时打响,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
倒是陕西流贼,军中有不少擅长用火器,并且可以铸造火器,甚至可以铸轻型的火炮。
李自成打开封时便用了不少火炮,可惜威力太小,轰不跨城墙。
进入三十步内时,张仲铭终于挥了挥手。
“举臂!”
所有长枪手和刀牌手都举高了右臂。
投枪早就拿在手中。
“投!”
“再投!”
“第二阵,投!”
“连投!”
军官们的指令,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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