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隋朝末年，加入过瓦岗军以反隋而起家。先有兵败投靠过王世充，后投奔于秦王：李世民旗下，征战四方，歼灭多方割据势力统一整个中原。

玄武门之变后，被封为鲁国公，担任过朝廷多个要职，如左领军大将军、长史与都督等，并世袭普州长史，归入唐初创立的凌霄阁二十四功臣之列。

“四十，不对，应该已经有五十以上。”

李自然计算眼前程咬金的年龄，若以自己十七岁的来算。入了五十岁的程咬金就已是爷辈，花大脚则是奶奶一辈，自己莫非要唤为：爷爷奶奶。

不行！

前世自己的年龄，比他们还大。

不可以，不可以那么喊。

“五十以上，大不了多少，可能你很纠结怎么唤我们俩。”

“别介意！”程咬金摆手地道：“就如之前我们跟你说的那样就好，老程，大脚阿姨什么的都好。”

从不介意喊什么称呼，喊的对，他们俩夫妇高兴就好。

“别！程老将军，你们是国公，甚至国公夫人。”

“老程什么的，这也……”

李自然不敢太过僭越，这么喊，一般都是晚辈对长者的大不敬。何况，了解过唐代是个重孝，又严格遵从民到臣、君的礼貌称呼的朝代。

辈分不可乱，称呼不能乱。

一旦称呼乱、辈分乱，什么都是全乱……

“都说别介意，什么礼貌的称呼，我和内人是什么都不懂。”程咬金比较喜欢洒脱的人叫他一声：老程，除了当今帝王，可没谁愿意唤他为：老程。

所以年轻人叫他一声，也不错。

“没办法。”李自然只得那样，脱口就是那一句：

“老程，大脚阿姨。”

…

“诶！”

“好好好！豪爽，老程我就是那么喜欢别人这么喊我们。”

程咬金心情极好，自从成了大唐的鲁国公以来，多少人称呼为：老千岁，以及程老将军之类的尊称，没人从平等情况下，叫他一声：老程。

现在好了，被年轻人这么一叫。

呵呵……舒坦。

“你们……”李自然难以继续说。

这不就是最好的朋友、兄弟，才会对弟兄的那么喊。自己一个后辈，如此喊，真的没问题吗？

叫：程叔也行，就如喊大叔那次一样。

等一下，哪里不对劲？

李自然仔细算了下时间，最近几日应该是晋王：李治被册封为太子的时日，推算应该已经颁布诏书，昭告天下，百姓皆知新任太子已定。

到了这么个时间点，怎么没有消息在坊间传呀？

“老程，你和大叔的情况一样，也都是朝中的重臣。”

“为什么没有新任太子册封的消息？”

很在意那件事情，李自然想到程咬金作为朝廷重臣，应该知道，出于不礼貌地问了储君人选怎么样？

所记，熟悉的历史，太子人选，就是李治所承。

“小大夫还关心朝政，你倒是对朝廷发生的事情很关心么。”程咬金见他问，则必然的认真回答：

“其实太子人选，暂时被皇上搁置。”

“储君之位，原定晋王殿下册封，可惜被皇上看出惧怕皇位的性子，便取消了册封的打算。”

摇摇头，程咬金甚是疑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长孙皇后与他一派，同出的那么多嫡子，怎么谁都不封啊？”

李自然听程咬金说完时。

已经如五雷轰顶般震撼其内心！

没听错，李治没被册封为太子，对他而言发生了很奇怪的改变。唐史记载，贞观十七年，为李治接受太宗皇帝的册封，成为大唐新一任储君的重要年份。

先是经历齐王李佑，前任太子李承乾的叛乱。

初选皇子时，李世民为了避免重蹈玄武门之变的悲剧发生，保全李承乾、李泰不被任何一个皇子杀害，才从诸多皇子中，选中不敢觊觎皇位的李治作为太子。

但是，全改变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治没被册封，熟知的历史，出现了偏轨的走向。

不行！

还是不明白，李世民，怎么会取消对李治的册封呀？！

李自然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因为他的一句话彻底改变大唐的历史走向，在李治贬为贬为代王，外封于并州时，未知的改变就悄然而至。

迎接他的，乃是全新的未知。

——

晋王，李治府上。

“殿下，对不起，老臣连累了你。”

长孙无忌拘礼地致歉，没能因为他有帝王之气，向皇上推荐他成为太子，反而连累他被贬为代王外封于并州。

“没事儿。”温文尔雅的李治，说道：

“舅舅，我十分清楚，这不过是意料之中发生的事情。能被父皇看出惧怕皇位，足够说明父皇不寄希望于我成为储君，因为我那怕坐上那个皇位，也总会彻夜难眠，惧怕这沾满历代鲜血的皇位。”

“父皇把我贬为代王，离京前往封地。”

“那样的决定，也许是对的，我，真的不适合皇位。”从头到尾，未曾想过与皇位有所接触。

李治想到大哥：李承乾的下场，足以证明皇位带来的残酷，真如史记那般记载一模一样。自秦而立，未登太子之位，谋权篡位者则居多，漫漫长河之中，楚汉之争、王莽新朝、三国鼎立、八王之乱等，死在争夺皇位者不计其数。

李治不曾想争夺皇位，却是长孙无忌的无意间推搡所为。固然想尝试一下，成为大唐的新任太子，只因父皇看的很清，而李治也心有担忧，成为不了太子便是注定。

不过其中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李治与长孙无忌意想不到的那个人。

若非无意间的一些谈话做出点明，那段历史也不会改变，否则，历史还会如正常般通行下去，直至新的未来、新的历史在不断发生。

“殿下，或许你是对的。老臣愿你前往并州封地后，虚心做好代王，以后，以后的事情就再说了。”长孙无忌不愿再说下去，在李治走之前，恭送他离开。

何况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见？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一身黑衣与阴暗角落处合为一体般，少年藏于此处，暗听长孙无忌与李治的谈话。

因为隐蔽极好，潜入晋王府，几乎没有任何人察觉。

“惧怕皇位？”

少年心想那不可能，皇帝怎么可能知道晋王李治惧怕皇位。好端端的册封，因为皇帝知道李治的弱点，就取消册封，间接导致历史事件被改变。

真的是李治害怕皇位吗？

无从思考，也许…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