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告别赵渊的老孟却没有离去,而是来到咸阳城内一座府邸门前。
片刻后,下人将老孟迎入府邸。
而这府邸大门之,悬挂着一幅实木雕刻的牌匾,面刻着“孔府”二字!
入得府内,老孟随着下人一路来到府中的待客大堂。
还未入得门内,便见一身穿儒袍,面容儒雅,书生气质颇盛的老头走了出来。
“哈哈,老孟,当年一别,你我已有5年未见了吧!”
来人声音中气十足,语气中带着激动与欣喜!
“子鲋兄。多年未见,孟胜冒昧打扰,还请见谅!”老孟拱手施礼道!
此人就是孔鲋,本名鲋甲,字子鱼。孔子八世孙,孔家的现今家主,儒家道首。(世人称子鲋或孔甲)
二人年轻时便是好友,曾一起游历天下,后来秦灭六国那十年,二人为了各自的学派分道扬镳,但情谊始终没变。
“诶!老孟,你若这般客气,老夫我可就不欢迎你了,旧友相见就该把手言欢,你这般可就落了下乘了。”
孔甲虽语气不悦,但是脸色反倒丝毫没有厌恶之色。
“哈哈,子鲋兄还是当年那般脾气,一点也没变,如此老孟我就不再扭捏了。”
老孟一改之前的文绉绉,顿时豪气起来。
孔甲见此,哈哈大笑,抓住老孟的手臂道:“就该如此,老孟你一侠客,弄这些虚礼,老夫看着别扭,来来来,随老夫进堂一叙。”
宾主落坐寒暄一番后。
孔甲道:“这几年,墨家如何了?”
老孟闻言,顿时一声叹息道:“自大秦统一后,我墨家简直是支离破碎,目前只有支持嬴政的机关术相里氏一系比较完整了,政治系的相夫氏已经消失很久了,而我侠客邓陵氏如今也是大不如前了。”
儒家与墨家针锋相对,其实只是针对宣扬学说思想的政治系相夫氏一脉。至于老孟的这一脉,邓陵氏之墨,多以侠客身份行走,好行侠仗义!所以没啥太大冲突。
孔甲见老孟神情黯然,也是微微叹气。
“唉,如今儒家情况也是不太妙,秦朝法家当道,其他诸子百家全面被打压,连喘口气都费劲。”
说到这,孔甲眼中浮现丝丝怒火道:“嬴政不效仿古人之政,行郡县而费分封,罢百家而尊法术,这样的大秦,迟早灭亡!”
儒家是非常在乎礼仪的,而大秦却是弃礼仪,任刑罚,这让孔甲难以接受,所以嬴政当初赐官,也是被孔甲拒绝。
老孟听后连忙道:“子鲋兄,此等话还是少说为妙,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必会为儒家带来灾祸。”
他深知自己这老友不是那种性情变通,可以左右逢源之人,所以出言提醒。
“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不知老孟你这次来咸阳所谓何事?”
孔甲怎么会不知老友的好心呢,倒也没在继续说下去,便转移了话题。
“说来惭愧,此次来找子鲋兄是有一事托付。”老孟拱手施礼道。
孔甲见老孟面色凝重,顿时端正身姿,以示重视。
“老孟你说。”
“我此次来咸阳是为照顾一好友的孙子,但现在事情出现了点意外,得远走一段时间,还望子鲋兄这段时间多多照看那小子。”
孔甲听后顿时笑道:“就这事?老孟你如此紧张我还以为遇到麻烦了呢,你放心吧,老夫定会护其周全。”
“如此就多谢子鲋兄了,那小子名叫赵渊,是我至交姜惠的孙子,乃是姜子牙的后裔!”
孔甲听到这,眼前一亮,儒家推崇的礼仁便是源自周朝,所以他听到其祖是姜子牙后,顿时对那赵渊生出一丝好感。
“不过这小子现在有些麻烦,所以还请子鲋兄多多照看。”
“麻烦?怎么回事。老孟你直说就好。”
“就在前些时日,家中来了一位赵姓老者,本来我倒是没多想,可后来我发现,自哪老者来了后,附近遍布军中护卫,而这咸阳城出门能带着军中护卫的赵姓人士,想必子鲋兄也该想到是谁了吧。”老孟面色凝重道。
老孟知道既然求人帮忙,那就要将事说清楚,免得最后将人害了。
“嬴政!”孔甲双眼大睁,沉声道。
“嗯,八九不离十。赵渊好像与嬴政有些关系,这点我不确定。此次出去就是为了这事。我现在不明白嬴政接近赵渊的原因,嬴政也未对赵渊透露身份,虽然看着不像是有恶意,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子鲋兄多多费心帮忙照看了。”
话落,老孟起身,向孔甲施了一礼。
孔甲见此,连忙起身,扶起老孟后,郑重的说道:“老孟你放心吧,此事交给老夫了。不论嬴政有什么目的,老夫都会尽全力保他无恙。”
老孟深知孔甲的为人,见其如此说辞,脸顿时露出如负释重的神情。
“多谢子鲋兄了,如此我就放心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只管差遣我老孟。”老孟翻手握住孔甲的手臂,微微用力,神色认真道。
孔甲见此苦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老孟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了,但这也是墨家侠客的特点,侠肝义胆,锄强扶弱,知恩必报。
“哈哈,好了,老孟,不必在客气了,多年的交情,我还不了解你么。”孔甲无奈的说道。
老孟见此,笑道:“子鲋兄,事已至此,我就不再久留了,路程时间颇紧,我就先告辞了。”
“好!有老夫在,那赵渊不会出什么叉子,你安心出行。”
孔甲明白老孟的焦急,便也没做挽留。
随后,孔甲将老能送出府邸,看着老孟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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