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也不是傻子,这满朝的东林党看起来眼晕不?
下联通、声息相鼓的气势让人害怕不?
朱由校不说话,把下跪的群臣晾在那儿了。
这是故意的,朱由校看到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就来气。
前世只能在网喷“清流误国”、“文官误国”、“党争误国”,现在可真的能面对面的收拾几个啦!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也要准备好,把刀磨快,并找到下刀的时机。
群臣跪在地,即便看不到皇帝的脸色表情,也知道小皇帝心情不好,心中凛凛。
不是刚选完皇后嫔妃嘛,这还不高兴?
难道说是刘太妃那里选的不合皇心意,小皇帝在耍小脾气?
终于,伴着太监尖细的声音“起”,跪在地的群臣才算是略微松了口气,谢恩后起身站立。
“自朕登基以来,辽东屡战屡败,已近全没。”朱由校也不废话,更不听群臣们奏,沉声说道:“如今经抚不和,必致祸事。朕欲调回王化贞,由熊廷弼节制辽东军事。”
按照孙承宗和袁可立的意思,是让众臣再议一议。
可朱由校已经看透了,议来议去已经半年了,还没议出个结果,索性拿出自己的意见,看这帮家伙怎么决定。
皇帝的话很生硬,也定下了基调。不是经抚不和嘛,那就换一个,但却不是众臣多数都同意更换的熊大臭嘴,而是王大医生。
没错,王化贞在朝为官时最出名的不是政绩,而是他的医术。
这家伙不仅医术很高明,给很多达官显贵看过病,还以《本草纲目》为蓝本,将各种单方、验方按病名分为中风、破伤风、伤寒、瘟疫等150余类,著成《普门医品》48卷之多。
你说你当个医生悬壶济世多好,混迹官场也凑和,非要掺和兵事,那是你懂的吗?
刚刚站立起来的群臣听到皇帝的话,都有些怔愣,然后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怎么突然就做出决定。
首辅叶向高长长的眉毛动了动,却没有说话,目光微向下睨,盯着殿中的御窖金砖地,好象没听到似的。
兵部尚书张鹤鸣用余光扫了下叶向高,知道这事儿得自己先出头。
毕竟自己一向力挺王化贞,总要有个说辞来劝谏少年皇帝。
“启奏陛下。”张鹤鸣出班奏道:“辽、沈继亡后,王化贞以千余孱卒,招集散亡,激厉士民,联络西部,使人心安定,方保有广宁。且抚蒙古诸部,使其皆不敢动。中外亦谓其才足倚,河西事可付之。陛下欲调换王化贞,还请三思。”
朱由校坐在龙椅,轻轻摇头,说道:“提弱卒、守孤城,确实有功,但未与东虏交战过,算不得知兵,亦对东虏过于轻视了。”
张鹤鸣躬身再奏:“毛文龙镇江大捷,王化贞有谋略之功。臣以为,王化贞还是知兵的。且王化贞已联络虎墩兔数十万大军,又有内应配合,此时调换,有功亏一篑之虑,望陛下三思。”
吏部尚书赵南星出班启奏,“王化贞起初以兵事委廷弼,而廷弼言:‘臣奉命控扼山海,非广宁所得私,抚臣不宜卸责于臣’。陛下,廷弼既怕担责,臣以为当撤廷弼他用。”
这特么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王化贞让权是虚,熊廷弼哪里是怕担责,而是根本得不到兵权。
朱由校心中忿懑,却见又有臣子出班奏。
与以往的廷议一样,同意撤换王化贞的寥寥无几,议撤熊廷弼的数人,余者建议分任责成。
张鹤鸣之前便奏过,言王化贞一去,毛文龙必不用命,辽人为兵者必溃,西部必解体,宜赐化贞尚方剑,专委以广宁,而撤廷弼他用。
当时的朱木匠也不糊涂,没有同意,而是责吏、兵二部再奏。
“启奏陛下,皇后已定,大婚在即,后宫有主,请依皇室定例遣奉圣夫人出宫。”
嗯?!
朱由校正微抿嘴角,看着这帮正人君子的表演,却被大学士刘一燝的奏给弄愣了。
现在正讨论辽东经抚不和的事情呢,怎么扯到奶妈了?
愣怔只是很短的时间,朱由校就有些明白了。
这是岔开话题,同时也有将一军的意思。
按照皇家律例,皇帝大婚以后,连嫡母、生母都要迁出,后宫要交由皇后管理。
客氏留在宫内,当然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当然,此时奏比历史要早。
可朱由校要是不答应,就没那么理直气壮,撤换王化贞也就底气不足。
大学士刘一燝奏完,殿内安静下来,臣僚们都等着少年皇帝的回复。
敷衍搪塞,硬留客氏在宫中,少年皇帝自觉理亏,恐怕再难以坚持撤换王化贞。
要是生气发怒,拂袖而去,同样的效果,撤换王化贞也就罢议了。
朱由校脸没有什么喜怒的表情,沉思半晌,开口说道:“既与皇室定例不合,那便准奏。”
在众臣有些惊奇讶异的目光中,朱由校转头吩咐王体乾,“你带人去,将奉圣夫人送至宫外宅院安住。”
王体乾已经挨了顿嘴巴,这回可长记性了,跪倒领旨,“奴婢遵旨!”
说完,他起身退出大殿。
傻逼了吧?老子就等着这个机会,把老菜帮子赶走,保护自己将来的女人和孩子呢!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6月3日到6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