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自杀……”
帛夕塔刚浸下去,东方烈焰就闯了进来,原来他一直隔着帷幔欣赏帛夕塔胴体,却不想,她居然整个人都浸入水中,他疾步上前,把她从水中抱起。
帛夕塔一身是水,打湿了东方烈焰的衣衫,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生气地说道:“我不准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你死!”
“呵呵!”帛夕塔露出凄清的笑容,水顺着她的额头而下,滴入她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润红了她的眼睛。
她不想解释,只看一眼他着急的样子,便幽幽说一句:“我还没洗完!”
看着她如此平淡的表情,他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她并没有想寻死。
担心则乱……他此时分不清自己担心的是什么,只在那么一刻间,他真的好害怕失去她。
他抱着她的双手并没有松开,帛夕塔看着他没有放她会浴桶的意思,就用力挣扎一下,以示抗议。
他的嘴角却掠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抱紧我!”
帛夕塔不知他要做什么,双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扯下身上的斗篷,一下就把她娇躯裹在斗篷里。
她暗想,这玄色的斗篷想必就是今晨太子妃送过来那件,如若太子妃知道,他正用这斗篷裹着她,她会怎么想呢?
帛夕塔仍是不解地看着东方烈焰:“干嘛把我裹起来,我还要继续沐浴!”
东方烈焰不答,咧唇一笑,一排牙齿,整齐划一,在幽暗的灯光下,邪气极了。
“你要干什么?”
他只是轻笑一声,抱着她,就要走出浴室。
帛夕塔反应过来了,惊呼道:“放开我……我还没沐浴完!”
她真的有些恼了,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在她正享受温水的滋润的时候,他不单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把她拎起来不说,甚至还用斗篷把她裹住抱走……
她因为这种极端况,变得不安起来:“你要带我出哪儿?”
看着她脸上布满的不安,他却笑道:“带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我不去!”帛夕塔挣扎着。
东方烈焰站定了,邪魅地笑道,“那我现在就放你下来……”他边说着,还边四处看看。
帛夕塔顺着他的目光,也四处看了看,发现周边有好多好事的丫头、仆人在偷偷观望,她想:完了,不出半刻,太子妃定会知道太子用她送过来的斗篷裹着她的胴体。
“你确定你要下来吗?你要下来,斗篷我可收回来!”东方烈焰戏谑道。
“可恶!”
虽然此时不是冬天,但帛夕塔身上湿漉漉的,风一刮来,她还是忍不住打寒战,东方烈焰感觉到她的寒冷,把她抱得更紧,更是放快了步伐。
他抱着他穿越寝宫的正殿,出了走廊,她便看见高耸的字形居室,他在穿行向前,就来到了汤池殿。
东方烈焰做了一个手势,伺候在那儿的侍女们,都统统退下了,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他们。
当她置身于温泉中,才晓得东方烈焰的用意。
这个汤池子有一丈二三尺长,一丈阔,有下水阶梯,也有扶手,围栏……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这么大的温泉池中沐浴,在温热的水中,她的冰寒已久的心,渐渐有了温度,慢慢地她也开始放松了心情。
“这池水非常好,温泉之水,能延年益寿,肌肤光滑,玉体生香,除了我,无人曾在此浸身……”
她对什么延年益寿、肌肤光滑、生香,全然没有兴趣,对于一个心若死灰的人来说,那些是虚的,可是唯独那句“除了我,无人曾在此浸身……”微微震动了她的心房。他的意思就是说,就连他的妻子也无法与他共浴于此,那个太子妃,果真如众人所说的不受宠么?
帛夕塔让水淹到她的胸前,背靠着池壁,完全没有理会站在池上的东方烈焰,热气熏得她的脸上越来越红润,乌黑澈亮地双眸却如泣如诉,楚楚可怜。
他低笑着看她,有些不由自主了,这个女人,为何偏偏总能生出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魔力?
他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上来给本王宽衣!”
“这是命令!”东方烈焰见她没动,厉声说道。
东方烈焰在池边俯视着帛夕塔,一脸邪魅。
他的目光却直落在她修长美白的双腿上,粉雕玉琢之间却有一处浓密的处所,他故意玩味般看着那一处所,看着看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帛夕塔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脸一红,恼怒起来,“看什么看?”
这算什么?
亲一下,就放开,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帛夕塔慌忙打断自己的思绪,暗道:不放开,难道还让他继续亲你吗?
衣裳一件件地褪下,东方烈焰健硕的身躯慢慢呈现在帛夕塔面前,她冰冷的脸上,渐渐露出诧异的神色。
东方烈焰却微笑着看她,“看什么呢?”
“你身上竟然有如此多伤痕!”帛夕塔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他胸前的一道刀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伤痕,已经变淡了,很淡很淡的伤痕,如若不是浴室里光线充足,她都没有发现。他不是天之骄子吗?他不是东方的战神吗?身上怎会有如此多的伤痕?一条条,一道道,她抚摸着,仿佛也摸到自己心上的伤痕,心隐约疼痛起来。
“这些伤都是我小时候参加太子资格训练的时候留下来的!”他说得风轻云淡,没等帛夕塔有反应,就把她抱了起来,“走,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
“我已经洗好了!”帛夕塔慌忙说道。
“是谁刚才说要洗的?这都还没洗,就洗好了?”东方烈焰不依不饶,把她抱入温泉汤池中……
“醒了?”
是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地慵懒,还带着朦胧的睡意。
她没有吭声,沉默着。
“你起来穿衣服回去吧!”
慵懒的声音,忽然变成了冰冷的驱逐。
她动了一下,钻出温暖的被窝,再温暖都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她不知道为何会对留恋这张床的温暖,起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东方烈焰,他双眸紧闭着,一如他往昔的冰冷。
昨夜的温存,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那种体贴和温柔,原来那只是梦一场,他只是把她当成黑夜中的替身……
帛夕塔穿戴整齐后,东方烈焰也起床了。
他光着身子,一下子就窜到她面前,把手举起来,“穿衣!”帛夕塔看着他健美修长的身体,惊愕万分。
“不许你再说昨夜的事情!”帛夕塔羞愧万分,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帛夕塔在一旁,显得非常的多余和突兀。
她看了看那些忙碌着的侍女们,无声息地走出了太子寝室。
秋日的清晨,格外冰冷,帛夕塔一步步地向前走着,心微微刺痛着,只觉得茫然无所适从。
她一出太子的寝殿,就看见丫鬟们都在掩着嘴巴窃窃私语。
“看啊,这就是北玄那个失贞皇后!”
“哎哎,我听说啊,北玄就是因为她才打败仗的!”
“对对!对对!她是妲己转世,来祸害人间!”
任由她们说去吧……
她无法掌控别人的嘴,那只有好好掌控自己的心,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她装作听不到,继续向前走着。
爱总是伤人于无形,杀人不见血,那么这里没有爱她的人,也没有她爱的人,她想,还有什么能伤得了自己呢?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受伤了,那么她是因为爱了么?
她用力咬着下唇,努力打断自己的纷杂的思绪。
她一脸心事重重,没注意看路,一头栽进一个男人的怀抱着,坚实的胸膛,撞得她生痛。
“夫人,没撞伤你吧!”
帛夕塔抬头一看,却发现她撞到的人居然是太子的得力助手楚锺荀,眉目清秀,却有一双杀气重重的眼睛,他追随太子多年,立下显赫的战功,是朝中大臣争先恐后巴结的新贵。
以前,在太子的军帐中,她也能见到他。
楚锺荀一脸惊慌地看着帛夕塔,看着她一脸忧郁恍惚的神情,忍不住再问一句:“夫人,你没事吧?”
“哦!”帛夕塔这才缓过神来,慌忙挣开他的怀抱,白玉一般的脸,透着一抹诱人的红晕。
看着她浑然天成的美貌,楚锺荀不禁看得有些痴了,扶着她的手,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在他的注视下,她低垂着眼眸,一排又长又翘的睫毛,扑扇着,不自在地说道:“将军,请放手!”
听了她的话,他才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慌忙松开手。
一向以冷峻着称的楚锺荀居然也有慌乱的时候,帛夕塔看着他慌乱中带着孩子气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一笑,楚锺荀更是呆住了,此时他才知道,何为笑靥如花,只是那么微微一笑,他也竟然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相识而笑,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却被一个人看成了肉中刺,这个人便是东方烈焰,他已经穿戴整齐,直直地站在他们的后面,脸色非常难看,用力咳嗽几声。
“参加太子殿下!”不愧训练有素,楚锺荀立刻反应过来,向东方烈焰行礼。
帛夕塔正要向他行礼,他却“哼”一声,就快步向前走了,楚锺荀也快步追随着东方烈焰离去……
“哼什么哼?”帛夕塔不悦道。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总让捉摸不透。
回到自己的小院,她才感觉到呼吸顺畅了。
她一回来,佩佩就给她端来热汤,“夫人,天寒,喝点汤暖和暖和吧!”
帛夕塔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暗想这个佩佩从来都不贴身侍奉,而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淡淡地说一句:“没胃口,倒掉吧!”
“夫人……”佩佩还想继续劝她,她却摆摆手,“你去找几本书来给我看看吧!”
“是!”佩佩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汤端走。
帛夕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用力揉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东宫也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她必须要保持清醒。这个太子妃越是不动,她就越是觉得不安。
佩佩一走,帛夕塔就交代李环往后的饮食都由她负责,在这里,或许她能相信的也就只有李环这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了。
一整天,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东方烈焰咳嗽的那个画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挨到了晚上。
清冷的月光洒进窗台,帛夕塔手中的书掉落到地上,许是困乏了,她竟然看着书睡着。
李环小心翼翼地把书捡起来,刚放回桌子上,东方烈焰就进来,她连忙行礼,却被他阻止了,他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李环看一眼依靠着床斜躺着她帛夕塔,就出去了。
东方烈焰走到她的旁边,看着她梦中微微蹙紧的眉头,满肚子的火气,却无从发泄了……
屋子里只剩下东方烈焰和帛夕塔,他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压抑一天的怒气却没有理由发泄出来。他生气,她却在睡觉……还睡得如此楚楚可怜,他真不知道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赫赫!”她在睡梦中咳嗽几声。
他急忙拿起被褥帮她盖上,许是他的动作太大,她懵然睁开眼睛,忽然看见他的脸,吓得只捂住胸膛……
“你……你怕我?”东方烈焰忍不住恼怒起来。
“没有!”帛夕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想让他看穿自己的心思,对这个强势的男人,对这个主宰着她的男人,她能不发憷?
“没有?没有的话,你一见到我为何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紧张起来?”他的怒火迅速蔓延,他的脑中又浮现出帛夕塔对楚锺荀微笑那一幕,无名火直窜上心头。
“我刚睡醒!”看着他盛怒的容颜,她下意识地往床角躲起来。
他却躬身过去,伸手把她拖过来,用力捏着她的肩膀,帛夕塔仿佛觉得他要把她捏碎一般,吃痛地皱紧眉头。
面对盛怒的他,她只能咬着唇,忍着。
他抓住她,就像捕快抓住重刑犯一样,不见怜惜,惟见凶狠。
“既然你如此怕我,那么我就让你怕个够!你不喜欢喜欢招蜂引蝶,四处抛媚眼、到处留情么?我今天成全你!”
听着他毫无根据的话,她算是领教到男人的无理取闹了,“我没有!”
“你没有?你敢说你没有?刚从我的床上爬起来,你就投进别的男人的怀抱,还对人家媚笑,你敢说你没有?”他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充斥着盛怒。
她算明白今了,原来他误会她了。
她冷笑一声,不再辩驳,冷冷地看着他,他把自己当什么了?难道连走路撞个人、笑一笑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放肆!”他的声音很大,他举起巴掌就想挥过去。
对于他的话,她充耳不闻对于他即将要打下的巴掌,她没有躲避,只是脸色微微一白,就闭上眼睛。
他高扬起的巴掌,始终没有落下,“你以为本太子不敢打你是不?我杀你就如同杀死一只蚂蚁!”
听了这句话,她忽然睁开眼睛,一双妖媚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幽幽说道:“恐怕我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唯一相同的是我如同蝼蚁一般苟且偷生……”
“哼!”他死死地盯着她,盯着她那双蛊惑人心的眸子,“这么美的脸蛋确实很合适勾引人!”
她扭过脸去,他却捏着她的下巴又转过来,“在我面前,你到是装啊?装贞洁啊!”
冷风呜呜地从帛夕塔的耳边吹过,他居然把她弃在军营的一个角落就走了。漆黑的夜,天阴沉沉的,她只穿着薄薄的衣衫,风一吹,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哆嗦着,伸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看着四周漆黑的夜。
他带她来这种地方,不吭一声就走了。
她举目四望,看着远处的一个个军帐,不敢迈开步子,谁都知道军中的将士是十分饥渴的,所以他才会把她扔在这种地方,让人来蹂躏?难道他舍得吗?
她痛苦地想着这些,转而嘴角自嘲地牵动了一下:他根本不喜欢你,你何必在意他呢?四周是浓密的黑色,她根本分不清方向,只有远处的哨台上的灯光告诉她,她现在正身处军营中。
冰寒的夜,一如无情的他,她深吸一口气,抬起脚,快步朝着更黑的地方走去,她不能往军营走,被军中将士抓住,肯定会生不如死的。
漆黑的夜,不知归处的路途,她走得非常的艰难,慌忙之中,他竟然没有给她穿鞋子的机会,一双白嫩的玉足,生生踩在泥泞多石子的路上,刚走几步,她细嫩的脚底就被锋利的小石子划破了几道口子,她顾不得疼痛,继续踩着坑坑洼洼的地往前走着……
冷风仍不断吹拂着她瘦弱的身躯,风势较之刚才,愈加猛烈起来,她还能听到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四处的树叶随之摆动,叶子纷纷落下。
夜,无情的夜,如果单是冷风,她还能忍受,岂料,竟然下起了雨来,一滴滴,如冰一般砸在她没有温度的身上,浑身一震哆嗦,雨势越下越大,转眼,就变成了猛烈的大雨,大风肆意刮着,大雨磅礴而下,她单薄的衣衫,顷刻间,被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湿透的衣服,黏在她的身上,曼妙的身段,尽显无疑……
好冷啊!她搓着手,冒着雨,在漆黑中,终于找到一个小茅屋,她也不细想,就躲进屋檐下,避雨,风一吹过,她浑身凉透,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谁?”
不知是谁,居然从屋内发出声音来询问。
她愣了一下,这冰冷之夜,还伴着大雨,谁还在这里呢?
她不敢吭声,也不答话,哆嗦着躲到一旁的角落,茅屋的门开了,屋内透出昏黄的光线,在这个光线中,走出几个士兵,个个都是光着膀子,露出一大块一块的强健的肌肉……
看着他们,她如临大敌,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这些士兵毕竟是训练有素,纵使她躲起来,他们也能很快把她搜出来,几个士兵看起来二十岁上下,都正直年少,血气方刚。
他们的双眼一看到帛夕塔的时候,全部都发亮起来了,其中一个居然吹起了口哨,“今晚这个姑娘,真是绝艳啊!”
“这么晚不来,我还以为老鸨子收了钱不给人,没想到给个这么绝色的美女!”
听着他们的对话,她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老鸨和将士交易的地方,怪不得他把她扔在这里,他真的好狠心啊,把她当成青楼女子一般狠狠地踩在脚下……
听着他们的对话,她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老鸨和将士交易的地方,怪不得他把她扔在这里,他真的好狠心啊,把她当成青楼女子一般狠狠地踩在脚下……
“别过来……”
帛夕塔凄厉的嘶喊着,慌忙地后退,却无路可退,她的后面是一堵篱笆,她想逃,同样无路可逃,五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把她团团围住,她左扑右闪,却仍然四处撞到人墙,天啊……她感觉自己成了雄鹰的猎物,一个踉跄,她竟然摔倒在地上,泥泞的水弄脏了她的衣衫。
那几个士兵也顾不得脏水,全扑到她的身上,有摸手的、有摸脚的、也有摸脸的,更有甚者居然伸手探进她的衣衫之内……
她睁大着瞳孔,死命地挣扎着。
“你不是出来卖的吗?稍微装一下就行”其中有个满脸胡须的男人,一脸浪笑道。
这个“卖”字,极具侮辱,一个字瞬间就撕裂了她的心,是啊,她从来都只是男人的玩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在男人身下承欢,被利用、被戏谑、被抛弃,甚至被践踏……
雨越下越大,泥泞的雨水,浸过她的腰肢,一颗颗大滴的雨水,生生地砸在她的身上,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就算在冷,再污秽,都没有她此时被几个男人调戏的感觉痛苦,她倔强地张开着眼睛,用尽力气挣扎,眼泪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出。
在污秽的泥水中,谁还会在乎她的感受?
而她看到的、碰触到的全是五个如恶狼一般的男人,他们双目发着红光,仿佛要把她吃个干净。
在她被遗弃的地方,忽然响起了一声声:“夕儿夕儿”可是哗啦啦的雨下着,这种呼喊的声音却没有能传入帛夕塔的耳里。
他看着她的惨况,更是满心的自责。是他把她搞得成这么惨的,他是罪魁祸首。
他胡乱地用自己的衣衫帮她擦干净身上的污泥,然后脱下自己同样湿漉漉的衣服,把她紧紧地裹在怀中,跳上马背,快马加鞭往回赶……
“夕儿,你不能死……我马上给你找大夫!”他边策马,边对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帛夕塔说道。
黑夜之中,只见一匹宝马在暴风雨中穿行。
显然,他是骑术高超,马蹄飞快。可是,他仍然嫌速度太慢了,便用剑刺伤了马儿,马儿受到了伤,伴随着滴落的鲜血,更加拼命地向前奔跑着。
御医说,“寒气入侵,惊恐过度,导致昏迷,她的舌头只是被她咬破,并未危及生命。”
东方烈焰听了御医的话,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许。
温热的泉水,水汽弥漫。
东方烈焰正专注地照顾着仍昏迷的帛夕塔,
帛夕塔紧闭着双眼,温热的水漫遍全身。
这种热流很快传入她的心扉,好温暖啊!她的意识慢慢飘飞起来。
帛夕塔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灌入她的嘴中,蓦然开眼,看见的竟是东方烈焰的容颜,嘴里一阵苦涩,她忍不住要吐出来。
“是药,乖,吞下去!”他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