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千宸刚要开口,就被西楚沐粗鲁地打断了,“我没空听你们吵架,接下来我们商议议和之事!”
西楚沐看了看帛夕塔,没好气地说道:“东方烈焰,你带那个女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再续昨夜的游戏吗?如果是的话,何不,我们四个人再来一场呢!”
“你……”帛夕塔和东方烈焰同时恼怒地看着南雀无忧。
南雀无忧却哈哈大笑起来,“早看出东方这小子好她这口!”
“我要带谁来,是我的自由!”东方烈焰毫不退让,“请你们认清一个事实:这个女人已经是我的了!以后她与北千宸那个窝囊废,再无半点瓜葛!”
南雀无忧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东方烈焰,再看看北千宸,北千宸颓废地耷拉着脑袋,他又看回东方烈焰,“东方,你不会动情了吧?昨夜你自己完事后,却阻止我们,我都不计较这些,倒是我有个疑问,我听说东方帝国的太子,不好女色,府上只有一个独守空房的太子妃,再无其他侧室了!”
东方烈焰的嘴角动了动,淡漠地说道,“此乃本太子的私事,王爷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呵呵!”西楚沐笑道,“私事,私事,我们不谈私事!”
接下来,他们开始谈议和的条件,北千宸对他们提出来的要求,都点头答应,偌大的北玄帝国,一个早上,就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疆域,再加上各种赔款,和年贡,北玄至此,也算是名存实亡了。
三国的初衷并非使北玄灭亡,只想奴役北玄,现在他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在签订和约的时候,东方烈焰兑现了承诺,少要了一座城邑,至此,南雀无忧和西楚沐都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东方烈焰也不做任何解释,拥着帛夕塔的肩膀走出营帐。
帛夕塔的心在发抖,“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帮我杀了北千宸?”
东方烈焰没好气地说道:“虽然战胜了北玄,毕竟是三国联合出战,我们最初的约定就是瓜分北玄的领土,奴役北玄,任何一方都不能独占北玄……正因为北千宸如此软弱可欺,他们才不杀北千宸……”
“那你呢?你愿意为我杀北千宸吗?”帛夕塔急切地追问道。
“你的要求太多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求我?北千宸可以给我们东方带来巨大的财富,你能吗?帮你折磨一下他,我还是乐意的。但是,我绝不会杀他,以后请你不要再跟我提这种无理要求!”东方烈焰生气地看了她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他忽然很恨自己,恨自己那么容易被她打乱自己的心情,他原本只是想玩玩她,现在救了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失去自我。
帛夕塔顿时后退几步,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她只是他手上的一件物品,“是了,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心想着:北千宸的教训还不深刻吗?俗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女人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她沉默地低着头,握紧拳头,跟随着东方烈焰向前迈出步子。
夜黑、风清,帛夕塔睁大着一双水眸,盯着满帐的凄清,自从跟随着东方烈焰班师回朝,她已有五天见不到东方烈焰的身影了。
面对着寂寥的夜,她想或许那一夜,她应该死的,不应该活下来,偌大的世界,竟然没有她的依靠。她思索着,想着娘亲,想着祖父母,想着北千宸,想着东方烈焰……只觉得心正被撕裂开来……
她的心很痛,却没有一滴眼泪。她行至帐门,探出小脸,看了一眼漆黑的夜,她真的好寂寞,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将士婢女们避她如蛇蝎。刚开始,对他们的这种态度,会有些恼怒,后来慢慢地,她也习惯了,只是偶尔她会听到他们在私底下议论她,说她是妲己再世,说她是祸水,还说她是扫把星……
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她轻轻地叹口气,走回帐内,刚走几步,腰肢却被人粗鲁地抱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冲刺入她的鼻中,她猛然转身,看见的竟然是消失了几天的东方烈焰,他倾斜着醉醺醺的脑袋,死死地盯着她。
“殿下,你喝醉了!”
东方烈焰没有回答,用力把她转过身来,面向着自己,仗着一嘴的酒气,不由分说,就亲起帛夕塔。
帛夕塔再度提高音量,说道:“太子殿下,你喝醉了!”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横抱起帛夕塔,不断亲吻着她的脸,帛夕塔厌烦地躲避着,“太子殿下,你醉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一脸的蛮横,“就算本太子醉了,又如何?”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了,就算他醉了,她又能如何?她只不过是他用一座城邑换回来一件物品。她咬着唇瓣,一脸的悲戚,难道真的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此时她想到了死,她知道她的出路只有一条死,但是一想到北千宸仍在逍遥,她就会放弃这个念头,活着,为了仇恨而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千倍,可是她毅然选择承受下来。
帛夕塔强忍着泪水,死死地瞪着他。
他却打得不过瘾,狠狠地咬着她的锁骨,帛夕塔强忍着疼痛,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天下的男子折磨女人的方式也不过如此……
血丝从他的嘴角溢出来,那是帛夕塔的血,他觉得满口血腥,猝然松口,愤怒地看着她,“他们都要我处死你……他们都要你死……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你死?”
看着他一脸的痛苦,帛夕塔释然了,原来他是为了这个在生气,那么说,他也是有那么一点在乎自己的?她的心里有些小欢喜,只觉得有一种不被抛弃的错觉,起码,有人是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的。
“焰……”
“住嘴,我不要听你说什么……你天生就是个贱人!”他痛苦地摇晃着头,继而,又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
帛夕塔犹豫一下,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发丝,缓缓说道,“那你处死我吧!或许正如他们所说的,我是不祥的。”
东方烈焰却倔强地抬起摇着头,“我做不到!”
他说他做不到,是不忍,还是不舍?帛夕塔不得而知。
“殿下!”她刚开口,“你为何长成这样,为何,你跟她一样,有着一双如此清澈的眼睛?为何?”
她……
她是谁?
帛夕塔不敢问,心却了然,原来自己成了别人的替代品。
原来他在意的不是她,方才她竟然误以为他在意她,为此还有些小欢喜,现在看来她真的多心了……
他矛盾、他下不了手,只因为他在她身上找了那个人的影子……
失落填满了她的心头,而她却不敢露半点痕迹。
他不依,双手粗鲁地压住她的头,让她正眼看自己,“看着我,你害怕了吗?”
帛夕塔不说话,她并不是害怕,她只是不愿意。
“说话!”
帛夕塔没想到这个强奸犯居然要这么好的心情要跟她说话,忍不住冷笑起来,“你需要我说什么给你听?是否,要我赞赏一下你非常厉害,非常了得?”
他嘲讽道:“说你刚才的感觉!”
“我没感觉!”
“我看你颤抖那么厉害,是不是那个北千宸从没有给你这么快乐的感觉?”
“你真的要听实话吗?”帛夕塔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决心气他一下,这个男人真让她忍无可忍了。
“大胆!”他怒瞪着她,“你居然拿本太子比喻成野狗!你难道不怕我立刻下令处死你码?”
帛夕塔看着他的怒容,心底才慢慢有些许平衡,继续刺激他:“你就是一个衣冠禽兽的大变态!”帛夕塔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你玩腻了我,可以把我杀了!”
“杀你?你可是我用一座城换回来的,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只想要你的身体,在你的身上我可以得到满足,也可以暂时宽慰想念她的心!”
“那你就继续享用吧!”帛夕塔生气了,一想到他要救她只是因为别的女人,自尊上过不去,他给她的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原来他只是把她当夜里的安慰。
东方烈焰愣了一下,忽地一个巴掌就拍在她的脸上,“你记住,你这条命是我的,我想要你活,你就活,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你威胁不了我,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万事没有绝对,你想我活得时候,如若我想死,我自然会死,就算你看得再严,我也会找到自杀的机会!你想我死,那才是你的自由!”
“但是你不会寻死的!”东方烈焰鄙夷地看着她,双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你此刻就像一只潜伏着伺机报仇的野狼,想必,你现在要杀的人,除了北千宸,还有本太子吧?”
帛夕塔忍着肩上的疼痛,朝他吼道:“是!我恨不得把所有践踏过我的男人,碎尸万段!你们不死,我又怎么会死呢?”
“人至贱则无敌,这句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他说完,放开了帛夕塔,站起身,穿好衣裳,继续说道“你既然不想死,我就成全你,怎么说,你也是有存在的价值的,起码你的身子可以让我忘记某些东西!”
帛夕塔别过脸去,并没有看他。此刻,她只觉得胸口疼痛,呼吸困难,她还是在意了东方烈焰这个人,在意他对她的看法,曾经对他抱过期许,希望他不像世人那样轻贱于她,直到这一刻,她方彻悟。或为恨,或为情,她都难以平心静和地面对他。
东方烈焰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已经盖好薄襟,脸背过墙去,肩膀微微颤抖,蜷缩着身体,彷如受伤的小野狼默默地舔着自己的伤口。
这一刻,他强忍着上前去抚慰她的冲动,迈开步子离去,他警告自己,这个女人,他不能爱,更不能对她有丝毫的感情。
暖暖的秋日的阳光,照射在凯旋归来的将士身上,风儿徐徐吹拂着,帛夕塔就在如此烂漫的秋日里,踏上了东方帝国的京城。
那日她跟随着太子进城,整个京城沸腾起来,全部人都涌到大街上,一是因为太子凯旋归来,二是想看看传说中祸国殃民的北玄皇后到底倾城成何样。
帛夕塔这一天穿着薄薄的秋衣,东方的京城并不像北玄的京城那般寒冷,相反虽然时值深秋,仍有夏日的暑气未散,暖暖的微风吹拂着帛夕塔所坐的马车的帷幔,有人从浮动的帷幔中能窥探出帛夕塔一二,无不惊叹世间上竟然如此美艳的女子。
她耳边只听着人声纷杂,有几声比较尖锐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听得真切
“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啊……”
“处死她,处死她……”
她听着,心微微揪紧,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难道天下之大,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东方烈焰没有与她同乘一辆马车,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脸威严,一副霸者天下的姿态展现在他东方子民的面前,无疑这是一个受人爱戴的太子,他所行之处,都引来一阵阵的欢呼声。只是人们都抗议他们的英雄居然带回了一个不详的女人,各种讨伐声也不断涌现。
东方烈焰对于这些讨伐声,置若罔闻,仍然以霸者的姿态,继续前行。
东方烈焰把她安置在一个小别院内,就进宫去了。
他一走,她的世界,从此安静了,两个粗使丫鬟对她有些敬畏,都不敢靠近她,只在小院子里护理满园的菊花,此时正是盛开时,五颜六色,甚是好看,只可惜帛夕塔却无心观赏。
她只坐在窗外边,看着太阳下山,再看着满园的菊花渐渐被浓浓的夜色掩去,偌大的东宫罩在通明的灯火阑珊中。
因为太子凯旋归来,不断有阿谀奉承者前来拜访,人声一片鼎沸。唯独她小小的别院,显得冷冷清清。
“那个……冷小姐……”丫鬟李环端了饭菜进来,“吃晚饭了!”
她也不敢造次,这明明是敌国的皇后,可是到了太子府,她总不能喊皇后吧?她又不知道太子给了她什么身份,东方烈焰没有明说,小丫鬟一脸的窘态,真不知道如何称呼她,只好把她成为“小姐!”
帛夕塔婉儿一笑,“其实,我连你们都不如,我只不过是阶下之囚!”
“可,你真的很美……”李环怯生生地说道,“她们却说……”
“说什么?”帛夕塔温和地看着这个身量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脸蛋还算清秀。
“她们说……”
“说什么呢?”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
“我不生气!”帛夕塔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言值得她去敬畏的,现在的她真是百毒不侵了,她只是好奇,这个小丫鬟会说她是什么……
李环吞了一下口水,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深呼吸一下,才说:“她们都说你是狐狸精变的,可是我觉得哪里会有像你这么好看的狐狸精呢?”
帛夕塔笑了,这一次是她真心实意的笑。
“我……”李环欲言又止。
“她们还说什么呢?”帛夕塔忽然对这个小丫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许因为她寂寞太久了,难得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她们还说,你会掏心窝,吃人肉……”她说完抬起头来看看帛夕塔,“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种人……”
“既然她们那么说,你怎么还敢呆在这里呢?”
“我和佩佩另一个丫鬟的名字都带有防妖魔的符……”她不好意思地说道,“现在用不着了!”她常常舒口气,“你长得像仙女那么美,怎么会是狐狸精呢?”
“你见过仙女吗?”
“没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我长得像仙女?”帛夕塔觉得好笑,忍不住再次开怀而笑。
“你那么美,说不定仙女都没有你美!”李环由衷地说道,“小姐,吃饭了,饭都凉了!”
她看着满桌的饭菜,无言地摇摇头,她的胃一如她的心一样空虚,也一样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填满。
“不想吃?”
东方烈焰掀门帘而入。
“奴婢见过殿下!”李环连忙行礼,怯声说道,“那个……帛小姐……”
“她不是小姐,她是贱人,以后就是本王的贱妾!”
“是……”李环哆嗦着答道。
东方烈焰冷厉的目光扫过帛夕塔清幽的美目,“还不过来给本王倒茶?”
“是……”李环慌忙倒茶,
“不是你……你先下去吧!”他看着帛夕塔道。
“是。”
帛夕塔依然坐在哪儿,动也不动。
东方烈焰上前,扼住她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你可知道,如若不是本王极力在父皇面前保你,你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帛夕塔睁大美丽而清澈的双眸看着他,脸上已经失去神采,灰暗一如死灰般。
“不感激本王?”东方烈焰冷眉一拧。
“多谢殿下!”帛夕塔淡淡地说着起身。
帛夕塔挣扎着扭开,她不要,就算她此刻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她也不要这么像木偶一般被他摆布。
她愤然地看着他霸气的俊脸,眉头一皱,狠狠咬了下去。
他没料到她会来这招,吃痛地推开了她,她看着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了,眼睛闪过些许慌乱。
他放下汤碗,一拂衣袖,擦净嘴角的血液,重新把她拉入怀中,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伺候本王。”
“做她的替身好吗?”他的话像是命令,又像是哀求。
她听着,心坠入万丈深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北千宸一脸得意的奸笑,冷酷地说道:
你去死吧……
你去死吧……
不……
万箭穿心……
“啊”帛夕塔猛然惊醒,她慌乱地抓住薄被护在胸前,睁大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四周的黑。
这是哪儿?
她慌乱地想着?
我在哪儿?
因为她已经没有归属感,所以总会在睡醒的时候不知道身在何处。
她伸出手,四处摸爬……
她摸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她惊恐着放开手,那人却一把拥她入怀。
在那人的怀抱中,她终于恢复意识,这里是东方,没有北千宸,只有东方烈焰。
“做恶梦了?”东方烈焰的声音幽幽传来。
帛夕塔哆嗦着没有回话,她的脑海中又闪过北千宸冷酷的面容,曾经最深爱的人,却要置她于死地,曾经爱过的心,被狠狠刺得千疮百孔,这就是此时帛夕塔的心,一颗破碎了的心。
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犹如溺水的人儿一般,加重了呼吸,紧紧地抓住了东方烈焰的身躯,就算他是毒药了,此刻她惟有饮鸩止渴。
她瞪大着眼睛,瞳孔在黑夜中扩张……
一场秋雨一场凉。
东方烈焰刚起身,冷风灌进被窝中,帛夕塔受寒惊醒,她惺忪的睡眼,带着浓浓的倦意,她一脸疲惫地看着东方烈焰。
东方烈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要进宫了,你继续歇息!”明明是带着温情的话语,却被他说得如此冰冷冻人。
帛夕塔点点头,默默地看着他在丫鬟的伺候下穿戴整齐。
看着他的背影的没入凄冷的晨光中。
她刚要合眼,便听到一个极其委婉的声音,“臣妾给殿下请安!”
“嗯!”冰冷的回应,这是东方烈焰的声音。
“臣妾思量着,天气转凉,特地给太子带了斗篷!”
“披上吧!”仍旧是冷冷的声音。
“是,殿下!”
……
紧接着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他又走了……
帛夕塔暗揣:太子并无其他妾室,来人定是那个不受宠的太子妃,她到也细心,阴雨天还站在院外等候太子,只为了给他送斗篷。能做这一步,如若不是真爱,那便是处心积虑了……
她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床上还有东方烈焰的余温,她侧脸紧贴着被褥,想起昨夜他的怀抱,心里有了些许温暖。
晕晕沉沉的一天,帛夕塔的心情如同窗外阴雨沉沉的秋日般伤感,一整天,她才吃了几口饭,喝了一口汤,想起昨夜东方烈焰用嘴灌她喝汤的方式,她却再也没有了胃口。明明没有吃什么,可是却不觉得饿,原来心空虚了,连胃也要陪着心一起空虚。
“环儿,给我被水沐浴!”她无力地吩咐道。
李环高兴地应下,她看着帛夕塔的脸上挂满了绝望的表情,心也不由得揪着痛,她总是暗叹:如此美好的女子,却总不现开心颜。
佩佩始终不敢接近帛夕塔,凡事都是远远地候着。
李环去忙活了,她偷眼看了看呆呆地蜷缩在床上的帛夕塔,就偷偷跑出了小院。
她一出去就直奔太子妃高曼的寝宫。
太子妃隔着帘子跟她说话,“她很美吗?”
“回太子妃娘娘,美!”佩佩小心翼翼地答道。
“有本宫美吗?”
“这个……”他略微顿了一下,“回太子妃娘娘,没有!”
“那她床上功夫如何?”
“回娘娘,奴婢不知!昨夜只是太子压着她,她没有动!”
“饭桶!”
“奴婢该死!”
“回去吧!记住我要你办的事情!”
“是,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