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6章 原地(1 / 1)满城烟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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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夕塔愣在了原地。心想:那变态黄毛真是够变态。居然讨厌一切有毛的东西?那他是不是也讨厌自己?

“那宫里要是有老鼠,怎么办?”帛夕塔问道。她记得中国古代有个女皇帝不喜欢猫咪,于是整座皇宫没有一只猫。因为没有猫,那时的皇宫鼠患很严重。

“用夹子,用鼠药。”春梅说道,“再不行就用让人抓。”

用人抓老鼠?这真是稀奇了。

“如果有人违反了这禁令,就要被廷杖。所以宫里没有人敢养长毛的动物。”春梅一脸严肃的说道。

帛夕塔险些笑出来,怕猫?我看是怕毛吧。她在心里想到。

“那这毛从什么地方来的?”帛夕塔食指捏着那根白色毛发。宫里不该有的,现在出现了。莫非是野生动物?帛夕塔摇了摇头。金庸先生说了,雪貂是极其珍贵的品种,任他杂毛皇帝的皇宫环境好,也不会出现在喧闹的长庆城中。那么,就是有人犯了宫规?帛夕塔思考了片刻,心中升起了一个计谋。

犯不犯宫规,她帛夕塔管不着,破坏她自力更生的计划,就是该打。

“春梅,附耳过来。”她对春梅勾了勾手指,春梅把耳朵贴在了帛夕塔嘴边,两人耳语了数句。

帛夕塔布下了陷阱,就等着那只调皮的雪貂自己送上门。

抓到它,非要扒它的皮,抽它的筋不可。她在心里想着。

入夜时分,暮色四合。各宫的主子们点燃了自家的宫灯,玫瑰色的宫灯远远的看过去,倒是给这宏伟的宫殿填了些许妖娆之色。

承乾宫。

凌日正懒散靠在金丝软塌里,看着手里的奏折,却是一个哈气连着一个哈气。灿若星河的眸子半眯,手撑着脑袋,华丽的龙袍好像瀑布,半垂在软塌边缘。

凌日的眼睛越眯越小,这时候守在旁边,掌管凌日饮食起居的魏总管,审时度势的说道:“皇上,是不是乏了?”

凌日困倦的点了点头,星眸微微睁开了一些,里面十分难得的写满了朦胧与困惑。

“那奴才让人传膳?”魏总管说道。

凌日一动不动的看着魏总管,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了些什么。

却见他猛地从软塌上坐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魏凉庭,你可知罪?”凌日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魏总管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

“皇上…老奴老奴知道自己做错了…”魏凉庭战战兢兢的说道。

若是换了别的主子,只怕是赏他还来不及。可偏偏凌日最忌讳别人揣测他的想法,前几日的南宫紫凝在他面前卖弄了聪明,今天这老奴又来显示他对凌日的了解。这让凌日有些不快。

“既然知道错了,就该知道会有怎样的惩罚。”凌日懒洋洋的说道,他一边说一边弄了弄压皱的龙袍,一道不听话的褶皱始终拍不平,凌日的神色一暗。

一道不为人发现的掌力从他的手掌中传出,那道褶子听话的平了下去。

凌日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切,跪在地上的魏总管都没看到。他的心中想的乃是凌日口中的惩罚,轻则廷杖,重则斩首。他深知自己在宫中的地位远不及那位得宠的凝贵妃,所以他没给自己留什么侥幸。

“朕念你照顾朕这么多年,决定网开一面,”凌日说道此处,顿了一顿,似是思考了一下,说道:“罚你五十廷杖,剥去大内总管的职务,准你告老还乡。”

魏总管听后,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他趴在地上,只觉得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因为一句话,不但断送了他的差事,那五十廷杖更是可怕的惩罚。

“老奴谢圣上不杀之恩…还望皇上日后多多保重自个儿…”半晌后,魏总管疲惫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那几个御帛军走出了承乾宫。

凌日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第二天早上,春梅迫不及待的找到帛夕塔,跟她回报:“主子,还是让那小畜生给跑了。”正在吃早饭的帛夕塔听后,猛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真是要气死她。

“快带我去。”帛夕塔说道。春梅拉着她,两人跑到了菜园前,前天做好的篱笆护栏被从底部咬出了一个洞,前天种下的种子又被那畜生刨了个底朝天。

更可气的是帛夕塔看到自己与春梅两人做的陷阱被雪貂看穿,它一口都没碰。

帛夕塔的火直往百会穴蹿。

“主子,你看这畜生…”春梅无可奈何的说道。帛夕塔气的脸色雪白,她一甩袖子转身往秋华殿走。

“主子,等等奴婢啊。”春梅一边追一边喊道。这只雪貂看来跟她们卯上了。

帛夕塔回到秋华殿,一屁股坐到了椅子里,手拍着桌面。

“可恶的雪貂!看我抓到你不拆你的骨头,把你的皮!”她不顾形象,破口大骂道。

春梅冬雪小路子都不敢出声,等到帛夕塔停止咒骂,小路子试探性的说道:“主子,我看这畜生多半是不高兴咱们侵占了它的地方…”

“不然,咱们换个地方再开一个菜园怎么样?”小路子说道。

帛夕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再开一个地方?谈何容易。这皇宫说大真大,却没什么地方可以种菜。

“不行。”帛夕塔断然否决了小路子的提议,她说道:“那小东西惹我生气了。我不出了这口气,我就不姓帛!”

此言一出,秋华殿里其他几个奴才面面相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领神会的转身离去。

他们的主子又犯病了,再呆在这儿没好果子吃。他们还记得上次主子犯病,非说自己是21世纪的人,洗澡时被雷击中,去了阴间。在阴间,遇到了孟婆,孟婆做主让她还了阳可是却穿越到了这个未知朝代。

今天又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三人心有灵犀的往殿外走。

走到一半,便被帛夕塔叫住。

“站住,你们都给我回来!”帛夕塔说道。

“主子…大殿的屋顶漏雨了,眼瞅天就要下雨,奴才去修屋顶。”小路子说道。

冬雪看了看春梅,抢着说道:“主子,眼看就是饭点了。奴婢去准备材料,给您烧饭。”说完,她也溜走了。

只有春梅还站在秋华殿里,跟帛夕塔大眼瞪小眼。

“主子,您看…”她支支吾吾的开口,“眼瞅着天气就凉了,您的冬衣还没准备好呢…奴婢这就去给您缝冬衣…”春梅说完就要走,却被帛夕塔抓住了。

“冬衣的事,过两天再说。”帛夕塔说道。

春梅面露苦涩,她说道:“主子,恐怕不行吧。您的身体金贵,万一要是冻着了…”

“我抗冻,不怕。”帛夕塔打断道,“冻死前,先被这小畜生气死。”

帛夕塔说着,眼睛忽然深深的看着春梅,她拉住春梅的手,说道:“春梅,我知道你在宫里当差最久,性格最温柔,最会体贴别人。”

“那小东西不除,我心头这口气难以消退。”帛夕塔诚恳的说道,“所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春梅龟缩着,却又不能落荒而逃。

“什么忙?”她怯怯的说道。

“我决定以后每天晚上都派人到菜园站岗,我们一共四个人,分成两班轮班倒。我看那小东西还敢去捣乱!”帛夕塔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决定以后每天晚上都派人到菜园站岗,我们一共四个人,分成两班轮班倒。我看那小东西还敢去捣乱!”帛夕塔胸有成竹的说道。

春梅面露苦涩,一想起那片杂木帛她的心里总是怪怪的。

“每个人都得去。”帛夕塔像是突然学会了读心术,看穿了春梅的心理,她严肃的说道。

“主子…”春梅挤出了一个惨淡的表情,话刚说一半。

“你们不是说尊卑有序,做奴才的要听主子的话么?现在我就以主子的身份命令你们。”帛夕塔板起脸说道。

那雪貂分明是跟她杠上了,被那个昏庸的老婆婆欺负,被杂毛皇帝欺负就算了,如今这小畜生也要爬到她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帛夕塔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要抓住那只雪貂。

雪貂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连三天没有来袭。它不来祸害菜地,却苦了帛夕塔与秋华殿的宫女太监们。

三天下来,春梅冬雪小路子都撑不下去了。他们不比帛夕塔是个闲人,除了秋华殿的事物还要兼顾其他。帛夕塔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她二话不说决定自己守夜。

又是一天深夜,帛夕塔一个人躲在了菜园里的小棚子里,抱着根木棒等那只雪貂送上门。

古代没有汽车,也没有工业污染,因此夜空显得格外的干净。自从穿越回到过去以后,帛夕塔便养成了习惯每天晚上都要数一数天上的星星。

奶奶说,死去的人会变成星星,在天上远远的看着他们在人间的亲人。

她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到底哪一颗才是姐姐。但帛夕塔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

今晚,又是如此,她一个人趴在事先搭建好的窝棚里,仰头数着星空。

一千零九,一千零一十,一千零一十一…

夜空中忽然划过一道流星,流星过后,一颗深蓝色的星星出现在帛夕塔视野中。

那颗星很亮很蓝,只是蓝的有些落寞。周遭的星星离它很远很远,显得那样孤独。

帛夕塔觉得那星光有种熟悉的感觉,心头没有来的一紧,急忙把脸扭到一边。

深蓝色。

仔细看,凌成的眼睛也是深蓝的,好像冬天的大海般深沉…

帛夕塔攥紧手里的木棒,这棒子是为那不听话的雪貂准备,如今她却握得紧紧的。

假如人真的有灵魂这种东西,凌成应该在某个地方冷眼看着自己吧?

看着她怎么还这笔情债。

帛夕塔的眼帘低垂,透过眼睑的缝隙,可以看到有水光。

这里有个家伙长得跟凌成九分相似,却邪恶得给她一个难以启齿的封号,又她打入了冷宫。

“这是你对我的惩罚么?”帛夕塔落寞的小声说着。

然而,就在她说完这话的同时,她听到了类似老鼠啃噬木头时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一股高压电般,让帛夕塔打了个机灵。

那该死的雪貂,终于出现了!

帛夕塔裹紧身上的斗篷,拿着那根木棒蹑手蹑脚的绕到了篱笆处。

果然,只见篱笆的一角趴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那团东西正在拼命的往篱笆里钻。

帛夕塔的火直往百会穴蹿,她刚想抡起棒子狠狠的砸下去,忽然灵机一动想了个别的办法。帛夕塔绕到窝棚里,拿起了春梅织好的网子,又轻手轻脚绕回去。

那只该死的雪貂专心致志的扒篱笆,并未发现危险正一步步接近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帛夕塔拿出了看家本事一个饿狼扑食,然而她却扑了个空。

雪貂跳到了她的头上,对准帛夕塔就是一通乱抓。

“啊!救命!该死的畜生!我绝饶不了你!”帛夕塔抓住了雪貂的尾巴,用力的扯。她在那头用力扯雪貂的尾巴,这雪貂就狠命的抓帛夕塔的头发,帛夕塔痛得大叫,痛完更用力拽雪貂的尾巴,雪貂更用力的挠她…

两人斗法,谁也不肯撒手。

帛夕塔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圈,却执拗得不肯松手。

“松开你的狗爪子,听到没有?”帛夕塔对着那畜生鬼叫道。

那雪貂似乎听得懂人话,也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

“不行。你会耍诈!”帛夕塔脑子粘线,讨价还价道。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雪貂点了点头。

“一,二…”帛夕塔一边数,一边流露出奸诈的表情,“三!哈哈,你上当受骗了!”

“三”字落下,雪貂松开了爪子,帛夕塔却没有松手。

她拎着雪貂的尾巴,把它头朝下拎在手里,得意的掐腰大笑:“跟我斗!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kiy啊。”

雪貂的肺快要气炸,它狠狠的瞪着帛夕塔,乌溜溜的眼睛释放出怒火,四肢在半空中乱抓乱闹。

帛夕塔则得意洋洋的笑着,脸上露出了阴险又狡诈的表情,她指着白花花的雪貂的脑袋,说道:“让你糟蹋粮食。今天落在我手里,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用你烧一大锅汤。”她说道。

雪貂像是听懂了人话,眼睛里愤怒的火焰忽然一灭,变成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少装样。刚才不是很嚣张么?”帛夕塔拎起那根木棒,指着雪貂的头,说道。

“咦?这是什么?”就着头顶的月光,帛夕塔好像发现了什么异样。

只见雪貂洁白的皮毛里,居然藏着几根金色的毛发。帛夕塔捏住那几根异色毛发,狠狠的拽了下去。

雪貂痛的嗷嗷叫,两只眼睛简直要生吞活剥了帛夕塔。

“哟呵,还挺凶。就知道你是装可怜。”帛夕塔抡起棒子打在了雪貂的肚子上。

顿时痛的天旋地转,它在心里把帛夕塔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个遍。

“春梅,冬雪,小路子,快起来。我抓到那畜生了!”秋华殿里,帛夕塔前脚刚进门,便兴奋的说道。打从穿越之后,她就过得窝火,今天总算舒坦一次。

那只雪貂装死,帛夕塔拎着它的尾巴在殿里走了一圈,顿觉神清气爽,脚步如飞。

“主子,你太厉害了!那小畜生在哪儿呢?”冬雪第一个冲了出来,拍着手叫好道。

“喏,就在这儿。”帛夕塔将雪貂拎在手里,交到冬雪面前,说道。

孰料,就在此时,那雪貂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神力,跳到了帛夕塔的手背上,对准她的手就是一口。

“哎哟!”帛夕塔叫了起来,急忙甩掉了雪貂。

趁此空当,它又“嗖”得一下子蹿没了踪影。

小雪貂从帛夕塔手里逃脱,一路狂奔,钻到了承乾宫的墙洞里,吓得浑身哆嗦。

尾巴因为帛夕塔那一抓,秃了。雪貂恨得牙根痒痒,爪子挠着地面,发出“沙沙沙沙”声。

声音惊动了承乾宫的主人,更了夜行衣正准备出门的凌日听到了声音,撩起了龙床后明黄色的薄纱,看到了雪貂。

正在抓狂的雪貂看到了凌日,两颗乌溜溜的眼睛顿时噙满了泪水。

凌日则盯着雪貂秃了的尾巴紧紧皱起了眉头,谁把雪儿欺负成这副样子?

雪貂委屈的看着凌日,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往他脚下钻。

凌日的神情有些阴郁,他查看了雪貂的伤势,尾巴被人抓秃了,肚子被人打青了。

“谁伤的你?”凌日阴鸠的说道。这雪貂的存在乃是宫中的秘密,谁也猜不到厌恶动物毛发的凌日会自己养只雪貂在身边。

雪貂不能言,但它十分聪慧。咬着凌日的裤腿就要往外拉。

“今晚不行。”凌日说道,雪貂无辜的看着凌日,还是秃尾巴的雪貂。

凌日自是心里气愤,然而今晚却不能为了雪貂坏了大计。

他的脸色阴沉,雪貂依旧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凌日抱起雪貂将它关到了笼子里。“朕是如何告诉你的?不要趁朕不在的时候到处乱跑。现在被欺负,也是你自找。”凌日说道。

雪貂被骂,垂头丧气趴在了地上,秃尾巴就放在前爪边。

凌日看后觉得心烦,转身就走。

此刻正是四更时分,天很黑承乾宫灯火通明,但守在宫外的侍卫们都打起了盹。凌日悄然无息的爬上了承乾宫的屋顶,十指与拇指相交,吹了个口哨。哨音极轻,却传的很远,那已然不是人的耳朵所能听见的。

哨音刚过,只听一阵风声呼啸而至,承乾宫的屋顶上一下子多出了三个黑影。这三个黑影,清一色黑纱蒙面,看不到真容,连裸露在外的手上也缠着黑纱。

三人到齐后,齐刷刷的朝凌日跪拜,异口同声说道:“主上。”

镜头一转,帛夕塔不甘心就这样让雪貂逃走。好在前一天菜园里撒了水,地上很多泥巴,地上有雪貂那可恶的小脚印。帛夕塔顺藤摸瓜,一路走到了承乾宫后墙外。

头撞到了宫墙,帛夕塔这才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走到了杂毛皇帝的寝宫。

她转身就像走,这地方煞气太重,她留在这里绝没好果子。可是,她又不甘心。宫墙的排水孔显然被什么东西刨了,她知道那只讨厌的雪貂就在墙里面。

帛夕塔犹豫了片刻,此刻月黑风高,承乾宫虽然守卫森严但一个个侍卫都面露倦意正在打盹。帛夕塔咽不下这口气,她走到了承乾宫的便门,发现这个门居然没有守卫,不由得心中大喜。

凌日有个坏习惯,每夜就寝时所有侍卫都要退出承乾宫,只能在外面把守不得踏入内殿。帛夕塔此时此刻开始感激幸亏凌日有这种怪癖。

绕过了影壁,帛夕塔走进了承乾宫。周围安静得慎人,这骄奢淫逸的杂毛皇帝估计早就睡着了吧?帛夕塔不屑的想着,一边拿着那根木棒“打草惊蛇”。她又怎知凌日非但没睡,还就在她头顶的屋檐上。

承乾宫,长庆城中地势最高,视野最开阔的宫殿。站在屋顶上,凌日几乎感到自己好像踩在万仞高山上。

那三个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跪在他面前,等待他开口。

“这么说,那件东西已经落入了暹罗人之手?”凌日说道,语调依旧慵懒,看上去也有些漫不经心。

而那三个黑衣人却抖了一抖,看上去很是忌惮凌日。

“主上,请听属下讲明事情原委。属下三人本已成功取得了德摩罗经,只是后来拜月堂的人伏击了属下…属下力战不敌…属下苟延残喘至今,只为给主上复命…”其中黑衣人说道。

凌日听到此处,面露灿然微笑,笑容倾城。

他捏紧了拳头,说道:“复命一人足矣。”

话音刚落,那三个黑衣人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凌日一掌打在了胸口。最惨的一个,直挺挺的向后退了数十丈才停住,却是七窍流血,筋脉尽断而亡。死前扣下了一片金黄色琉璃瓦。

凌日想要再追,却赶不上琉璃瓦掉落的速度,只听“啪”得一声,瓦片落到了承乾宫的院子里。

静悄悄的夜,那不和谐的声音传出了很远。

承乾宫房檐下,帛夕塔正在闷头找那只雪貂,忽听得一声奇怪的响声,紧接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的物体砸落在自己脚边。

帛夕塔盯着那碎片,下意识扬起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屋檐。

就算她在没常识,也看出了屋顶上有人!

声音不但惊动了帛夕塔,也惊动了守在承乾宫外的侍卫。帛夕塔听到了侍卫们急匆匆的脚步声,与铠甲相互撞击的金属声,她顿时慌了手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夜半擅闯皇帝的寝宫,就算她是凌日的妃子,这擅闯之罪也可以让帛夕塔送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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