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媛小的时候对牛靖彤实在嫉妒的很,甚至于有点嫉恨,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穿上了警察制服,走了自己的道路,开阔了阅历,增长了见闻,打不断、理还乱的亲情,十几年的姐妹之谊,让她释然了。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路,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自己过得开心,活得精彩,物质上的种种,已经不是那么地重要了。
牛媛的记忆梦境已经不复当初的阴暗、忿然了,脸上先前的阴鸷、讥讽完全消失了,有的只是偶尔的笑意,想起当初的嫉恨时,也会心一笑。
脱离了牛媛的记忆梦境,陆然歪了歪嘴,很是失望。
他可是第一次攻破别人的心防,窥视着别人内心的一些**,还以为能有发现新大陆般的机会,掌握着这一位警察的一些机密。
到时候,可以威胁利诱这牛媛,可以自己能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可以让她做自己的金牌打手……
很多很多的好处费,都随之而付诸东流水。
陆然一声叹息,心中顿时无限感慨,感慨之余,正看到深陷记忆梦境中的牛媛拿手挠了挠头,半边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一条缝。
陆然心中咯噔一下子,差点大叫起来,糟糕!
此时他正在牛媛的旁边,背着手,摇着头,窥视着牛媛的**。若是让牛媛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以牛媛那警察特有的敏感,不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后患无穷,她无休无止的调查一定会让自己发疯的。
一定不能让牛媛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没奈何,陆然只得顺势直接往地上一躺,两眼紧闭,四肢震颤,脸皮直抽抽,摆出一幅噩梦之模样。
牛媛眼睛虽然有点迷离,还是第一时间清醒过来,全身一缩,戒备地四处查看了一番,这才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心中暗骂自己催眠术不过关。
回忆起刚才的种种,却发现原来陆然的座位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心中倒是有点不解,再想寻找人影时,耳边传来阵阵的磨牙声。
低头一看,牛媛嘴角一撇,有点笑出声来了。
那躺在地上的陆然好似半睡半醒,脸色苍白,浑身抖如筛糠,攥紧了拳头,仿佛随时打出,紧咬着牙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嘴中还骂骂咧咧的……
陆然慢慢的睁开了眼,前一刻还是睡眼惺忪,下一刻猛的跳了起来,一副魔怔的样子,只迷糊了三秒钟,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迷糊的问牛媛说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倒在地上?”
“你是梦游了!”牛媛一言以断之。
“你才梦游呢?”陆然顿时气不愤,哼哼唧唧的说道:“我身体棒,体格强,从来都不会梦游的!”
“那要医生检查一遍才知道?此刻正好在医院!”
牛媛平淡无趣的态度,让陆然满心的愤恨无处发泄,只得气恼地一指对面的位置,思索着道:“我原先是坐你对面位置的,突然感觉脑袋一阵沉重,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等醒过来时,我就躺在这边了!”
接着,他又气愤质问道:“我怎么会倒在你的脚下?我怎么会突然的昏迷?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牛媛啊的一声,不知如何来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先前陆然的晕眩乃是特制的迷幻药剂导致的,她个性又清冷,不屑说谎,只能沉默以应对了。
“你——你一定是吃我豆腐了!”陆然一怔,直往后退了两步站定,双手交叉护住前胸,小心防备着牛媛。在他的眼中,牛媛已经不是保护人民财产安全的守护神,而是非常邪恶,歹毒的腐女。
牛媛一声嗤笑,不屑之极,抬起脚步,就想走。
她从来都以为自己是禁欲系的女主角,哪怕美男站在面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更何况她眼中的小屁孩呢?
陆然一急,直接拦住了她,但还是本能畏惧又后退了一步,站定之后,立即虚张声势地说道:“我,我控告揭发你,你玷污了我的清白,败坏了我的名节,你,你就不是一个好人,看你以后还有脸做警察?”
陆然的色厉内荏,让牛媛有猫戏老鼠的闲趣,嗤笑道:“我欢迎你的监督。如果你确定要对我控告揭发,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警号!可是——”
牛媛收起笑容,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冰寒,清冷,威严不可侵犯,连带着她的声音都那么地禁欲系:“可是如果随便举报的话,依据一些警察保护条例,举报者不能拿出有效的证据,那么将会被惩处。”
听到后面,陆然脸色越来越难看。牛媛两眼如电,直击着陆然的心底,话语更加冷酷:“你确定你真的要控告揭发我吗?”
“你,你——”陆然气愤之余,有点扭捏了起来,难为情道:“我也不是非要控告揭发你——只是,只是——”
看到陆然一幅便秘的样子,牛媛直截了当的问道:“那你还有什么事情?”
陆然捏着衣角,小声的抱怨道:“你把我叫到这里来,还把我弄晕了,我是一个男生呢,我的气节、名声就毁于一旦了,你怎么说你得好好补偿我!”
牛媛的耳朵很尖,立即听到了,冷笑着反问道:“你的气节、名声很值钱吗?”
那意思简直只配扔垃圾桶的垃圾,也敢要赔偿,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我们男生是弱势群体,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女警不能单独对我们进行审讯,以防被猥-亵-的,你还是警察呢,知法犯法!”陆然邪绷着脸,将胆小而猥-琐演绎的活灵活现,又用眼角的余光瞥牛媛的反应。
“如果说猥-亵,我的兴趣倒是与别人不同!我喜欢将男人扒光了,然后吊起来,用皮鞭使劲打!这个男人的年龄越小,我就越兴奋——”牛媛凑近了陆然的跟前,邪邪一笑,一口清风,顿时吹得陆然的脸颊冰寒,后背冷汗直下。
“你要不要试试啊?”牛媛皮笑肉不笑,阴险的很。
“你,你——”陆然直指着牛媛,一脸骇然,起伏巨大的胸口犹如抽风机一般呼吸作响,片刻之后,两白眼一翻,全身如下了锅的面条一般,直接软了下去。
看着被吓晕的陆然,牛媛不屑的撇了撇嘴。
此时的男人早就没有当初的豪情壮志,只有无能、胆怯,只会躲在女人的羽翼之下,苟延残喘。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女人所特有的母性让她不能随意而为,只得蹲下身子,抄起陆然的身子,直接一个公主抱,去找医生检查陆然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