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该知道刘瑾这个‘立地皇帝’所言不虚吧!”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这狗奴才像这只豹子一样得到应有的惩罚。”
第二天白日里,“刘瑾救驾有功”的消息迅速在整个宫城都传遍了。
所有的太监见了刘瑾都是更加的敬畏,此举使他司礼监掌印大总管的地位更加稳固。
在朝会的时候,刘瑾的死党,同时也是内阁阁臣的华盖殿大学士焦芳竟然带头为刘瑾请功。
“皇,全宫城下都传遍了,司礼监掌印大总管刘瑾今早卯时破晓在西山村狩猎时救驾有功,理当奖赏。”
“焦爱卿,大家都是怎么说的?”
“禀皇,人们都说当时,一只凶猛异常的猎豹已经被锦衣卫重重包围,在极度惊恐之下,兽性大发,不顾一切猛扑蹿跃,抓伤、咬伤了数名锦衣卫,向皇您袭来,刘瑾突然骑马奔来横挡在圣身前,那猎豹抓破了刘总管的衣袖,被后起的锦衣卫穿破肚腹毙于当场。”
“呵,倒是传得神乎其神啊!”朱厚照冷笑了一声。
刘瑾在一旁始终没有抬头正视朱厚照。
“臣等认为焦尚书言之有理,圣按礼制刘瑾应当获得奖赏。”朝堂一多半的朝臣都附议焦芳的奏请。
“荒谬,若不是那刘瑾不顾圣安危,故意带圣出城猎豹岂会遭遇如此之危险,我看应该治他刘瑾欺君之罪。”内阁首辅刘健愤然反对。
“臣等附议,刘瑾罔顾圣的安危,应该治刘瑾欺君之罪。”谢迁、李东阳、王鏊等内阁成员出列支持刘健。
看到如此局面,朱厚照始料未及,没想到刘瑾的势力如此之多。
“凤儿,该怎么裁夺?”
凤儿停落在龙椅的黄金靠背,摆动一下小脑袋,嘴巴叨动了几下,“该赏,该赏!”
李东阳看到一只鹦鹉在朝堂乱发议论,气愤地说:“哪里来的鹦鹉,在这里胡言乱语,快把它捉住。”
“李先生莫急,只是一只鸟雀而已,无妨大碍。它也就是学学话,没什么的。”朱厚照赶紧替凤儿说话。
“皇,这是朝堂,不是乡野戏耍的地方,这鸟雀怎能随意留处呢?”
“大胆,李东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皇的只会儿戏,不懂朝政吗?”刘瑾突然怒而发话。
“是啊,李大人,皇已经登基半载有余,朝廷大小事务,皇都亲自批阅斟酌裁夺,只是一只鸟雀而已,怎么就说到皇不顾朝政了。”
“你们这些诡辩之徒,不要王顾左右而言他。”李东阳气冲斗牛,慨然反击。
“李大人你这样说话就无礼了,您可是一等一的文渊阁大学士,天下儒士的楷模,说话理应不失风范才是。”刘瑾冷言相讽。
“你……”
“好了,好了,不要再争执了。刘瑾救驾有功这是事实,数百锦衣卫缇骑,西厂力士都在场,朕自然不能否认。吴经,朕该怎么赏赐刘瑾啊?”
“皇恕罪,奴才品阶低下,奴才不知啊!”吴经赶紧跪倒请罪。
是啊,作为内廷官员刘瑾的司礼监掌印一职已经达到了顶峰。再说了吴经在内廷只是个少监,虽然跟了朱厚照成为贴身太监,但是品阶并没有去,他怎敢乱言。
“蠢奴才!”朱厚照叱责了吴经一句。
“焦爱卿,你说朕应该怎么奖赏刘瑾啊。”
“刘瑾,那个狗奴才!”朱厚照小声嘀咕了一句。
“依臣来看,救驾乃是大功一件。刘总管已经是内廷掌印太监,平常出了负责宫内的事务,也常常在外护卫皇安全。臣以为,可以让刘总管掌管‘五千团营’,驭领锦衣卫。”
“皇不可呀,‘五千团营’乃是皇亲军,唯皇命是从,是皇安全的最后一道也是最坚实的一道屏障,怎可交于外人驭领?”刘健极力反对,据理力争。
“刘大人的意思是,老奴会不顾皇的安危吗?”
“刘瑾,你心知肚明,今早的事就是明证,不是你,皇能深陷险境吗?”
“今早的事,皇已经有了明断,岂容你在这里危言耸听。”
“皇,刘瑾这是要做英宗皇帝时的祸国殃民的大太监王振啊!”刘健跪地请奏揭露刘瑾的野心。
其实,刘健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刘瑾确实把明英宗时期权倾天下的大太监王振作为自己的偶像。极善于研究王振当时的为人,把他那巧舌如簧,阿谀奉承的本领学得是炉火纯青。
“好了,争下去就没有个头了。就准焦芳所奏,赐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掌管‘五千团营’,时刻护卫朕的周全。”
“谢皇隆恩,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瑾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至此他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不管是内廷,还是外廷他都有了举足轻重的分量。
“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刘瑾的同党也都替他谢恩。
“皇!”刘健等内阁大臣义愤填膺,却莫可奈何。
“好了,今日朝会就到这里吧,退朝!”
真是月儿弯弯照九洲,有人欢喜有人忧。
出了奉天殿,朱厚照命吴经远远地跟在后面,向御花园走去。
“凤儿,你怎么赞同奖赏刘瑾啊?”
“皇,你刚才看到了吗?整个朝堂有三分之二的大臣都是刘瑾的同党,你若驳回了他们的请奏,不是就把一大半朝臣都得罪了吗?”
“没有原则的朝臣,不要也罢。”
“话是这么说,但是每一个臣工,都各有所长,各有所用,他们只是趋炎附势罢了,现在刘瑾势大,他们就攀附刘瑾。哪日刘瑾倒台了,他们还会攀附王瑾、张瑾什么人的。可是这个国家机器还要运转,每一个位置都不能少了干事的人。”
“这样不会让刘瑾更嚣张吗?”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刘瑾会自食恶果的。”
“凤儿,你又在预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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