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殿里早就围绕着皇朱厚照迟到早朝炸开了锅。
“首辅大人众所周知这是皇大婚后的第一天早朝,越是这样皇更应该早起,以向天下表明不贪恋美色,以国事为重的仪表。”大学士王鏊神色郑重地说。
“是啊,这都日三竿了,皇这么沉溺在温柔乡里,太不应该了。”文官们在下面议论纷纷。
这些话传到了武官序列里的皇后夏琇的父亲夏儒的耳朵里。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他知道在入宫之前对女儿进行过认真的教育,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提醒皇不要沉迷在美色当中,要严格遵从朝制礼仪。这一点夏儒对女儿是完全有信心的。
刘瑾时刻关注着夏儒的表现,因为他一直想要拉拢夏儒这个国丈爷,今后好在皇后那里说得话。
“各位阁老,你们这样在皇背后乱议论恐怕不好吧。”
“刘瑾,皇自亲政以来对早朝一直是这样拖拖拉拉,这恐怕和你是分不开吧。”英国公张懋毫不客气地说。
“英国公,我们应该理解皇在大婚初夜,有所尽兴,早朝迟误一些也非不可。”高凤笑眯眯地说。
“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英国公怒斥过去。
“你——”一句话堵得高凤哑口无言。
“各位同僚,皇至今没有朝实属不该,不过事实是什么,我们也不能妄自猜测,这样对皇和皇后都是不公的。”夏儒坦言。
“夏国丈说得对,皇向来倚重各位阁臣,不能因为早朝来迟了,大家就非议皇勤政吧。”刘瑾赶紧为夏儒帮腔。
“刘总管,皇昨日宴饮退去地很早,听宫里人隐隐地说皇昨夜出宫去了,想必你不会不知吧。”帝师李东阳言辞犀利。
“李大学士听谁说的?”刘瑾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皇驾到!”吴经在金銮殿龙椅玉璧的后面就高呼起来。
皇朱厚照已经换了皮弁冕服,威仪十足地走到了龙椅前面。
“李老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靠谱吗?”皇面带浅笑地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文武大臣手持象牙板列队附身拜呼到。
“各位爱卿平身吧!刚才听大家在议论朕,是吗?”
刘健步出文臣队列,直言问谏:“请问皇今日早朝为何迟误?”
“首辅大人这样质问皇恐有不妥吧。”刘瑾赶紧帮着皇解围。
“无妨,朕迟误了早朝是实情。烦劳各位爱卿在这里久候,是朕的不对。”
下面的大臣们都不敢抬眼,但是对皇今日的话都感到有些意外,低头左右瞥乜了几眼。
换做以往皇朱厚照总会故意找各种奇怪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皇,听说昨夜您出宫去了。”李东阳继续追问到。
“有吗?不可能的,昨夜高兴朕多喝一些,早早就回到了坤宁宫里。”
“皇后侍寝!皇后侍寝!”凤儿在金銮殿空边飞舞边娇娇地巧言。
“怎么又是这只鹦鹉?刘瑾你们司礼监连只鸟雀都看不住吗?”谢迁斥言到。
“皇后侍寝!皇后侍寝!”凤儿盘旋而下,飞临在谢迁的左肩,竟然留下了一渍鸟屎。
“可恶!”谢迁赶紧驱赶,手也不免沾了一些。
下面有些笑点低的朝臣忍不住嗤笑了出来,皇朱厚照也是强压住笑意。
“来人,把那只鹦鹉给我射下来!”刘健见内阁三阁老之一的谢迁出了丑,厉声命令。
话音刚起,羽林侍卫就搭了箭。
“慢!”皇立起身来严令到。
他步下龙椅高台,来到谢迁的身前,“谢大学士不要生气,一只鸟雀而已,我倒是挺喜欢它的欢快的。”
“皇,这里可是严肃的朝堂,传出去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吴经,拿朕的御帕来。”
“是,皇!”吴经紧跑几步把金丝御帕递到皇手里。
朱厚照拿起御帕,拉起谢迁的手,要去擦拭面的鸟屎。
“皇万万使不得!”谢迁赶紧跪地请罪。
其他大臣看到此情此景,也慌忙跪地,“皇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谢大学士可是朕的启蒙老师,先贤们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皇,臣该死!您这样说,让我百年之后怎么面对先皇啊。”谢迁赶紧磕头拜伏。
“是啊,皇,您就别难为谢大学士了!”刘瑾表面是替谢迁说情,实则是在落井下石。
“既然大家都认为朕给老师擦拭这鸟屎不妥,那就让就大总管代劳吧!”
“代劳!代劳!”凤儿飞得更欢腾了。
“皇,这……”刘瑾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怎么,狗奴才,你是不愿意吗?是要朕亲自给老师擦拭吗?”
“奴才不敢!”刘瑾赶紧跪过来。
不见刘瑾动静,皇接着说:“怎么,是要用朕的御帕吗?来,接过去。”
“皇,奴才这就亲自为谢大学士擦拭。”只见刘瑾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巾,表情乖张地掩着鼻子一点一点为谢迁擦去手和衣服的鸟屎。
谢迁的表情也很难看,他根本不想让这个阉贼碰他,可是皇在身边不得不忍着。
“众卿平身吧!”皇朱厚照说着转身回到了龙台之。
刘瑾手来拿着沾满了鸟屎的帕巾,左右为难。他本想把那帕巾丢进一旁的痰盂里,皇一声严厉的“嗯——”。刘瑾赶紧把脏兮兮的帕巾揣进怀里。
“各位爱卿,今日朕迟到了。该朕认得错,朕一定不逃避!但是朕是皇,普天之下只要朕想办的事,各位爱卿都要权衡一下。若是挡了朕的道,自然……”皇的话并没有说完。
可是列下的每一个文武官员心里都清楚皇想要表达的意思。
“夏爱卿,让你为难了,皇后确实有贞静之德,母仪天下的风范,你育女有方,堪称典范。”
“谢皇赞言!臣自觉有愧!”夏儒跪地谢恩,原本他还担心今日皇若不来朝,今后皇后女儿和自己的骂名恐是少不了了。
今日一事,让文武大臣对皇朱厚照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刘健为首的阁臣们认为皇不再是任由刘瑾那些阉宦们支东走西的玩童了,而且对他们这些阁臣们既保有尊重,又不失帝王的威严。刘瑾为首的宦官们则更看不透皇了,今日朝堂很明显是让刘瑾丢了个大丑,在阁臣们面前颜面尽失。
这还是那个贪玩荒唐的武宗皇帝吗?
一夜龙凤和鸣,这条龙就变得龙气十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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