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后,皇帝朱厚照还真如约去了皇后夏琇的坤宁宫。
听闻皇摆驾来了坤宁宫,尚宫雯凌心里那个欢喜劲儿别提有高了,“皇后,皇来了,皇来了!”
“是吗?赶紧去问一下给皇准备的虫草西洋参汤准备好了吗?”
“我这就去,那您赶紧收拾一下,今天一定要把皇留住。”雯凌心里比皇都着急。
“皇后,朕来了!”
“恭迎皇!”夏琇端庄地行躬身礼。
“今后这繁缛的礼节就免了!”
很奇怪,夏琇每次见到皇都是这样欢天喜地的。从第一次在永寿宫选秀,到大婚初日,再到太后问安,再说现在吧,皇都是满脸喜色,心底里快意满满。
“今日真是太痛快了!”
“皇,朝堂有什么欢喜的事吗?”
雯凌已经把虫草西洋参汤盛了来,不冷不热,朱厚照抓起杯盏咕嘟咕嘟饮了大半碗,“皇后,你听我说啊。”
他喘了口气,又饮了个底儿朝天。
看得周围的宫女们都分外惊讶,皇这样真有点失了威严风范。
可是夏琇看得高兴,她总觉得皇在她这里心无忌讳,很舒心。
“今日啊,不管是那些阁老,还是那些个宦官,都让朕好好给教训了一番。”
听了皇这么一说,夏琇先是吓了一跳,教训文武大臣,这可不是儿戏。
“刘健那些阁臣抓住朕今日早朝迟到一事,想要给朕难堪,还有刘瑾那个狗奴才,想要借机打压阁臣文官。凤儿这一泡屎,惊讶全场。哈哈哈。”
宫女们更是眼中惊惑,“屎”这个字怎能从堂堂一国之君嘴里说出来。
“皇,失雅了!”雯凌提醒。
“什么?”
“那个字,不该皇说的。”
“在皇后这里,朕没有那么多忌讳。”
“凤儿是谁?”皇后诧异地问到。
“就是这只玄凤鹦鹉。”
“我是凤儿,我是凤儿!”凤儿在皇后和皇之间飞来飞去。
“凤儿把屎拉在了三阁老之一的谢迁肩头,朕设法让刘瑾用自己的巾帕去擦拭,你不知道刘瑾那表情有多怪。哈哈哈!”
“皇这样不好吧,这不是把满朝文武都得罪了吗?”
“怕什么,我就是要让满朝文武知道谁才是这个朝堂真正的主人,是我朱厚照,我才是皇。”朱厚照说得眉飞色舞,好不畅快。
荒唐皇帝又干了一件荒唐事,不过这次荒唐的恰到好处。
出了乾清宫,李东阳忍不住对刘健说:“首辅大人,我怎么感觉皇最近怪怪的。”
“是啊,与以前确实有所不同。”刘健也是若有所思地说。
“看来皇是真正长大了,今日之事皇处理的有理有度,给我们都了一课。”谢迁说。
“谢大人不感到委屈吗?”王鏊说。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鸟屎而已,又不是有意为之。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刘瑾为我擦鸟屎时的狼狈样,真解气!”
回司礼监的路,刘瑾看了看四周,赶紧把揣在怀里沾满鸟屎的帕巾给随手扔了。后面马又小太监把那巾帕捡起来揣在自己的还礼。
一来是不能这么污染环境,被发现了还是要责罚他们这些小太监;二是,讨好刘瑾,替刘瑾擦屁股。
“皇今天是怎么了,谁的面子都不给,把我们大家的丑都给出尽了。”
“大总管,我总感觉皇跟以前大不一样了。”高凤说,“从次春猎回来,皇高歌什么《彩云之南》,到那次与我们谈论《围城》的故事,再到今日的朝会,我越来越看不懂皇了。他还是那个能被我们带着走的顽劣少年吗?”
“我们的皇经历了大婚,就一夜成人了吗?我们不可小瞧了我们的皇。命令下去今日的是谁都要外传,否则我撕烂他的嘴。”
“是,大总管。”
“那个吴经怎么回事?他原本不是你高凤的人马?”
“是啊,从春猎回来,皇就把他要了去,我也不敢说什么。”
“他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事?他对我们的事知道的并不多,晾他也不敢在皇那里乱说话。”
“还有那只玄凤鹦鹉,当初不是大总管敬献给太后的吗?”
“是啊,奇怪了。当初看它长得娇巧美丽,可是不怎么会说话啊?现在好像跟皇心有灵犀一般。”
坤宁宫。
“皇今日很解气吧!”皇后温婉一笑说。
“解气!解气!”凤儿先说了话。
“这只鹦鹉可真是娇巧伶俐,怪不得皇总带着它。”
“告诉你,它是只神鸟。”皇把嘴巴贴近皇后的耳朵说,一种玫瑰般独特的体香侵入朱厚照的鼻息,瞬间一股青春的荷尔蒙冲荡了朱厚照的全身,他不禁一颤,身体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这个细微的举动被心细如发的雯凌察觉到了,心里暗暗地说,皇怎能抗拒得了皇后的魅力呢?
朱厚照竟然无比享受的迷醉了片刻。
突然,他跳起来,“皇后,我想起来了,你早说过让我到淑惠德妃吴氏、荣淑贤妃沈氏那里去看看,是该去看看了,新婚之际不能冷落了她们。”
说完,他比凤儿飞得都快,跑出了坤宁宫。
“皇,那今晚,皇后这里……”
“再说吧!”
“这皇是怎么回事,总是这么风风火火地来,莫名其妙地去。我感觉他跟那只鹦鹉倒更像是夫妻。”雯凌不着边际地嘟囔了一句。
“雯凌!”刚才还神色焕然的皇后夏琇此时脸色沉了下来,嗔言到,心里生出一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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