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朱厚照心里自有打算。
从以刘健为首的文官集团和以刘瑾为首的阉宦集团的两次交锋来看,他们都各有强大的势力,均不容小觑。表面阁臣和阉官都对皇帝毕恭毕敬,但是他们又无不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争权夺利。
现在一直被朱厚照忽视的太后集团也是一股可怕的势力,慢慢浮出水面。
权术,历代帝王执掌天下的秘术,到底该怎样运用,方能运筹帷幄,让权利的天平不失偏颇呢?朱厚照也在苦苦地摸索中。
要运作好政治这座层建筑,离不开“权”和“钱”两个法器。
首先,就是要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
面对百官的请愿,东厂提督马永成心里是七八下,忐忑不安。
以往,东厂稽查官员,刑讯,甚至杖毙都不是什么大事,因为皇帝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不管阁臣们怎么闹,有刘瑾和太后在后面马永成根本就不用怕。
可是近一段时间皇朱厚照的表现让每一个人都猜不透。
似顽劣,又端正,似轻浮,又严苛。
马永成像热锅的蚂蚁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要出什么事。他感觉靠着刘瑾已经不行了,就带着礼品跑到了永寿宫向太后求助。
“太后,东厂提督马永成求见。”尚宫金珞禀报到。
“让他进来吧。”太后稳若泰山。
“太后救命呀!奴才闯下大祸了!救救奴才吧!”马永成一进门就跪在爬过来苦苦哀求到。
“不是我说你,你也他大意了,怎么能让何桓死在东厂的大牢里呢?”太后语气有些苛责。
“都怪奴才心太急,想着快些帮太后把事情办好,下手重了些。”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本宫让你害死了何桓吗?”太后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奴才不敢,奴才说错话了。都怪奴才急功近利才犯下了大错,求太后看在李公公的面子救救奴才。”原来马永成和先皇帝的宠信内监李广是同乡,他之所能入太子东宫就是李广给安排的。关于太后的两个弟弟强暴宫女的丑闻和太后授意李广杖毙何鼎的事马永成一清二楚。但是他谁也没有说,就是刘瑾也是只知其一(听闻太后的弟弟张鹤龄和张延龄强暴宫女),不知其二(刘瑾以为何鼎就是先皇为了维护张太后的尊严才杖毙了何鼎)。
“放心吧,捉拿何桓的事是本宫下的懿旨,皇那里不会说什么。据我了解何桓患有胸痹的旧疾,至于你打死何桓完全可以解释是刑讯时何桓本旧疾发作,意外病故。顶多治你个刑讯逼供的小罪,无伤大雅。”
“谢太后隆恩!谢太后隆恩!”
谁知,马永成刚从永寿宫出来就被几个锦衣卫蒙住脑袋秘密逮捕。
宫里太监和宫女看见谁也不敢多支一声,因为他们知道锦衣卫的权利和冷。在皇宫大内你根本就不知道身边的他或她到底是谁的人,在宫廷争斗中站错队是最坏的选择。当然不站队最安全,可是少有人能独善其身。
抓走马永成的就是皇朱厚照派来的锦衣卫。
在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殿里,皇问马永成:“马永成,你这个东厂督主的位子实在不错。”
“这全是皇的恩赐。”马永成惊恐万分,因为他看到,锦衣卫手持金瓜置于他的脑袋两侧,一言不对,他的脑袋就有可能像西瓜一样崩碎的稀里哗啦。
就像东厂查的案子一样,无声无息让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消失。
“知道就好,大明天下是朕朱厚照的,太后也好,内阁也罢,还有那野心勃勃的刘瑾他们都不可能从朕的手里夺走权利,这一点你可清楚。”
“清楚,奴才一万个清楚!皇饶命!”
“清楚你还去找太后,你应该来求朕。”
朱厚照拨弄着金瓜,嗖嗖转响,在马永成的脑袋磕了几下,咚咚作响。
马永成此刻是又怕又疼,浑浑噩噩。
“你一五一十把你和太后合谋陷害何桓的前因后果给朕交代清楚了,否则朕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
马永成知道朱厚照荒唐异常,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何桓被他冤死了有人为何桓鸣冤叫屈,可是他要是被皇冤死了,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岂有不招之理。
马永成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的交代了个底朝天。
“原来你和太后,还有刘瑾都有渊源啊,东西墙你都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久站不倒吗?”
“奴才不敢!奴才愚钝!请皇示下。”
“朕原本是要拿下你这个东厂提督,打入诏狱问罪的。太后都可以冤死何鼎,朕难道不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诏狱里吗?”
“皇饶命!皇饶命!”马永成连连不迭地磕响头,比皇那金瓜磕得重多了。
“记住,东厂当初设立的目的是什么?你还要为别人办事吗?”
“奴才记下了,东厂唯皇命是从,奴才只为皇一人办事。”
“记住了,永乐皇帝爷爷对不听话的建文旧臣方孝孺诛灭十族,你可是朕的旧臣,就不怕朕也诛了你的十族吗?”
“奴才拿马氏十族向皇发誓,为皇命是从,胆敢违令,全族遭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皇朱厚照心说“够狠!竟然赌了十族的性命!真是无耻至极。不过若真能震慑住马永成也不失是一件好事,管他十族百族呢。”
“记得你的承诺。”朱厚照心里暗笑。
“谢皇不杀之恩,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马永成的心总算从嗓子眼里放进了肚子里。
“还有一事,以后对朕的那个老师们客气些,虽然他们有些恃才自傲,但是都是济世能臣,没有我的指示,不可无礼擅动。”
“奴才谨遵圣命!”
“来呀,把马督主送到前殿去。”
马永成又被锦衣卫罩了头,蒙了眼,带了出去。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6月3日到6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