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的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地恶心,大颗大颗的汗从身体的各部位冒出来,走路有些打偏,舒眉的一个踉跄被秦牧扶住。
秦牧看着舒眉惨白的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扶着舒眉站着没动。
小刘也停住了脚步,关切地看着舒眉。
“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想吐。”说完就干呕起来。
中午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又看到老木的自私,女人的无知,孩子的无辜,让舒眉觉得无比的压抑,胃里也就翻江倒海的想吐。
“休息一下,喝点水。”秦牧从背包里拿出水递给舒眉。
秦牧的包里还背着书,他没有把书留下,觉得那是在亵渎知识,也没有对老木一家表现出过多同情,人各有命。
“我有低血糖,包里一直都有巧克力等甜的东西,今天全给姐弟俩了。”舒眉解释道。
小刘看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
“小刘,时间不早了,你先下去吧,我陪着舒眉慢慢走下去。”秦牧提议道。
小刘是个心思通透的年轻人,他看出秦牧和舒眉的关系不一般,起码秦牧喜欢舒眉。
就识趣地说道:“那好,我这还有一家要走,你们慢慢来,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就和舒眉秦牧道别,先下山去了。
舒眉缓了一下稍微好转,慢慢站起来,还是晃了一下,秦牧扶住她,过度压抑的情绪,让她精神有点儿恍惚。
舒眉使劲儿地吸气、呼气,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但无论怎样控制,眼泪还是像开了闸的水库,奔涌而出。
秦牧把舒眉拉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舒眉哭得身体不停地颤动,秦牧就慢慢摩挲着舒眉的后背,缓解她的情绪。
“你说……老木……怎么能这样,你看……你看那几个孩子,连裤子都没得穿,……生来干吗!受罪吗!这样的人……就该阉了!”舒眉边哭,边骂道。
秦牧没有接话,让舒眉发泄着心里的郁闷。
哭了好一会儿,舒眉渐渐平息了情绪。从秦牧的怀里尴尬地挣脱出来,抹了一下脸上的余泪,没管秦牧,快速地往山下走去。
秦牧在后面小跑跟上,说道:“用完弃之,典型的过河拆桥哈。”说完很自然地拉着舒眉的手,一起往山下走去。
秦牧脸上的笑容无比的璀璨夺目。
舒眉没有甩开,任凭秦牧牵着,温暖顺着手里的温度传遍全身,驱散着所有阴霾。
此时再看山里的树木,格外的挺拔、葱绿,山花更加烂漫,虫鸣更加动听,风儿更加轻柔,此时的一切,都那么安静而美好。
他们就这样一直牵着手走到停车的位置。
脸上的红晕从未散去,心跳的频率从未整齐。
还是秦牧开车,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到乡政府时,已经是晚上7点了,小刘一直在等他们,看到他们平安回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各自告别,舒眉和秦牧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晚上9点过,才回到了市区。
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秦牧把舒眉送回去,舒眉今天实在没有心情邀请秦牧上楼坐,道了晚安,就各自回家了。
躺在床上,月儿的琼华透过窗户洒落,仿佛手上还留着对方的体香。梦变得格外美好、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