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于行走后,段小雨收好步摇,继续打扫书房。
打扫完毕,开始把二本书拿来翻页。
段小雨翻书时用力很重,段小雨想一次就把书翻旧,翻出读过几遍的痕迹。
回到住处,小雨洗漱完毕后,睡觉之前还是忍不住拿出步摇又戴起来。
段小雨看着小圆镜里的自己,一股温暖涌心头。
自懂事以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戴过这么好看又贵重的首饰。
段小雨在家时,在家中饭桌发现一根旧的银项链,自己试着戴了戴。
刚好后娘回来了,非说是当场抓住她偷了银项链,非让爹当面好好教训段小雨。
段小雨不断向爹哭诉自己没有偷过后娘的银项链。
爹没说话,只是叹气。
后娘一边大骂段小雨是个赔钱货,一边拉扯着段小雨的爹,一定要让爹教训她。
到最后,段小雨的爹也没有打段小雨,只是冷冷的对她说:小雨,你去睡吧。以后不要再偷拿娘的东西了。
以后不要再偷拿娘的东西了。
以后不要再偷拿娘的东西了。
以后不要再偷拿娘的东西了。
段小雨躺在床,心里不断重复自己亲爹的这句话。
看来爹还是相信后娘的话,觉得自己偷了后娘的首饰。
段小雨一夜无眠,泪水渐渐打湿了枕巾。
天还未亮,段小雨感觉眼泪已流干。
起床,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轻轻走出家门。
从家门一路走到亲娘的坟前,头也不曾回。
段小雨在亲娘坟前最后哭了一场。
决定远离这个家,去简州最大的绵城讨生活,哪怕去端盘洗菜,也比在这个家强。
在去绵城路,迷了路,结果遇到那伙人贩子。
最后又遇到了张于行。
段小雨趴在床,取下步摇,放在手里把玩。
她觉得,在世,除了她亲娘,竟然还有一个张于行对自己好。
“哇,好漂亮的步摇啊,小雨,给我看看。”
与段小雨同住的宫仆一把从段小雨手中拿过步摇。
“你轻点,别把小蜻蜓扯掉了。”段小雨急道。
从她手中抢走步摇的,正是原来打扫书房的那个女仆。
原来,她看步摇时,都没注意到,和她同住的两名女仆都回房了。
原来负责打扫书房的那名女仆小名叫“鸣儿”。
段小雨出于尊重,从来没有叫她的编号,都是叫鸣儿姐。
在段小雨的影响下,大家一改之前冷冰冰的以编号相称,都以小名称呼对方。
自从段小雨接替她负责书房以后,她被安排到后厨工作。
她嘴虽然说感谢段小雨解救了她,让她离开了那个伤心的书房。
但心里还是怨恨段小雨抢了她在书房的好差事。
“天呢,这面是繁星小灯!蜻蜓是翠青木制的。”鸣儿给另一名女仆说道。
“这得多少钱啊。”
“小雨,你不会是从书房里拿的吧。要是被灯主知道你偷拿了她的步摇,你怕是会被杖毙。”鸣儿一脸不屑的笑道。
“我没有偷拿!没有偷拿!这是我的!还给我!”段小雨一下子从床坐起来,大声吼道。
段小雨这句话的声音大得,感觉周围几间屋里的人都能听到。
二名同住女仆都被惊呆了。
“好心提醒你而已,你还凶了。还给你!”那名叫鸣儿的女仆把步摇丢到段小雨枕头。
段小雨收好步摇,转头就睡,不再搭理二人。
众人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
段小雨一大早就去洗漱去了。
鸣儿把同住的另一名女仆叫醒。
“泉儿姐,你觉得那支步摇会是她的吗?”
“可能是小雨吧。”
“你觉得她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步摇?”
“我看了,那是用东易芦高玉制的钗身,青木道等翠青木制的蜻蜓,点缀的是宝立阁特制的繁星小灯,这种类似的步摇,我在伺侯灯主梳妆的时候见过不少,价值一千枚金币以。”
“对啊,咱们灯主确实有不少这种类似的步摇,但是她一个东易来的奴仆,怎么可能有这种贵重首饰?”那名叫鸣儿的女仆一脸严肃的说道。
“管她呢,兴许是人家祖传的呢。”那名叫泉儿的女仆说道。
泉儿是伺候灯主陈汐梳妆的女仆,见多了名贵的首饰,从心里也没觉得拥有一支名贵的步摇有什么奇怪。
再说,她还要急着起床,洗漱完毕后,一大早就要守在灯主的梳妆室门口,等着为灯主梳妆。
“泉儿姐,我给你说,我们一起验证一下,看这小妮子的步摇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偷拿灯主的。”
“这怎么验证?你敢去问灯主?”女仆泉儿讥笑道。
“泉儿姐,我教你,你不是给咱灯主梳妆吗,你这样,你......。”
清晨,陈汐起床了。
二名宫仆为陈汐打开卧室房门,迎接陈汐进入梳洗的房间。
六名少女宫仆排队整齐的进入梳洗的房间,一名宫仆为她洗脸,一名宫仆伺侯刷牙,二名宫仆为其穿衣,一名宫仆负责换鞋。
陈汐穿好衣服,负责为梳妆的泉儿开始仔细为陈汐梳妆。
其余负责起居五名宫仆则静静退出梳洗房间,另二名随身宫仆开始候在梳洗房间的门外。
按日常流程,灯主梳妆好会到餐阁用早膳,或是直接去她哥哥的海晏宫用早膳。
随身宫仆则是整天跟在灯主身边的贴身宫仆,从灯主早走出卧室到灯主晚进入卧室,都需要随时跟着。
“咱们灯主的头发真是越来越柔顺了。”
“梳起来都不用力呢,梳子自己都会滑动呢。”
泉儿一边梳妆一边夸赞。
“灯主,今天的服饰配这些首饰可好?”泉儿梳好头发后,端着一个装有步摇、耳环、胸针、发饰、项链的精致木盘问道。
她知道陈汐并不会提什么意见。
在服饰与首饰的搭配,陈汐对她还是足够信任的。
“嗯,可。”陈汐懒懒的看了一眼搭配好首饰的木盘。
宫仆泉儿开始为陈汐佩戴首饰。
“灯主这支步摇与小雨的那支步摇好相似啊。”泉儿一边轻轻的为陈汐戴步摇,一边似是无心的说道。
只见这支步摇也是东易芦高玉所制,二只翠青木所制的小蝴蝶甚是精巧。
宫仆泉儿从陈汐在一堆步摇里专门挑选了一支与段小雨的蜻蜓步摇相近似的步摇。
“小雨是谁?是本院的下人?”
“是啊,就是负责书房那个下人,是个东易人,编号一一三。奴婢前不久见过她有支蜻蜓步摇,与灯主您这支蝴蝶步摇很是相似呢?”
“现在这些工匠,个个去仿宝立阁的物件,仿得了形制,仿不了材料。”陈汐似乎并不在意其手下宫仆有相似的步摇。
“奴婢倒是仔细看过,一一三的步摇也是用的芦高玉、翠青木。”
“人家东易人,有东易所产的芦高玉首饰很正常。翠青木?你是说这小婢子的步摇除了芦高玉,还用了翠青木?”
“是的,奴婢没看错呢。”
“翠青木,贵木,于家专营,怎么会?”陈汐随口说道。
然后在镜子前转了转,对自己的打扮很是满意。
宫仆泉儿已经为陈汐梳妆完毕,见灯主对下人使用与其首饰相似的行为并无惩罚之意,也只能作罢。
陈汐走出梳洗房间,对门口的贴身宫仆说道:“走,去海晏宫用膳。”
其中一名负责通传的少女宫仆,立即跪下回答道:“少掌灯不在海晏宫,去雁引宫了。”
陈汐一听火了,一脚将跪地少女踢倒。
“哥哥什么时候去雁引宫的,你怎么现在才报?”
“奴婢知错,少掌灯是昨日午后出发的,因为带的随从少,桥知晓的人少,奴婢也是晚才知道的,那时灯主您已就寝,奴婢没敢呈报,奴婢知错。”
跪地少女赶紧重新跪好回答道。
“哥哥带的随从少?”
“是的,奴婢问过灯卫,少掌灯只带了近护卫‘遥夜’一人。”
陈汐心里烦闷,哥哥答应过她,找机会带她去雁引宫里玩。
作为沓水道灯主,从小玩遍了南昆各大名胜,唯独阿蒙山的雁引宫没去玩耍过。
毕竟那是南昆国掌灯之居所,南昆国最神圣、威严之地,非一定品级的官员或掌灯邀请,任何人不得进入雁引宫。
哥哥这次去雁引宫,又没有带她,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去,自己去领二十鞭。”陈汐对跪在地的贴身宫仆说道。
“是。”
贴身宫仆战战兢兢的起身后,慢慢后退,然后转身去往受罚之处。
“算了,不怪你,免了。”陈汐走了二步,挥了挥手,对宫仆说道。
那名贴身宫仆随即跪下谢恩。另一名少女宫仆感觉身体在微抖。
看样子,今天灯主的心情不好,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也不知道哪位姐妹会接住灯主心里这团火。
“走,去书房!”陈汐走了几步后,对二名贴身宫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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