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雨在书房内擦拭地板。
陈汐一身怒气的走进书房,并没有理会擦地的段小雨,而是径直走到书房的阁楼,看着远远流去的青衣江。
陈汐思考着哥此次不带她的种种原因。
也许是掌灯的紧急召见?老掌灯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也许是掌灯身体又出现不适?也许是哥此行是有绝密事务需要处理?
陈汐靠在窗口发呆,站在二边的贴身侍女则显得有些许紧张。
“灯主,您看,是不是将早膳传到此处,还请灯主...”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侍女怯怯的问道。
“不用。把我哥给我的书拿来。”陈汐头也不回的安排道。
侍女急忙下楼向段小雨安排取书。
段小雨赶紧把手擦干净,从书架取下少掌灯昨天给灯主的二本书。
段小雨把书递给下楼要书的贴身侍女。贴身侍女稍一思索,觉得自己只是来传话,况且陈汐正在气头,还是让段小雨自己去呈书为好。
“你是书房管事仆,需要你亲自将书呈给灯主。”
段小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贴身侍女了楼。
“灯主,这是少掌灯送您的《民重论》、《资治法鉴》二书。”段小雨双手捧书,轻轻着向陈汐说道。
陈汐眼角扫了一眼段小雨手中的书,一名贴身侍女赶紧从段小雨手中取书转呈给陈汐。
灯主陈汐随手接过面的一本《资治法鉴》翻阅起来。
大约静静的翻阅了一盏茶的时间,身边的侍女的段小雨三人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你是东易人吧。”陈汐手里拿着《资治法鉴》,冷冷的问道。
“回灯主,奴婢是东易人。”段小雨怯怯的问道。
“听说你有一支宝立阁的步摇?”
“奴婢是有一支步摇,但不知道宝立阁...”
“拿来看看。”
段小雨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了那支步摇递给侍女,侍女小心的递给了陈汐。
“芦高玉、翠青木。还小雨点?哈哈哈,俗气。是宝立阁的定制款。”陈汐看了看手中的蜻蜓步摇,笑着说道。
段小雨看着陈汐的讥笑,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东易士族?”
“回灯主,奴婢只是平民。”
“平民?你知道这步摇价值几何吗?”
“听说是芦高玉的,值900多金币。”段小雨小声的说道。
“哈哈,果然只是贱民,拿到好物也看不出价值啊。”陈汐讥笑道。
“这支步摇,如果只是用了芦高玉与翠青木,价格1000金币也正常,但面加缀了宝立阁的繁星小灯,价值就在1500个金币以了。更让一般人瞧不出来的是,制这繁星小灯所用的材料是等‘紫茶石’,这‘紫茶石’只产于盘龙道,是识毒、解毒之圣品。就你这支步摇所缀的六棵‘紫茶石’所制的繁星小灯,价值已在万枚金币以。”
段小雨听后不禁骇然,想不到张于行从何处搞来如此贵重之物。
身为奴仆,身怀贵重,肯定不是好事。
段小雨飞速思考着应对之法。
“这支步摇是哥哥新任的书传史送给你的吧。”陈汐再次打量着步摇问道。
“回灯主,是的。”
陈汐心里想,这个东易小子,哥哥刚给他任官,他就凭着官身到宝立阁去给女孩子买贵重首饰,如此浪荡奢侈的小子,何堪大用?明显是哥看走了眼。
而且,一个东易少年在哥哥身边做贴身官佐,一个东易少女在自己身边做宫仆,二人刚开始就如此张扬,那日后还了得。
想到这里,陈汐觉得自己应该帮哥哥教训一下这二个东易人,至少让他们知道收敛。
“这支步摇,你戴过吗?”
“回灯主,奴婢试戴过,但工作时一直没戴过,”
“还是戴过。你可知,以宫仆之身,戴此步摇,已是逾制。”陈汐一边将步摇递给段小雨,一边说道。
段小雨接过步摇,已感觉到自己多半要受罚,赶紧跪下向灯主解释道:“奴婢只是试戴了一下,无心逾制。奴婢也不知戴这支步摇是逾制的事...”
“说得好,说得好。好一个无心之失,好一个不知逾制。‘法者,惩行而不惩心’,这可是你们东易这本《资治法鉴》说的。罚你逾制之行,何须理会你是有心之过还是无心之失?”
段小雨知道今天是难逃一罚。
“宫仆逾制,轻罚也是100鞭,看在此物是书传史所赠,减半50鞭。刚才顶撞本主,应杖50,也减半为杖25。以二项合并,执行杖30吧。”陈汐冷冷的说道。
段小雨谢赏后,自己默默的去了刑房。
一路,段小雨一肚子的委屈化为眼泪,止不住的流。
感觉老天对她的不公,她做什么都是错。
她对别人好是错,别人对她好,还是她的错。
刑房。
水云院西面深处一个小小的房间,离下人们住的排屋不远。
刑房内,一个瘦瘦的中年妇女正在磕着瓜子。
“我是来领赏的。”段小雨捏着衣角,怯怯的说道。
“卟”,瘦瘦的中年妇女吐了一口瓜子壳,说:“灯主赏你什么啊。”
“灯主赏,杖30。”段小雨低着头说道。
“哦,杖刑啊,要二人行赏呢。现在还赏不了,胖妈午被管事叫走了。”瘦瘦的中年妇女继续吃着瓜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我下午再来。”
瘦瘦的中年妇女停下吃瓜子,抬头盯着段小雨。
“你新人呢,第一次接赏?入了刑房,刑不毕,人不出!站那儿面壁去!”瘦瘦的中年妇女恶狠狠的说道。
段小雨面壁了一个时辰,已是手脚发麻。
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走进刑房。
“怎么样,你的事,婷管事应了?”瘦瘦的中年妇女向胖胖的中年妇女问道。
“应是应了,但也是花了我一年的工钱呢。”胖胖的中年妇女不满的回道。
“应了就好,钱嘛,可以再攒,你儿子的命重要。”
“这混小子,净给我惹事,这次竟然把人家打残了。东城衙门已经抓进去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受了多少苦。”
“你儿子啊,是该受点苦了,你这些年挣的钱,不是给他花了,就是为他平事了,这种不孝子也该受点教训。”
“我就是命苦啊,男人好赌,儿子好斗,我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胖胖的中年妇女抹着额头叹道。
“哦,对了,正事,这有一个,灯主赏杖30的。”瘦瘦的中年妇女指着段小雨说道。
胖胖的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一拍桌子,说了一声,干活。
瘦瘦的中年妇女把段小雨领到一个齐腰高的刑床边。
“趴去。”瘦瘦的中年妇女冷冷的对段小雨说道。
段小雨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木床,面还有斑斑血迹,心里一阵惊恐。
“去!别磨蹭了。”
段小雨趴在木床。
“身有硬质的,比如金属的物件全部拿出来啊,不然杖刑中刺穿皮肉可怨不得我们。”只见胖胖的中年妇女微笑着对段小雨说道。
段小寸想着全身下,就只有怀里这支步摇是金属硬物了。便从怀里拿出步摇捏在手。
瘦瘦的中年妇女将木床的三根绑带绑在一起,分别绑在段小雨的大腿、腰部和头颈,以防止行刑时受刑人的挣扎。
段小雨被三根绑带绑着,动弹不了,特别是头颈部的绑带让她的头也动弹不得,只能双手平伸在两边,下巴紧紧的贴在木床。
木床的血腥味,直扑面鼻。
“哟,小妮子还有这么好的首饰。”胖胖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根直径一寸多的木棒盯着段小雨手里的步摇说道。
“小妮子,我给你说,这杖刑啊,位置可杖臀也可杖脊,手法可轻可重,你可懂?”胖胖的中年妇女依然笑嘻嘻对盯着段小雨手的步摇说道。
“懂。”段小雨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步摇,说道。
段小雨知道这位胖女人的心思,但她不想为了受刑更轻而把这支步摇给她。
段小雨觉得,将价值万金的步摇以不到千金的价格卖给张于行,卖家定是有所图谋,她想事后让张于行把这支步摇给退了,以免张于行陷入别人的算计。
胖胖的中年妇女等了片刻,仍不见段小雨有将步摇送给自己的心思。便一脸阴沉的说了一句:你懂个屁!受刑!
说完,狠狠的一杖打在段小雨背。
“谢灯主赏。”段小雨忍着巨痛,仍说出了谢赏的声音。
瘦瘦的中年妇女站在旁边,也是微微摇头。
十几杖下来,段小雨的声音是越来越弱。
“咔”,随着胖胖的中年妇女用力打下的第二十杖,段小雨身传来了骨折的声音。
段小雨除了觉得自己腰背部传来巨痛之外,还感觉嘴里咸咸的,疼得意识开始模糊。
胖胖的中年妇女因为自己刚花出去一年的工钱为自己儿子平事,本身就一肚子火。眼前的段小雨又是那么不懂“规矩”,一支步摇都舍不得孝敬自己,便在气愤之下,下了重手施杖刑。
二十杖下来,胖女人自己额头也是一层汗。
而且杖杖打在段小雨背脊之,刚在一杖已打断了段小雨的肋骨。
段小雨已经晕了过去。
胖胖的中年妇女还要继续重打在段小雨背。
瘦瘦的中年妇女一把拉住胖女人的手臂。
“够了,你说你一百杖杖死人还能说得过去。三十杖打死人可交待不过去。”
胖胖的中年妇女停下杖打,拄着木杖擦着汗说:“这么年轻,死不了,不过得躺好几个月才行了。”
“还剩下九杖,你来吧。”胖胖的中年妇女一边把木杖递给瘦瘦的中年妇女,一边说道。
瘦瘦的中年妇女看着段小雨红肿的腰背,破损的皮肉开始流出血。
真是作孽啊,瘦瘦的中年妇女心里叹道。拿出一块干净的布缠在段小雨腰,为其止血。
然后拉开下裙,将后面九杖转为臀杖。
虽然啪啪作响,但其实下手并不重。
“这小妮子的腰身真是长得好看呢。你啊,打得是声响力不重。还是心软呢。”胖女人在一旁擦着汗,讥笑着说道。
瘦瘦的中年妇女也不说话。默默的杖刑完毕,然后为段小雨背涂止血、消肿的药膏。
“抬回去吧,一切看她的命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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