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立刻跪下：“奴婢对三小姐绝无背叛之心，三小姐明察！”

“明察个鬼啊，我又不是大理寺卿。”蓝云舒哭笑不得，“我说什么了吗，你就跪？起来！”

海棠赧然，赶紧站起来：“三小姐是想到什么了吗？”

“你仔细给我说说大姐第一次发病时的情景。”

“是。”海棠想了想，说，“说起来是差不多八年前，大小姐十岁那一年，明氏夫人祭日那天，大小姐人不见了，侯爷和夫人派人到处找，也没有找到，还当她遭遇了不测。隔天就是夫人，奴婢是说三小姐生母的祭日，奴婢去给夫人上香，就见大小姐昏倒在明氏夫人的坟前。”

说起来明氏和兰氏的去世虽然相隔了几年，却只差了一天，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早就注定的。

明氏的死是天灾人祸，没有办法，所以每到她的祭日，蓝宏凯和萧氏还会一起去给她上香，但兰氏的祭日，就不会有人放在心上，因为人人以她为耻，原主那时候也恨着自己的母亲，根本不会去给兰氏上香，也就只有海棠有这份心了。

后来原主长大，对生母的恨也没了以往那样强烈，可她在侯府却过着遭人欺凌的日子，更加没有心思去给生母上香了。

蓝云舒暗暗叹息一声，其实她也很明白原主的感受，所以就不必多说了。“那时候大姐才十岁，她出门身边难道没有人跟着吗？”

“应该是有的，就是不知道那天为何大小姐一个人出了门，后来听夫人说，是因大小姐发脾气，使性子，不让身边的人跟着，非要一个人出去，结果就遭了难。”

蓝云舒冷笑：“你发现大姐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是的。”海棠点头，“当时大小姐只是昏迷，脸上并无异样，奴婢将大小姐带回来，禀报了夫人，夫人让人请大夫来给大小姐诊治。”

蓝芳瑛身边跟着的妈妈和丫鬟因为没能照顾好她，被萧氏给打一顿后发卖出去，她身边一时没有人照顾，紫露院这边人手多，海棠就暂时留在丹枫院照顾蓝芳瑛，否则也不会是她第一个见到蓝芳瑛发病的人。

一开始蓝芳瑛的确没有什么异常，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可隔了一天之后，她的脸上就开始出现一些裂痕，越来越严重，血流的满脸都是，十分吓人。

那时候蓝芳瑛年纪小，不似现在这样能忍，脸上疼起来，她就疯了一样地闹，弄的侯府上下都不安宁。

蓝云舒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大姐毁容和成了哑巴，并不是同时？”

“不是。”海棠摇头，“大小姐一开始喉咙是好的，后来才哑了的，文太医说是因为大小姐整天地喊叫，毒气进了喉咙，才会哑了。”

“文太医给大姐诊的病？毒气又是怎么回事？”蓝云舒额角突突跳，做为太医院那么有身份地位的太医，却一直任劳任怨地替侯府的人效力，文太医是有多闲，多亲民！

话说回来，难道从那时候开始，侯府的人就知道大姐是中了毒，而不是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