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蓝云舒忙说,“是怀林王,王爷,请。”
江诗婷心中有数,必然又是因为符的事,否则怀林王何必找她,她恭敬行礼:“民女见过王爷。”
“免礼。”凤千殇进门,示意苏星沉把那刺客带进来,“江姑娘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是。”江诗婷端起桌上的烛台,凑近那刺客,仔细看,一会又把烛台递给苏星沉拿着,在刺客头上、脸上及胸前后背各处摸来捏去。
苏星沉暗暗称奇,这女子倒是真不避讳,不怕叫人看到,会说不好听的话。
话说回来,难道主子就是因为这样,才故意半夜来,免得给江姑娘带来麻烦?
凤千殇眼神冷酷而锐利,他的注意力却明显不在刺客身上,而是一直看着江诗婷。
江诗婷虽然很认真地在忙活,可身上这两道像刀子一样冷酷锋利的眼神却让她感到芒刺在背,冷汗都下来了:这是来让她帮忙的,还是来吓唬她的?
蓝云舒咳嗽一声。
凤千殇淡淡把目光移过去:小女人还是冻着了?
“虽然诗婷姐没有做亏心事,但是王爷,你这样看着她,她会紧张,如果判断出错,算谁的?”蓝云舒仗义维护江诗婷。
江诗婷顿时对蓝云舒感激涕零。
凤千殇:“……”
看看都不行?
不看他怎么知道,江诗婷是不是符合他的要求?
“这里。”没有了压力,江诗婷果然很快找到问题所在,指着刺客的后脑,“有人在他这里下了符,他不但感觉不到疼痛,还会完全听命于给他下符之人。”
凤千殇锁着的眉心,拧的更紧。
那天的刺客明显有两种,一种是神智清醒的,像那个首领及他身边的人,而另一种就是像这个刺客一样,被下了符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冲杀,受伤流血也不会停止,除非血流光而倒下。
蓝云舒恍然:“难怪那天我觉得那些刺客非常诡异,原来是不知疼痛。那你能让他清醒过来吗?”
“很难。”江诗婷摇头,“这符下在他的要害上,下符之人就是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这符不管去不去,他都不会活过三天。”
蓝云舒想了想,惊道:“那不就是今晚?”
距离凤千殇被行刺,可不就正好三天了吗?
她话音刚落,就见那刺客忽然剧烈抽搐,口吐鲜血,倒了下去,痉挛一阵,不动了。
蓝云舒:“……”
这算是乌鸦嘴吗?
人既然死了,江诗婷也没了忌讳,在那刺客后脑摸索一阵,慢慢抽出一根银白色的东西:“就是这个。”
“头发?”蓝云舒大为意外,“不是符吗?”
“符化进头发里,再将头发种在他脑子里。”江诗婷简单解释,这些东西太复杂深奥,对门外汉来说,听起来有如天书。
蓝云舒毕竟是现代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个大概:“所以在人还没死的时候,如果能将这头发拔出来,就会没事?”
“嗯,不过符在拔除的时候,那种疼痛是刀砍斧跺的数倍,常人绝对不能忍受,一旦挣扎,让头发断裂,就会立刻气绝身亡,神仙难救。”这也就是江诗婷刚刚为什么说难以拔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