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稳重!”
“跟你说了多少次,要稳重!别这么毛手毛脚的。”季平生看着陈一鸣,没好气道。
上次在歌厅,这小子冲动的性格就暴露无遗,若是不改的话,以后不知道还要吃多少亏。
都说读书可以修身养性,看来,以后必须要给这小子的学习任务加加码,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稳重不了!真的是好消息。”
陈一鸣居然膨胀到敢顶牛了,那看来真是好消息。
“行,是什么好消息,你说吧。”
“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今天的题量翻倍。”季平生最后补充一句。
听到这话,陈一鸣却很蛋定,他试探说道:“那要是好消息,今天的题量减半?”
“不行!”季平生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不是吧,怎么就不行了,我抗议!”陈一鸣要为自己的合法权益抗争。
“抗议无效!”
“说不说,不说就滚蛋。”
季平生见他焉了吧唧地杵在跟前,也不说话,于是开始赶人了。
什么事都没有做试卷重要!
“我说!”
二狗子尽管心中怨气冲天,但还是很卑微地屈服在了季平生的淫威之下。
“第一个好消息,我们县开始第二轮行动了。”
“嗯,下一个。”刚才电视里已经报道了。
“第二个好消息,我们在卡拉OK厅被打的事,被县里立成了首个典型。”
“哦?那还不错。”这其实也在意料之中,那天那番话既有表明态度之意,也有提醒陈远的意思。
祖国未来的花朵遭到摧残,这个理由够不够?不够就再加上宁尨。
那天他上车前看得分明,安叔坐上去的黑色丰田皇冠,可是挂着小号白色车牌。
“那几个人最后怎么样了?”季平生追问道。
他比较关心这几个工具人的结果,第二个紧急任务还指望着靠他们来完成。
“这第三个好消息嘛,就是说的他们了。”
二狗子说着,拿起边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正打算继续吊吊胃口,就见季平生杀人的眼神直射而来。
他赶紧嚼了两口,迅速咽下。
“我听我大伯说,昨天判了。”
“四个主犯,最少的判了20年,为首的光头青皮判了30年。”
“歌厅老板,就是亮哥他们,其中一个掏刀子的判了25年,其他的,5到15年不等。”
季平生深吸一口气,稳了,一些人的后半生有着落了。
他看向任务栏,果然,第二条紧急任务显示了已完成。
花蕾。
花苞。
开花。
结果。
成熟。
落下。
药剂枝丫上,相似的场景再现。
“恭喜获得一枚初级药剂果实,可随时使用。”
“药剂果实(初级):可使分析能力提升2倍,有效时间1小时。”
随即,两条紧急任务关闭,消失。
对于这条紧急任务只奖励了初级的果实,季平生还是能想通。
毕竟就动了动嘴皮子,不像第一条那样,存在很大的人身安全风险。
季平生看着果实分类里,药剂果实那一栏。
两枚初级,一枚中级,顿时感觉底气足了许多。
“来!二狗子,奖励你做一套题,庆贺庆贺!”
“不要啊——”
...
两天后,季平生准备出院了。
陈一鸣他们本来打算过来送他,他没让。
临近中午,爷爷季和平带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起出现在他的病房。
“平生,好点没有。”妇人来到床边,抓着季平生的手,一脸关切地询问。
季平生看着眼前头发乌黑、眼神明亮的女人,实在不忍将她与二十几年后,那满头华发、皱纹四起的花甲老人,联系在一起。
时间,多么公平又残忍。
“妈!”
季平生喉咙发紧,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了。
“咳咳!”他赶紧咳嗽两声,然后笑容满面地说道:“已经没事了。”
“胡说,怎么会没事,让妈看看,你说了不算。”说着,胡秋玉就过来掀季平生的被子。
“别,妈,真的好了。”他死死抓住被角,不让她得逞。
四十岁的心理年龄,真的无法接受在公众场合被人掀被子,就是自家老妈也不行!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现在只穿了一个小裤衩。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
在胡秋玉的眼中,季平生是她的儿子,看看伤很正常,真的没有那么多顾忌。
“行了,回去再看吧,先把出院手续办了。”还是季和平看出了孙子的窘境,适时制止了儿媳。
“这……好吧。”胡秋玉迟疑了一下,勉强同意了。
季平生这才松了口气,他连忙伸手拿过椅子上的衣服裤子,躲在被子里穿好后,跟随二人一起来到缴费处。
“你们的费用,已经支付过了。”医院小姐姐却这样说。
“怎么回事?”
季和平与胡秋玉诧异的互相看了看对方,季平生倒没什么意外。
入院时,是王警官帮他办的手续,还专门分配了个单人间。
后面,陈远和宁尨来过一趟,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陈远把住院费给他预付了,这些绝对是宁尨的面子。
“没事,估计是警察叔叔给我报了工伤。”季平生委婉的解释道。
“这样,那得好好谢谢一下人家,平生你知道是谁吗?”胡秋玉相信了他的说法。
“妈,不用了。人家这是公事公办,之前说给我送锦旗,我都没要。”
季平生劝阻胡秋玉,这事怎么可能算到陈远身上,要谢也是谢宁尨,没有他,人家才不会管你是哪根葱。
“行吧,那我们就回家。”
下午,办完手续。
季和平骑着三轮车,载着季平生两母子回家了。
此时,离华国一年一度的春节,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周围邻居里,外出打工的人,陆陆续续也回来了。
这不,刚到家门口,便碰到了从穿开裆裤时期就一起玩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