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雨薇浑身浴血,剑光闪烁间就会有一个倒在血泊里,江天睿就比较惨了,身上已经挂了彩,但眼神中却满是坚定。
“那个穿斗牛服的受伤了,兄弟们并肩子,上!”
江天睿此刻是有苦难言,身形狼狈不堪,这从天而降的几人都是七品武者,没有一个是好惹的,特别是现在说话这位,那手中比成人手臂还粗的铁鞭舞的“呼呼”作响。
只是用刀抵挡了两次对方的攻击,江天睿的两条臂膀已经开始发麻,绣春刀上更是多了一个豁口。
其他二人手持弯刀,招招指向他的下盘,身影更是紧贴着他,让手持长刀的江天睿根本无力还击,不过他已经注意到了漂浮在半空的付修,只要付修能够解决掉这手持铁鞭的猛汉,剩下的两人凭借自己的底牌丝毫不畏惧。
半空中的付修嘿嘿一笑,热射线从眼中激发,直射那猛汉,将其身体洞穿,无力的倒下。
江天睿扔掉绣春刀,抓起脚踝处的短刀,直扑那二人,双手拿着短刀的江天睿动作比刚刚快了一倍有余。
刚才还被逼的没办法的江天睿这一刻终于能开始反击了,只是一个照面,短刃就划破了其中一人的手腕,手中的弯刀随即跌落地面,右手中的短刃反手刺出,插入了其的后颈。
解决掉一人后,江天睿并未放松警惕,向着身后缓缓退步,仅剩的弯刀男子跟着向前步步紧逼,却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身旁的尸体提醒着他,一个不慎他的小命就得丢在这里。
“嘭!”
正在缓步谨慎前行的弯刀男子,整个脑袋爆裂开来,带着一阵血水洒在江天睿的脸上,江天睿无奈的看了一眼半空中的付修。
“老江,帮忙!”
江天睿的危机解除了,苏雨薇还在苦苦抵挡着面前的攻击,那如雨似云的剑影笼罩着苏雨薇的整个身影,让她无处可逃。
整个剑身被打的“乒乓”作响,忽然,两道红光袭来,将那人拦腰切断。
“薇薇,没事吧!”
付修落在苏雨薇面前,轻轻帮她擦拭脸上的血迹,面带疲倦之色的苏雨薇看上去还好,只是原本洁白。飘逸的白色长裙早已布满血斑,整洁的发髻随意散落。
“没事,只是有些乏力了。”
今夜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黑暗的天际已经有了丝丝光亮,脚下的土地上,凝固的血肉混合着泥土变得黏腻、湿滑。
整个战场上,除了寥寥数人逃脱,其他人早已倒在了冰冷的地面,失去温度的面庞乌青、可怖。
“趁天色尚早,咱们赶紧换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付修拉着二人的胳膊,起身飞越空中,找合适的地方休息去了。
凉城···
赵集站在高阁之上向着京城的方向眺望着,双眸间带着摄人的精光,仿佛跨越千里看到了京城的一切。
“大世之争,大哥,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一名小贩挑着菜篮从将军府旁的小巷中缓步走过,口中叫嚷着:
“蔬菜,新鲜的蔬菜,有需要蔬菜的吗?新鲜的蔬菜······”
眼光不时偷偷飘动,扫向站在高阁上的赵集,就在小贩快要离开小巷时,一个声音却在耳畔旁如清风般掠过:
“告诉我家大哥,不用盯着我这个弟弟。”
小贩眼中一片慌乱,扔掉肩上的挑担,对着赵集的方向恭敬一拜,急忙逃走。
天空刚刚放晴,多日被乌云遮挡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又一种懒洋洋的感觉,有些发潮的身体渐渐缓和起来。
付修三人正在进行着最后的检查,他们将要继续踏上自己的旅程,前往荆襄协助巡抚安抚流民。
自从过了荆门,道路两旁衣衫褴褛逃难的百姓不计其数,走不动瘫倒在路旁的妇孺、老者、七八岁的孩童跪倒在父母的尸体旁痛苦不已。
因多日未能进食而缺少奶水的母亲,无助的听着怀中的幼儿哭声渐衰,环顾四周,除了哀嚎声再无其他。
这让付修想起,前世川渝的大规模旱灾,幸好那是和谐社会,如若不然,必定是记入史册的大灾难。
“官爷,给点吃的吧!”
一位发髻斑白、嘴唇干裂、面迹发黄的老人跪在路旁,抱着一丝连自己也不信的奢望,向着付修跪下。
付修看着眼前的老人,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心中是何感想,看到付修停下,老人眼中的期望之色渐生。
“官爷,给口吃的吧!”
周围的人一看有戏,纷纷围了上来,身旁的江天睿也有些不忍,但付修没有说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都散开吧,朝廷的粮食还在后面。”
看着这些苦哈哈的百姓,付修的心头是有些软,可理智依然占据上风。
他知晓这种局面,自己三人的这些口粮能管什么用,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而且一旦有人起哄,今日此地便是要血流成河,还不如放任他们自生自灭来的仁慈。
在华夏的古代,糟了灾的百姓都不被当时的掌权者当做是人了,有些朝代甚至不管不顾,任由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流民自生自灭。
到目前为止,巡抚已经到了一月有余,就算是有些许困难,也不应该到现在为止都无所作为,皆因他心慈手软、顾虑繁多,读书人的顽固思想一直在绑架他。
付修三人快马加鞭,朝着荆州知州衙门而去。
“参见大人!”
衙门的官差早已知晓付修三人就要到来的消息,那一身的行蟒袍可没人敢作假。
“巡抚敖景仁何在?”
虽对其直呼大名感到诧异,可这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管的了的事。
锦袍抖动,付修迈步向着正堂而去,还没到就听到敖景仁那恼羞成怒的叫喊声:
“章知州,你可是答应我五天之内一定解决粮食问题,现在已经过去十三天了,粮食呢?”
“敖巡抚,下官当日只说尽力,可下官找遍整个荆州,却根本无粮可用啊!”
“这···这下官也实属无奈!”
语气虽是诚恳,可那不紧不慢的调子加上其中隐藏的一丝得意,都让付修知晓,对方根本就是在看敖景仁的笑话,就算你是朝廷派下来的“天使”又能如何。
在荆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不是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