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用,那还留着干什么,杀了吧!”
“是谁这么大胆,出来!”
身为荆州的总兵、章知州的妹夫,王裕当即拔刀对着堂外大声怒吼。
在荆州这地方,还有人敢对着他们章、王两家口出狂言,简直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死)。
“滋~”
两道红光袭来,瞬间将王裕的喉咙洞穿。
“你···你···”
这两个字就是王裕留在这世间最后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们三个是何人!”
章知州又惊又俱,看着进来两男一女,恐惧逐渐蔓延全身。
“行···行蟒服!尚方宝剑!”
章知州已经快哆哆嗦嗦的站不住了。
“他是该死之人,你也是。”
付修三人跨步进了堂内,一双凌厉的眼神盯着在场的护卫。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堂内王裕带来的几名护卫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大人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而后几人想要有所动作,却是被章知州挥手制止了下来。
“下官章文见过三位大人。”
那本挺拔的身躯即可俯身弓腰,向着付修三人拜了下去。
“看来朝廷对敖大人的期望真是有些高了。”
付修看都没看自称章文的知州,身后锦袍舞动坐在了章文原本的位置上。
“付大人这是何意。”
敖景仁的语气有些不悦,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日日揪心、没日没夜的在想法安置更多的流民,虽然成效不算显著可也算颇有成效,没看见现在流民暴躁的情绪已经逐渐被压下去了吗?
“像一只被蒙了眼睛的小鸟般乱窜,还洋洋得意、熟不自知。”
对于这位还未成长起来,心中尚有有些理想主义的敖景仁,付修也不愿意多说。
“章知州是吧,两天内,把一百万石粮食摆在我的面前,否则,你面前的那位就是你的下场。”
挥了挥手,江天睿将章文和几名士卒扔出了堂外,至于这知州府,当然是付修三人居住。
“付大人,这荆州之地哪还有什么粮食,一百万石,我看一万石他也未必拿得出来。”
敖景仁本以为付修此次前来是带着朝廷调拨的粮草而来,没想到他一来就说让章文准备一百万石粮草,这,如果能准备的出来,他还需要向朝廷求援吗?
“敖大人要是无事,就回去休息吧!等此间事了,跟我一同回京便好,放心,这安抚流民的功劳还是你的。”
“你···哼!那我就等着你的一百万石粮草。”
愤恨的一挥袖,敖景仁径直向着府外而去,听到付修到来的消息,在城外流民安置处巡逻的李牧急忙赶回来,与气愤离去的敖景仁碰个正着。
“敖大人,您这是···”
对这位一心想要干些实事的文官,李牧的心中还是有些好感的。
如果能够把心中的迂腐与天真扔掉,那就再好不过了。
“哼!还不是太子殿下派来的锦衣卫,简直就是乱弹琴,他竟然让章知州两天内找出一百万石粮食,荆州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这怎么可能,本想着能够带着粮食前来,没想到却是来捣乱的。”
因为这一个月的相处,敖景仁说话间也比较随意,可他不知道的事,眼前这位也是太子派来的人。
沉默少许,李牧面色严肃,口中不悦道:
“敖大人,看在你我共事这么久的情分上,此次就算了,下次,如果再让李某听到你对太子殿下的不敬,休怪李某翻脸!”
双手抱拳,李牧冷冷说道:“告辞!”
而后大步向着堂内走去,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一心为公的情分上,议论当朝太子,李牧刚才就得让他人头落地。
难道他不知道,付修三人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敖景仁被李牧的态度搞得楞在了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可理喻!”
进了内堂,看到付修正与江天睿说着什么,李牧躬身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你先去看看。”
听到付修如此只说,李牧就知道结束了。
“江大人慢走。”
对着从身旁经过的江天睿行了一礼,李牧向前几步站在付修身前。
“把这里的情况都说说吧!”
虽然一直有密报送来,可付修还是想听听亲身经历的李牧讲一讲。
再说离去的章文等人,一离开知州府就身形躲闪的向着城外走去,行走间一名士卒向前几步来到章知州身旁悄声说道:
“大人,王大人就这么死了,我们难道就算了?”
这个士卒,正是王裕的贴身侍卫,平日里与王裕关系密切,情同手足。
“不算又能如何,他们三人的实力你看不到吗?再说,那位不仅地位比本官高,还是圣上御赐的金牌,而旁边那女的还有尚方宝剑,就算把我等都杀了,又能怎么样!”
章文的心中一片恼怒,他当然不想这么算了,可是不算又能如何呢!他们根本惹不起付修三人。
“那可未必,想那几位死的,可不在少数。”
“你到底想说什么?”
章文诧异的看着身旁的士卒,对方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大人,只要您点点头,荆州府内所有人马皆尽以您马首是瞻,至于那付修,自会有人应付。”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告诉,我从来不做斗争的牺牲品。”
“大人您多虑了,我们·······”
“够了,我说过,我不做斗争的牺牲品。”
再次厉声喝退那士卒,章文脚下一顿,却是停在了城门下。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对着城守大喊后,章文快步躲进了城卫的包围之中。
“章文,你会后悔的。”
与身旁的士卒相互对视后,那人抽身钻入旁边的小巷,留下其余的人抵挡城卫兵,留下一具愤恨的呐喊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抓起来。”
被城卫包围的四名士卒看到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干净利落的抓起手中刀剑对着自己的脖颈一拉,鲜血四溅。
“该死的。”
看到没有一个活口留下,章文的心里就是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