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洛阳城内,此时在一家豪华的宅邸外,一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人正站在府下,看着那块牌匾“王府”
“王司徒,找到你了!”
那人默念着缓步登上石阶,接着邸内传来一阵敲门声。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小杂役半推开门看见了在门前的人。
那人用面罩遮住了脸。
“你为何人,竟来着我司徒王府做甚?”
面罩男一笑,他说道:“求见司徒大人,就说我带着一根中间被折断的麦芒来见。”
杂役摇摇头,看着他说到。
“你不说你的身份,我是不会上报的,也不怕得罪你,我家老爷非寻常人等,概不应客。”
面罩人正是李儒,此时他脸色不变似乎对着种情况早就料到了一般,面色平静,便一步步的离开的府邸。
那杂役嘲讽的看着他的离开背影讥讽道。
“看来就是个无名小卒,竟然也想和王大人攀关系这种人我见多了。”
随着一阵关门声,不知多久,明月挂天空,王府的门依旧紧闭着只有门上的灯笼在摇晃。
突然,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跃过了墙壁。
“王大人,对不住了,我今天必须得见你!”
夜晚的王府格外寂静,此时正是非常时刻,尤其是对王允这种前朝老臣来说,算错一步就要粉身碎骨一切显得格外警惕。
李儒就避着灯火,从墙壁的另一边翻了过来,轻轻的落在了草坪上面。
“接下来就要去找王允的位置了。”
他避着灯火与巡卫,一步步的靠在了一栋亮着灯火的屋前。
透着灯火,一名曼妙的女子身材映在地上,似在梳妆打扮,在镜子前整理着他的妆容。
“这人莫非就是貂蝉?”
对于这位在书中描绘的传奇女子,李儒很想捅开窗纱去看上一眼,可还是忍住缓缓离开。
屋内,此时貂蝉正对着镜面,看着她那憔悴的面容。
“义父如今正被董卓严加防范,如今我们正举步维艰,不能为了义父排忧解难,我可如何是好呀?”
少女不由自主的流出眼泪,毁了脸上的妆容,正当在痛心时,忽然间房顶传来一阵声响,她立马警觉了起来。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难道是我多虑了?看来最近确实是为了义父的事精神也有些恍惚了。”
房顶上,一道黑影在悄悄的移动,接着月亮,依稀能认清就是早上在门外的面罩人。
在他移动的时候,一道开门声从他底下的房屋中传来出来,他连忙停下脚步趴在了原地。
没一会儿,一个端着茶壶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此时这往对面的屋子走去。
“这么晚了,莫非?”
李儒跳下房顶,偷偷地跟在他身后。
待男人关门的时候,李儒突然冲了进去,一把捂着男人的嘴,而另一只手则将他手中的茶壶端起。
李儒他自认没有发出响声,缓缓的转过身去,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不知阁下是否是派来杀我的吧?”
房屋内深处,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走出一位老者。
满天白发下却又一张炯炯有神的眼睛,给人带来不了那种迟暮之感,反而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淡然。
“我自是当朝丞相,董大人派来杀你……”
李儒说道,可却被王允打断。
“你无需骗我,你根本就不是董丞相派来的,如果是他不可能只派一个人来,而且不会只杀我一个人。”
王允淡淡的说道,而李儒也放开了手中捏着的男人。
那手中的男人可并没有害怕,反而离开后恭敬的站在了王允的身后。
李儒很意外的看了男子一眼,内心对王允更是钦佩。
“不知司徒最近为何锁门不出,莫非是心中有鬼,想要加害董丞相?”
他慢慢的将茶壶放在桌面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说道。
“老朽我目前身体有恙,已是人尽皆知,等我病好后,自会上朝时亲自给皇帝谢罪。”
“当今天下自大将军何进引董卓进京,少帝被废,献帝架空,董卓自名国相,群雄并起,好一个汉王朝,哼,上朝,给谁看,上谁的朝!”
李儒语气逐渐激昂,之后顺势将桌上的茶水端在手上,喝了一口,轻放在了桌上,便径直欲要离开。
“先生请留步,你所说的可属实?”
李儒他停下脚步,义正言辞道。
“我以我读书人的气节发誓,今生对董卓之恨,与救天子于水火之心日月可鉴。”
“老夫……我信你一次,还望能知道先生的真容。”
面具人的目光向管家的位置一瞥,管家会意,慢慢的离开了书房。
此时书房中只剩下面具人与王允两人。
李儒一笑,取下面罩露出了他的脸。
“好久不见了,司徒王大人。”
少顷,书房内,此时一个外表看似苍老可却精气十足的老者坐在椅子上,背后站着之前的那个管家,而此时在对面的椅子上李儒正与他面面相对。
“什么,李儒你竟然!”
王允愤怒的说道,但是他眼神中带着绝望。
王家要亡了。
“李儒你不得好死,洛阳下来是长安,连皇帝也死在你的手上,我生恨不得吃你肉,死恨不得索你魂!”
李儒看着疯狂的王允,只是淡淡一笑。
“先生,你要相信我,我来到这里,没一人知道,我说救民于水火,救说到做到,毕竟当今的天子是我拥立上去的。”
李儒的眼中从柔和渐渐变得阴冷。
“如果你觉得我在逼你,那么我说的话你就给我如实回答,否则你们王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看着王允的眼神已经愤怒,李儒他也知道就三言两语无法消除他的思想。
他坐回了原位,便重新喝起了茶来而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的将桌上的一支毛笔藏在了袖中。
“董卓此人有谋却少敏,狠辣却残暴,刚愎自用,视手下为玩物,好色,危险!”
李儒没等他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站了起来,沉吟道。
“我有三策,这下策引各诸侯进京,与董卓正面相争,我们作为内应,中策我观吕布早已对董卓不满,策反之,他日相近,董卓不备之时,便是他身死之日。”
李儒他饮了一口茶,看向王允笑到:“大人意下如何?”
王允他也疑惑这李儒究竟想干什么如今只能将计就计,他沉思片刻回答道。
“这下策看起来虽为愚者之计,但无论成败,都定令董卓元气大伤,可却缺点也非常明显,那就是孤注一掷,况董卓早年引领他的凉州军屡破羌等胡人军队,不得不承认董卓的军事能力,一旦开战胜负难料,而兵败之时极大可能也是我们身死之时。”
李儒赞许的点了点头,而王允再次开口。
“这中策乃为反间之计,友未定,敌已明,借刀杀人,如今吕董之间的关系愈加复杂,吕布有勇无谋,以利策反,其必反之,若成便直捣黄龙,一击可成,妙哉,妙哉。”
“可是缺点也很明显。”
李儒接着说道:“此计虽可擒王,但残局难收,整顿难行,敌众我寡,很有可能引来他们的反扑,况皇室孤危,一旦董卓身死,朝廷等会动荡,故为中策。”
他一笑,接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我自然可以破解。”
王允的眼中冒出精光,可他想起面前的人又暗了下来。
此人非比寻常。
“那么先生认为?”
“其中策在一个奇字,而弊也明,而这上策乃为稳而步步为营之计。”
李儒将头微微一倾,故作神秘道。
“我为什么相信你?”
李儒默默将口袋那颗从中间折断的麦苗取出。
“如今你只能相信我!”
他知道王允的决定,董卓的结局已经确定,而他只是让王允认为是自己帮助他,和他在同一战线,这就够了。
“不过这要改变天下人对自己的看法这可有点难呀……谎言,需要一个更大的谎言来改变。”
李儒思考道,而在他内心中也慢慢有了一个念头,李儒眼神一转再次抿了一口茶水,他目前需要的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足够威望的人,来宣称自己,但王允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