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郊山水相间的别墅区,宋清晚无暇欣赏美景,感叹贵派。脚步急切地跟随肖客进入造型古典的黑色雕栏大门。
一幢透着年代气息的俄式风情建筑映入眼帘……
宽敞的庭院里,花草树木姿态娇媚,活泼跳动的喷泉水,像是在热烈欢迎着客人的到来。
肖客按响门铃,有人来开,是位看起来50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看见肖客,微笑招呼,“肖经理,您来了!”
肖客点头致意,“赵伯,我过来给总裁送些东西。”
赵伯看向他身后的宋清晚,“这是总裁要好的邻居,宋清晚小姐,听说总裁受伤,前来探望。”肖客向其介绍。
赵伯赶忙引领他们进来,笑着说,“原来是宋清晚小姐啊,我就想着怎么有些眼熟?我女儿是您的粉丝,今年考上的电影学院,正励志要成为您这样的演员努力呢!”
宋清晚有些堂皇:“噢,那是我的荣幸。”
肖客瞥见客厅无人,便问:“总裁还在工作?”
赵伯叹气,“可不,昨天夜里两点才从书房回卧室休息,今天又忙了一天,谁劝也不听。
上午韩老过来时,假装休息一会儿,韩老刚走,又一头扎进书房,刚才把韩小姐都气走了。”
肖客对赵伯说:“您忙您的去吧,不用招呼我们,我和宋小姐上楼去看看总裁。”
“好,那您二位请便,最好能劝动少爷,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宋清晚点点头,赵伯离开。
跟着走向二楼,停在右手边第一间房前,肖客敲门,
“进!”
宋清晚听着熟悉的动听嗓音,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书房门被推开,年子风站在书柜前拿着本资料低头翻看,一身棉质休闲衣装扮,右小腿上打着石膏缠绕绷带,悬空站立着。
“总裁,东西我已经给您收拾好带了过来。”肖客一副公式化地汇报工作。
年子风看着手中的合同资料,低声回应:“放那就行,辛苦,你回去休息吧。”
肖客余光扫了眼身旁呆立不动的宋清晚,“总裁,宋小姐说要过来看看您。”
年子风翻着纸张的手指一顿,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站在那里的女人快步向他走了过来,然后将他拥住,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贴靠在他的胸膛上。
肖客低头颔首,转身关门,舒了一口气,幸好没弄巧成拙。
迈开长腿大步离开,这段时间有场硬仗要打,总裁都在分秒必争,他也得尽心竭力才行。
年子风顺势倚靠在书柜,看着胸前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女人,“这位小姐,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我喊非礼了?”
宋清晚抬头,梨花带雨地满面泪痕。
她隔着雾蒙蒙的视线,望向身前的男人,突然衍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她再也见不到,伸手不可触碰,就算难听的话,也将没有机会再听,怎么办?
她环抱着的手臂不自觉更加用力收紧,踮起脚尖亲吻他,感受唇瓣上传来的暖意,将他放开。
年子风见宋清晚眼角一滴一双掉落的泪水,有丝慌乱,将手中资料放到旁边,捧起面前梨花带泪的小脸儿,
“怎么,知道心疼我了?”
回应他的是,嘴唇被柔软馨香覆盖,灵巧娇俏的小舌滑进他的口腔,温柔缱绻的舔舐,继而翻江倒海……
宋清晚勾着年子风的脖颈,像珍视多年的宝贝一样吻他,轻柔的,爱惜的,动情地与之缠绵纠缠……
年子风哪里经受得住眼前女人这番引诱,用力地吸吮口中的清香与甜蜜…唇舌间的厮磨混战渐渐蒙上了一层情欲的气息。他渐渐呼吸变得急促,气息紊乱…
宋清晚心跳加快,脑子混沌昏沉…情不自禁地将柔弱绵软的小手从宽松的衬衣下摆伸进他腰间,抚摸着她曾经熟悉的每一处线条纹理……
年子风想将她抱起,奈何右腿使不上力。为避免擦枪走火,只好不舍地将怀中女人推开。
宋清晚在迷乱中睁开溢满情欲的双眸,见男人张口,她怕他说,让她赶紧离开,或者其它什么伤人心的话…
慌忙地再次捧起眼前的俊颜,用力堵住,法式湿吻,不留任何一丝空隙地……静谧的书房里只有二人唇齿间厮磨音,和粗重急迫的呼吸声回荡……
年子风因这不合时宜涌来的热情而煎熬不已,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力不从心。
此时的宋清晚心绪迷乱,理智全无,她只想通过最原始的方式,去感受和证实眼前人的真实存在,极度渴求能抓紧那摇摇欲坠的安全感。
细滑的手掌下移,却被制止。年子风稍稍脱离香软的唇舌,声音暗哑,气息不稳地说:“晚晚,你不能这样报复一个伤患。”
宋清晚仰头看他,清醒片刻,恍然大悟。连忙将他松开,弯腰查看着小腿的伤处,被白布条裹得严严实实,比另一条粗了好几圈。
扶他在椅子方向坐下,看着平时身姿挺拔的男人,此时一瘸一拐的走路,心里更加难受。
她轻轻地帮助他坐在椅子上,俯身触摸着缠满绷带的硬邦邦石膏,问他:“疼不疼?”
年子风凝视近在咫尺满眼哀伤的双眸,心头溢满酸涩温暖,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苦楚。
贪恋地轻啄一口香唇,有丝撒娇的语气说:“腿不疼,其他地方疼。”
宋清晚连忙摸着他的手臂…后背,“还伤到哪儿了?哪里疼?我看看。”
年子风满脸狡黠奸诈,凑近她耳边,散发着撩人气息:“那里。”
宋清晚的耳根顷刻间红透,随即蔓延到整张脸。
看着已经受伤的男人还在那坏笑着调情,不免嗔怪,“那没有办法,你就忍着吧!”随即起身要走。
年子风迅速抓住她的手,皱起眉头,“你去哪儿?你怎么总是这样不负责任?将别人弄得乱七八糟后就一脚踢开。”
宋清晚回过身来,伸出食指将他蹙起的浓眉轻轻抚平,亲亲他的额头,“子风,我再不会把你丢下。
你肯定都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想吃什么?热汤面好不好?很快就能做好还可以暖胃。”
年子风心底最后那道坚硬的壁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千古柔情,酥化瓦解,轰然倒塌。
他发誓自己再不能纵容这个女人离开,哪怕不爱了也不行。
缓慢松开紧握着她的手,回答说:“好。”
久旱干涸的心房如同猛然受到清泉灌溉,地表的裂痕正一点点接受浸润……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