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想告诉我了?你想通了什么?”御凰影将宁嗣音禁锢在怀中。
“没什么。”宁嗣音伸手便要推开御凰影。
只是却被御凰影禁锢的越来越紧。
“你到底想通了什么?”御凰影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打在了宁嗣音的耳边。
“我想告诉你,不然你生性多疑,又腹黑冷漠,若是不告诉你保不齐我们渐渐的就变成了仇人。我不想和你成为仇人。”宁嗣音不由得脱口而出。
御凰影勾了勾唇角,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原本我以为你是喜欢盛濯沐的呢,你同他喝茶九次,下棋三十次,去他新府邸两次,赏景一次。”
“你怕是跟踪狂吧。”宁嗣音闻言便将御凰影推开,心里凉飕飕的。
“那你以为战翼和战鹤是我养着吃白饭的吗?”御凰影清冷的说道。
“可是,你不是让他们护我周全,外带听我差遣,帮我办事的吗?”宁嗣音不由得皱眉。
“他们的任务太多,能为你所用不过是他们额外的任务罢了。”御凰影勾了勾唇角,借着院子里暖橘色的灯火,看着宁嗣音微红的脸蛋。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我要回去了。”宁嗣音推开御凰影。
御凰影有些贪恋刚刚怀里的温软,却并没有应声。
宁嗣音见御凰影没有说话,便抬头朝御凰影望来,却见御凰影的脸马上就要贴到自己的脸上了。
御凰影看着那红唇,莫名的朝那红唇上吻去。
宁嗣音只觉得唇边像扫过一片羽毛,柔软酥痒,勾起了心中的一缕悸动,亦让大脑莫名的一瞬空白。
直到最后自己怎么回了府也不是很清楚。
待御凰影将宁嗣音送了回去,回到殿中,便叫了战澜。
“你速速会青雀一趟,亲自去问问国师,这世间可有借尸还魂之术?以及其相关的所有知识。”
“是。”战澜应道。
带战澜离开,御凰影这才勾了勾唇角,脸上浮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哥,恭喜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御凰影闻言,唇角的笑意便悉数散尽,而眼里亦恢复了一贯的冷意,“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你刚刚同宁嗣音,我都看见了。”
“没想到,哥哥现在倒是跟以前大不同了。以前喜欢嗣音姐姐那样的清绝出尘,惊艳无双的女子,我倒是觉得很合情合理。如今喜欢上宁嗣音这样的小丫头,是不是太让人意外了。虽然这宁嗣音看起来也并不简单,可终归还是太小了些吧。”
“再小,你以后也得喊她嫂子。”御凰影冷眼扫过御凰颜。
“呃。”
“哥,你不会是当真的吧?可是你前些日子不是还为了嗣音姐姐而满面愁绪吗?呵,真靠不住,亏得嗣音姐姐没有遇到你。”
“闭嘴。”御凰影冷冷的说道。
“难道说错了吗?”御凰颜看着御凰影有些愤怒,想着哥哥之前对宗政嗣音的爱慕,可是如今转头便喜欢上了小姑娘,御凰颜心里也有些不高兴。
“战湛,将他给我送到战澜那儿,让战澜顺便带他回国。”御凰影微微皱眉。
“哼,我还不愿意待在这儿呢。”御凰颜说着,便被战湛带走了。
若是能早点遇见,是不是墨沧便不会亡,是不是早点能遇见,四国依然太平。
御凰影片刻之后便收起了思绪,径直去了寝室。
而宁嗣音自回府后,便一直辗转反侧。
直到天色微亮才睡着了。
一觉醒来,只觉得昏昏沉沉。用了早餐,又睡了半日,这才舒服了许多,去小湖微走了一会,便觉察到保护自己的人又多了几个。
宁嗣音不动声色的回了府中。
“战翼,今儿是不是还有别人跟踪我?”
“是,主子担心小姐安危,又多加了六名暗卫保护小姐。”
“我才不信,不过是想更好的监视我吧。”宁嗣音想着,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小姐,老爷回来了。”青鸾如今也知道宁嗣音比较关注朝堂之事,所以每日宁致远回府,便会告知宁嗣音。
宁嗣音在小书房呆了一会儿,这才朝父亲的书房里走去。
刚进书房,便见宁致远同两个哥哥在说话。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为父想告老还乡,却又怕陛下多疑。”
“为何要告老还乡?爹爹可正年轻着呢。”宁嗣音不由得问道。
“如今朝堂人心惶惶,当官的没几个不想辞官的了。近日连我们这些秘书郎都心惊胆战起来。”宁致远说道。
“可是又出了什么事了?”宁泽宇亦有些疑惑。
“苏府之人被抓,因为苏府暗中违背皇上懿旨,同冯府之人暗中勾结。”宁致远说道。
“苏敬明为尚书典事旧时候也倒确实同冯玉坤走得近些。”宁泽宇说道。
“冯苏两家确实当杀,只是陛下性情太过暴虐,但凡有所疑,便不顾众人的反对,将其除之。为官者自然心惊胆战。”
宁嗣音虽有意让苏筱柔送东西给冯香怜,但是没有想到陛下如今如此性情,不由得也担心了起来。
看来,是有必要见见陛下本人了。
不过,裴万里所疑不错,苏敬明本就对冯玉坤唯命是从。冯府的衰落,早已预示了苏府的灭亡。
“而且,明日午时三刻冯府和苏府的人皆在刑场处斩。”
宁致远的话打断了宁嗣音的思绪。
宁嗣音原本送信的目的便是加快处斩冯府一府,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快。
在宁嗣音心里,如今的裴万里怕早已变成了惊弓之鸟,听不的一丝风吹草动。
不过,让宁嗣音疑惑的是,若当真是谋逆反叛的人,内心便该是强大的,只是这个裴万里倒比想象中更不堪。
如此看来,帮助裴万里谋逆反叛的怕不止眼前宁嗣音所看到的这些人。
宁嗣音不由得思虑片刻,只是不管是旧朝还是今朝,宁嗣音暂时找不到更有能力和势力的人来帮助裴万里谋反成事。
看来还需要再查探,放能找出这其中的端倪。
宁嗣音又听着宁致远和宁泽宇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小书房,宁嗣音拿了自己所写的朝廷官职表看了起来。
宁嗣音目光落在了祁天拓的名字上,这个祁天拓,自旧朝到新朝都没有回过京都,且宁嗣音旧时从父皇口中了解过这个人,不可能是谋逆之人的。
只是如今朝堂上身在高位的便再也没有了。
旧时身在高位的除了被发配的,便是被斩杀的。如今活下来的也少之又少。
不过这个祁天拓倒真是个幸运的人,两朝都算身在高位。或许是他没有参与朝堂上的争斗,一腔的雄心壮志都给了边疆,才这般幸运的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