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闹了一会儿便将那烤架放在的画舫的船头。
“白小姐。”一声轻呼让忙碌的几个人站起身。
“池公子。”白无痕微微朝池行礼。
宁嗣音这才朝池楚望去,清秀俊朗,不失为少年才俊。
“既然是白姐姐的朋友,那便一起来游湖吧。”宁嗣音笑道。
池楚面上多了一丝喜色,不过还是朝白无痕望了过去,见白无痕微微点头,这才含笑朝宁嗣音道:“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池楚同池折一同上了宁嗣音她们的画舫。
几人一一作了介绍,这才又坐下,宁子衿则教着几个丫鬟用烤架。
“原来你便是那个擂台一战成名的宁小姐。”池楚原本没有注意到宁嗣音,只是听闻白无痕的介绍,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池公子过奖了。”
“妹妹你就别谦虚了,京中只怕再难找到像你这边多才多艺的女子了。”白无痕也笑道。
忽而有琴音袅袅传来,由远及近。
“听起来不知道何人在作曲?”池楚淡淡的说道。
“那个该是余音袅袅斋的乐师吧?”宁嗣音朝那船只望去。
“常闻余音袅袅斋的乐师们会游湖赏景弹曲作词,看来所言不虚,看来又有新曲子了。”白无痕说道。
“妹妹,不如你也奏一曲可好?”白无痕朝宁嗣音说道,却又怕宁嗣音拒绝,心里有些纠结。
“姐姐想听什么?”宁嗣音一边吃着果脯一边转头含笑朝白无痕问道。
“你喜欢弹什么就弹什么,姐姐自那日听过你的曲子,便一直念念不忘。刚刚还怕鲁莽提了那样的要求呢。”
“姐姐,你太客气了。学了乐律,不就是弹奏的吗?”宁嗣音自然说道。
片刻之后,青鸾便帮宁嗣音抱了琴过来,又帮宁嗣音净了手。
宁嗣音顺手拈来便奏了一曲《忆故人》,这首曲子宁嗣音旧时候便爱弹起,不过时常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弹奏,而那所谓的故人便是雀城所遇的人,亦是那半玉的主人。
只是如今宁嗣音再谈此曲,心境却是不同的,这些故人太多,多到宁嗣音不愿意想起,宁嗣音觉得只要不想起,他们仿佛还好好的活在这世间。
缠绵往复,思念不尽。
渐渐的有箫声相和,让这曲子听起来越发充满了思念之情。
一曲终了,画舫上的人不由得都在心里对宁嗣音生了佩服之情。
而那载着箫声的小舟,便停在了画舫的更前。
宁嗣音看了一眼御凰影,心绪才稳定了些。
“嗣音,果真是你。”御凰颜虽然不相信宁嗣音的身份,不过自那日之后,还是跟宁嗣音亲近了许多。
“嗣音,烤鱼好了,快来。烤架没有炸,我又成功了。”宁子衿走了过来,看着低语的三人。
“原来是你们呀,上来一起吃呀。”宁子衿认出了御凰影两人,便说道。
“嗣音,要不要请我们去坐坐?”御凰颜看着宁嗣音和御凰影两人之间的气氛,以为是上一次两人吵了架,不由得缓和道。
“嗯。”宁嗣音勾了一下唇,御凰颜便跳上了画舫,顺便抢走了宁子衿手里的烤鱼,拽着宁子衿朝烤架跟前走去。
“那日,是我不对。”御凰影飞身上了画舫,同宁嗣音站在画舫边说道。
“嗣音。”御凰影声音里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宁嗣音低着头。
“我,我...”
嘭,一声巨响,宁嗣音还未反应,便被御凰影扯到了怀里。
宁嗣音看了看船头,只见白烟滚滚。见没有动静了这才推开御凰影的手,朝烤架跟前走去。
“姐姐,玉颜你没事儿吧?”宁嗣音忙同走过来的青鸾将宁子衿和御凰颜拉了起来。
只见两人满脸黑灰。
“姐姐,你没事吧?”宁嗣音忙从青鸾手里拿过帕子替宁子衿擦脸,一面问道。
“你说什么?”宁子衿大声问道。
宁嗣音心里着急,但是也知道宁子衿现在暂时听不清楚,便先扶着宁子衿去一旁坐着。
御凰颜亦被御凰影拉着。
“你怎么样了?”御凰影有些关心的问道。
御凰颜摇了摇头,一脸委屈,脸上的黑灰已经被青鸾擦干净了。
好在,刚刚烤了好多鱼,大家都坐在一旁在吃鱼,烤架旁只有宁子衿和御凰颜两人。
此时一众人都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思,都关心的望着宁子衿和御凰颜。
过来好一阵,宁子衿这才能听清宁嗣音的话。
“我没事儿了。”宁子衿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御凰颜。
御凰颜亦冷眼瞅了宁子衿。
“没事那就好。”
“嗣音,你看我衰不衰,刚上来就被炸了。”御凰颜一脸委屈的望着宁嗣音,而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御凰影。
宁嗣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宁子衿说道:“对对对,你就是衰神附体,若不是你,我的烤架怎么会炸了。”
“还不是你设计的这破玩意。”御凰颜一脸傲娇加嫌弃的说道。
“好了,别吵了,吃点鱼补补脑子。”宁嗣音说着,将两个烤好的鱼分别递给御凰颜和宁子衿。
“我脑子挺好,她才需要补,都弄的什么玩意儿。”御凰颜扬眉说道。
“你,你。”宁子衿没想到这么俊美的男子,嘴却这么毒。
“那补补耳朵。”宁嗣音说着,便忍不住笑了。
御凰颜瞪一眼宁嗣音,便坐在角落里啃着鱼。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宁嗣音朝御凰影望去,一对上御凰影的眼睛,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尴尬。
御凰影想了想,耳朵便又有点红了。
“好了,坐下一起吃鱼吧,那日的事儿,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宁嗣音想了想说道。
“不行。”御凰影这几日没见到宁嗣音,让战翼给宁嗣音传了几次话,也未得到回应,便以为宁嗣音是生气了。此时听见宁嗣音就当那日的事情没发生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冷声说道。
宁嗣音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御凰影,只是此时画舫中还有被人,不好多说。
御凰影看着宁嗣音一脸无辜又无奈的样子,不由得越发冷了脸,拉了宁嗣音朝船尾走去。
“我刚刚说错了?”宁嗣音看着御凰影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
“那天发生了那么重要的事情,什么叫什么都没发生?”御凰影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