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宁嗣音疑惑的看着御凰影。
“所以我要你记住,记住以后只有我能保护你。记住,是我亲的你。”
“噗。”宁嗣音没想到御凰影冷不丁会说出这样的话,只觉得自己只差一口老血喷出来。
“记住,我喜欢你。”御凰影看着宁嗣音刚刚的模样,突然便温柔了许多,修长漂亮的手指抚上了宁嗣音的脸蛋。
“我,我会记住的。”宁嗣音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乖乖的点了点头,轻声呢喃一句。而后便望着月下和灯火里的那个人,望着那双仿佛闪着光的眸子。
“所以,你以后不许不理我了,以后,以后我不会那么莽撞。”御凰影说着,声音竟低了下去。
宁嗣音看着这样的御凰影不由得有些好笑,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柔情。
“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不,不好意思见你。”宁嗣音确实没有不理御凰影,只是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御凰影。
御凰影没有再说话,只将宁嗣音温柔的拥入了怀中,片刻之后,两人这才离开了船尾,去了船头。
“嗣音,快过来,无痕姐给你留得烤鱼。”宁子衿见宁嗣音来了,便欢快的说道。
“你没事了,不为你的烤架难过了?”宁嗣音打趣道。
“不会,像我这种天才,还需要为一个小烤架伤怀?”宁子衿笑道。
“也是,毕竟你做得失败的没有九成也有八成,若是都为他们的失败难过,那就没有时间再新发明了。”宁嗣音笑道,便坐在了白无痕和宁子衿中间。
而御凰影则坐在了御凰颜的跟前,御凰颜则正同池折在饮酒,看起来其乐融融。
池楚时而同他们说几句,时而便朝身旁的白无痕看过来,借了月光,宁嗣音也能看到那目光中的炽热。
“你看那里有的画舫。”白无瑕扯了扯宁子衿的衣袖道。
“那个是画舫舞吗?没想到今日还有这样的表演。”宁子衿有些欢喜的说道,拉着白无瑕朝船头的边上走去。
“难怪今日余音袅袅斋的人会在这边。”白无痕也微微含笑道。
画舫朝那边靠过去,前面已经有船只了,不能靠得太近。
不过依然能听到奏乐的声音了,那些画舫若游龙一般在水上游走,而岸边早已围满了人,热闹非凡。
过了一会儿,便见画舫四散,停在了四周。
而中间一个大大的画舫,这个画舫是专门表演所用的,是一个大大的船底,四周便是一圈雕花围栏,而在东南西北各有一根圆柱子,顶子则如同屋顶一般,是木质的檐牙高啄。
画舫中明亮的灯火照亮了帷幔,而帷幔中只见一个妖娆女子,正在轻歌曼舞。
许是隔了这薄薄的细纱,让画舫中的女子显得越发曼妙多姿,妩媚动人。
“真可谓是一舞动京城。”
“再美也不过是个舞姬。”隔壁画舫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宁嗣音的耳中,宁嗣音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到和夙染,冷眼扫了一眼醉汹汹的和夙染和兴致勃勃的和夙容。
“弟弟,怎么还看不上一个舞姬?听前些日子,可是弟弟被南苑斋的姑娘勾了魂。”和夙容冷笑一句道。
“不过玩乐而已。”和夙染微微蹙眉。
“弟弟,你还是清醒点吧,你喜欢的高高在上的人,她根本就看不上你。”和夙容看了一眼和夙染自暴自弃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呵呵,看不上,看不上她也生是我的妻,死是我的鬼。”和夙染心中有着一股子怒气。
“既然你这么爱他,你干嘛要亲手杀了她呢?或者,你怎么不跟她一起死呢?”和夙容眼里的厌恶之色溢于言表,伸脚踢了踢半倚坐在船围栏跟前的和夙染。
“呵呵,呵呵,若是她能够看我一眼,我就是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和夙染自嘲的笑了笑。
宁嗣音闻言,不由得脸有些冷。
突然想起旧时,自己对和夙染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
宁嗣音只觉得手中一暖,抬头朝御凰影望去。
“哇,那个小姐姐能飞起来,你看她现在在画舫顶上跳舞呢。”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宁嗣音的思绪。
宁嗣音的目光复落在了远处画舫上那个舞姬身上。
一直到画舫舞结束,几人这才一同上了岸乘了马车各自回府。
宁嗣音刚躺下,便见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影,空气里亦多了淡淡的青莲香荡开。
宁嗣音裹着衾被,一头坐了起来。
“你最近怎么回事,能不能矜持一点。”宁嗣音瞪了一眼御凰影。
御凰影勾了勾唇,能通过外间透进来的光看见宁嗣音蓬松的头发和撅着的小嘴。
“看来信使的差事不好当,我还是回去当我的贵公子好了。”御凰影闻言不由得言语里透了一丝清淡的冷意。
“信?我错了。你怎么不早说,快快请坐,要不要喝茶?”宁嗣音一脸谄媚的说道。
“好了,不逗你了。刚刚回府便见有你的信,想让你早点看到,便送了过来。”御凰影说着,便将信递给宁嗣音。
“谢谢你。”宁嗣音知道这是哥哥的信,若是其它的信,也不会是御凰影亲自送过来的,不由得有些欣喜。
“可不许兴奋的睡不着。”御凰影终是不忍,还是伸手揉了揉宁嗣音的头发。
“不会不会。”宁嗣音笑道,见御凰影出了房间,这才起身点了灯。
宁嗣音依然用旧法将信上的字显示了出来。
看了信,宁嗣音果真很是兴奋。
原来,宗政溯归过些日子便要同北宫一众偷偷回来了。
宁嗣音想起如今京都的心思,如今凌府被抓,就算一时不死,只怕也难以摆脱这牢狱之灾。
看来,要赶在四哥回来之前,尽快了解下裴万里如今的情况。
毕竟,宁嗣音不能够保证,宗政溯归同北宫一众回来能够不被裴万里发现。
不过想来宗政溯归他们回来路上还要些日子,所以也不用着急,徐徐而图之。
因宗政溯归在信中嘱咐宁嗣音不必回信,故而宁嗣音看了信便将信烧成了灰烬,这才又躺下。
宁嗣音一想起要见到宗政溯归了,果真有些激动的睡不着。
只在心里想着若等见到四哥了,该怎么解释呢。
不过好在,此事宗政溯归并没有告诉别人,也自然不怕别人被这样惊世骇俗的听闻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