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嗣音回到府中,便是晚膳时间。
用了晚膳,刚沐浴完,便见雀鸣进来了,“小姐,这个是战翼今日调查的。”
“好。”宁嗣音接过雀鸣递来的东西。
雀鸣并没有什么事情汇报,便离开了。
“小姐,我今日给东院大小姐送了药,如今大小姐已经能勉强可以说话了。”
“那就好。”宁嗣音应声。
“小姐,你就是心善,要是我,我就不给她医,你没看看今天那个冬梅趾高气扬的,差点没把我吃了。”青凤不高兴的抱怨道。
“若是她不知悔改,那就死不足惜。如今她不再伤害于我,放她一马也不是不可以。”宁嗣音看着青凤的样子,不由得捏了一下青凤的鼻子。
“好吧,好吧,小姐说得都是对的。”青凤乖巧的说道。
“好了,去休息吧。”宁嗣音朝青凤说道。
青凤行礼后便欢快的出了寝殿,宁嗣音斜靠在塌上,便拿了那些信件一封封的看了起来。
“这个战翼,越发不靠谱了,这怎么还偷了人家的情书?”宁嗣音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道,看着这应该是宁恩雅和一个叫墨公子的书信。
宁嗣音认真看了一两封,都是互表情意的书信,遂觉得无趣,拿了几封笔墨看起来新一点的看。
这次宁嗣音倒是看到了点新鲜的东西,两人交谈中多了一个人,不过看起来两人都很恨多出来的这个人,至于原因为何,宁嗣音没有看了全部的书信,自然无从知晓,不过想来,这种重要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写得。
毕竟信中让宁恩雅恨得这个人,一直连名字都没有,被统称为那个小贱人。
宁嗣音想想如今的事情,自然知道她就算他们口中的那个小贱人。
只是那个墨公子,如今在西渐州的裴琅已经回来,不过凌绾嫣和凌觅瑶却留在了西渐州,只是如今这个墨公子是男的,想必早前还同宁恩雅见过,不然难以轻易取得宁恩雅的信任。
凌府在京都多年,西渐州的老家的亲戚想必也已经没有多少了,若是墨公子是凌家的人可能性并不大。
宁嗣音思虑了片刻,便将朝堂上之前死去和流放的官员都理了理,除了凌府有亲戚在西渐州,倒还真没别的了,看来墨公子并非是西渐州的人,至于为何到了那里,想必有别的缘故。
宁嗣音不再多想,起身将那些信收了起来,这才躺下休息。
一夜好梦。
宁嗣音贪睡了些,醒来已经早膳之后了。
“青凤呢?”宁嗣音看着青鸾伺候自己起身不由得问道。
“她去了东院,说是东院二小姐叫她过去一趟。”
“我刚好梦见她去了东院。”宁嗣音许是刚醒,微微有些呆滞的说道。
“看来青凤果真是扰了小姐的好梦,反倒让小姐梦见了她。”青鸾微微含笑,温柔看着宁嗣音说道。
“嗯?”
“小姐怕不是梦到了,想必是刚刚青凤离开的时候跟小姐禀报,小姐并没有注意,以为是做了梦。”
“今日不穿,换一身简洁方便点的男装吧。”宁嗣音看着青鸾拿的一套衣服,便说道。
两人刚说笑着,便见青凤走了进来。
“东院叫你干嘛了?”宁嗣音有些疑惑的问道。
“好像是东院二小姐丢了东西,昨日刚好我过去了,她自然以为是我拿了,便喊我过去盘问。”青凤不高兴的说道。
“真不知道是哪个嚼舌根的,真是忘恩负义。小人,卑鄙。”青凤昨日就去了大小姐院子,如今反倒被二小姐叫了过去,自然觉得是东院大小姐和冬梅所为,不由得心里愤怒。
“好了,这不是有我吗?”宁嗣音看着青凤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笑道。
“他们丢了什么?”青鸾倒是有些好奇。
“不知道,没说,谁知道是不是借口呢,还有那个二小姐,还三番两次试探我失忆的事情,要不是我反应快,都要被她发现了。”
“丢了东西很宝贵?”青鸾更是疑惑。
“想必是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清早的就叫了我过去。”
两人见宁嗣音并不太关心此事,便不再讨论了。
宁嗣音用了早膳,便出了门。
“小姐,这是去赏景?”青鸾有些好奇,见马车是城外的方向。
“旧日有个废弃的靶场,如今因为陛下的命令被修整。我今日想去看看。”
一众来了京郊的靶场,这靶场跟上次擂台比试时果真有些不一样了,靶场外是一派小树苗,靶场内依然如旧时一般整齐简洁。
此时刚进门最大的一个练武场上,已经有一些人在比武了,而旁边一个小靶场亦有人在练习射箭。
宁嗣音并没有在前面练武场和靶场停留,而是从一侧的大门准备进去。
“武学学院,不许百姓进入,若是要练武,可在外置练武场和靶场练习。”宁嗣音看了看告示牌上的字。
宁嗣音正要朝守门弟子走去,便听见身后有声音。
“嗣音,你也来这边练武?”盛濯沐走在宁嗣音身旁,温柔说道。
“过来看看,倒是有些好奇。你怎么也来了?”
“我自然也是好奇了。”盛濯沐勾了勾唇,目光温和。
如今这靶场修整后,也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凡要进者都要有令牌。
宁嗣音递了令牌给守门的弟子。
“这位公子不能进。”盛濯沐正跟着宁嗣音进去,便被那守门的弟子拦住了。
“他是白月国皇子,近日没去宫中,若是此事告知陛下,想必陛下也是应允的。”宁嗣音淡淡的说道。
守门弟子想了想,便放了行,而青鸾和青凤则在外面候着宁嗣音。
里面便是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练武场和靶场,其中最大的练武场上,正有有些年轻的士兵正在训练。
宁嗣音和盛濯沐并没有去打扰那些训练的弟子,只站在远处观望。
“听说,这里要训练士兵,而如今在这里训练士兵的是刚从边疆回来的祁大将军的儿子。”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你如今亦能自由进出皇宫,想必知道这些消息也是简单,况且如今跟离大人一样,都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了。。”
“你说笑了,我不过是给陛下医医病罢了,红人倒是算不上。”宁嗣音含笑道。
“你们两个干嘛的,若是无事,可去别处。不要分散众士兵的心思。”清脆却压低的声音响起。
宁嗣音对上一身戎装的祁笙笙,祁笙笙自然也猜出了宁嗣音是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