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伤口又出血了!”窦和一脸紧张。
高顺微微笑笑:“没事。小伤而已。”
随即脸色严肃起来说道:“青州刚刚大定,还未彻底平静,只怕这次的事情传出,可能又要引发一些事端,你们三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一切就靠你们了!”
“主公放心,属下定然挡下一切明枪暗箭!保证青州无恙!”田丰说道。
沮授却是微微一叹道:“主公,只怕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引发事端。”
窦和目光坚定:“哼,不管是什么人,伸手斩手,伸脚砍脚,若是胆敢伸头,那就直接灭了!”
窦和一向温文尔雅,但此刻却是杀气腾腾,一身煞气!
沮授忽然微微一笑道:“主公,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其实也并未全部是坏事,我也许可以利用一下!”
众人一愣:“如何利用?”
沮授笑道:“打地鼠啊!既然有老鼠想要冒头,那么我们就来打一打!”
他一说话,几人多瞬间明白过来,高顺微微一笑:“也好,正好借机清理一下!公与,这次就看你的眼睛如何了,一个都不要漏掉!”
沮授顿时尴尬:“一个都不要漏掉?公子,这是在有些难为在下了!属下……尽力!”
高顺也是无奈一叹,沮授虽然智谋过人,但他的确不擅长搞情报,还是有些力有未逮啊!
他忽然想到了荀攸,或许他更合适!
只是荀攸此刻在哪呢,他也想知道。
“你们下去安排吧!”高顺微微摆手。
三人离开后,郑福和嘎丽儿走了进来。
郑福直接跪倒在地:“公子,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您就不会……呜呜!”
一个大小伙子直接泪流满面。
“起来!男儿流血不流泪,瞧你那出息!这事不怪你!是我疏忽了!对了,那个马成呢?马会如何了?”高顺问。
嘎丽儿泪眼婆娑,回答道:“马会一直跪在前院中,不吃不喝!马成被押入大牢了,失血过多,很虚弱!好些人都要将他千刀万剐,因为没有公子的命令,我让新兵营看管起来了,我怕金鹰卫的将士忍不住!”
高顺点点头:“让马会来见我吧,别为难他,此事跟他没关系!马成医治一下,随后在处置!”
“诺!”
郑福起身擦着眼泪离开了。
马会来了,是跪着进来的。
“公子,我对不起您!我该死!”马会进门直接扑倒在地。
“起来说话!”高顺靠在床榻上,轻声道:“此事跟你无关!”
马会却不起来:“不,若不是我一心想要保住那个狗东西的命,公子就不会有事!”
高顺微微笑笑:“该来的总会来,没有你弟弟,也会有其他人,我不是没事嘛,你下去吧,这些天,你就在门外值守吧!你弟弟那边你去看看,顺便问问他,到底为何要行刺于我,应该不是他自己的意图!”
“诺!”
马会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青石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安排好一切,高顺也感觉有些累,在青奴照顾下,吃了些东西,就躺下睡着了。
等一觉睡醒,发现到处一片黑暗,高顺问道:“来人!”
很快有一个声音响起:“公子,你醒了!”
是青奴!
油灯被点燃,房间里亮了起来。
“什么时间了?”
“四更天,还没天亮,公子再睡一会儿吧!”青奴眼睛红肿,明显又哭过。
“你又哭了啊!怎么这么娇气,以前没发现了啊,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哭了,一哭都不漂亮了!”高顺开个玩笑。
“恩!”青奴赶紧擦擦眼睛。
“睡不着了,有人来禀报什么事情吗?”高顺问道。
青奴想了一下道:“哦,昨日傍晚,有一个自从是算命先生的人求见,说是来讨要卦金的!不过被守卫赶走了!”
高顺陡然响起,那个算命先生的确说过他三日后有学光之灾,他原先也不信,可如今……不得不信啊!
“天亮后你去告诉门口守卫,他若再来,就带他来见我,我的确欠他卦金!记得不可莽撞,要恭敬对待,那位是个高人!”高顺嘴角苦笑。
“高人?”青奴有些不信。
高顺微微点头:“不错,他数日前就告诉我有血光之灾,我没当回事,没想到还真有!”
“啊!这么厉害啊!青奴记下了!”
高顺遇刺了!
这一条消息如同风一样瞬间就传扬了出去。
因为事情太严重了,竟然有人胆敢行刺高顺。
先是大厅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金鹰卫,然后就是全府的人,接着就是整个剧县,然后就是整个青州,然后,继续向外蔓延而去。
剧县大大小小的官员放下一切事情急忙向高顺府中狂奔而来,虽然被金鹰卫拦住,但还是聚集在府门外,满脸焦急。
“到底是谁?竟然肝胆行刺公子,必须碎尸万段!”
“只杀一个太便宜他了,应该诛灭九族!”
几乎一瞬间,所有人义愤填膺起来。
不光是官员,军士,更有无数的百姓。
他们都是受到了高顺的恩惠的,高顺来到青州前后,他们的生活差异实在太大了,现在的好日子他们以前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胆敢刺杀公子的人,必须死!”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了,行刺高顺的人是黄巾余孽,几乎在两天之间,所有投降、或被押送安置的,或者以前跟黄巾军有关系的,反正但凡是人们知道跟黄巾军有关的人,都被纷纷打击,更有甚者,直接动手杀人!
一场暴动俨然马上就要形成。
但各处大营已经下了严令,进入战时,自然是谁也不敢乱来,毕竟军令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此一来,各处倒是基本安定。
但是各处城池之中,世家之间,往来陡然频繁了很多。
临淄城中,吴家府邸之中,一间密室内。
十多人围坐在一起,有老有少,但各自表情都是极为肃杀。
一位中年魁梧男子开口道:“各位,想必都已经知道高顺遇刺的消息了吧?吴某已经派人仔细打探过,消息确实无误。高顺虽然未死,但身受重伤。
曾今召集麾下十多位要员,似乎在安排大事,另外,传令兵也飞速奔驰前往各地,,证明他受伤绝对很重,今日召集各位过来,就是商议一下下面的大事!”
一位青年陡然起身怒道:“高顺贼子,杀我父,夺我王家大半基业,如此大仇,不可不报!”
“对,高顺该死!他杀我陶家家主,劫掠我陶家十数年珍藏,此仇不共戴天!原以为短期内难有机会,没想到老天都不容他,竟然有人行刺,哈哈哈,正是大快人心!”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给所有人当头浇下一碰冷水:“咳咳!各位,今日前来,是商议下面如何做的,而不是说空话发狠的!”
众人顿时安静,尊敬的看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姚老,您有什么谋划,直接说出来吧,我们卢家愿听驱驰!”
“对啊,姚老,您就说吧,我们武家也愿意听从!”
“陶家愿意听姚老吩咐!”
……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位白发苍苍的姚家之人,纷纷表态愿意听命。
最先说话的那位吴家之人说道:“好!吴某刚刚跟姚老已经商议过了,我们不动则已,动便要一举覆灭高顺,让他直接烟消云散!”
姚老点点头开口道:“不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上一次,我们没有准备好,仓促动手,妄图以自己力量自立,实在有些妄想了。
我们各家之中,实在没有能够领兵的大将,跟高顺直接硬碰硬,实在不智!”
那位王家青年忙道:“姚老,那要如何?”
姚老瞥他一眼,淡淡道:“我们没有可以领军之人,但我们可以找人来占据青州,我们各家还是做我们擅长的,坐在幕后,支持一方势力即可!”
陶家人忙问道:“这个陶家也已经商议过数次,的确,我们根本不懂军阵,自己出手只会一败涂地,敢问姚老,要请谁过来?”
姚老淡淡道:“公孙瓒!”
“公孙瓒!”众人大喜。
姚老道:“公孙瓒官拜破虏校尉,雄踞幽州,麾下白马义从威震北方异族,田楷原本就是他的麾下,这高顺从他手上夺走了青州,可谓是大仇,吴家主早已经派人前往酸枣禀报与他,高顺遇刺之事也已经派人禀报,相信三五日之内,必有回复!”
“太好了!公孙瓒可是威震幽燕的大将,必然正好抵挡高顺。”有人惊喜道。
吴家主再次淡淡说道:“呵呵,我们请的人,可不止一位哦!”
众人大惊,连忙看向无家主:“不知一位,难道还有一位?是谁?”
吴家主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环顾一圈道:“诸位,可还记得那位刺杀董卓之人么?”
陶家青年惊呼:“你说的可是八校尉之一的曹操?可他不是只有数千人马,如今只怕在酸枣会盟,难以分身吧?”
吴家主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冷笑一声道:“你们整日就盯着自己脚指头前的一块地方,难道就不关注酸枣的战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