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尴尬,他们很多人还真没有注意那边的事情,毕竟打仗的事情,跟他们关系有些远了。
“还请吴家主告知!”武家人拱手道。
吴家主这才端起酒盏喝了一口说道:“那位曹操,当初刺杀董卓失败,却是灵机一动,谎说自己是来献刀的,于是就将行刺用的七星宝刀献给了董卓,然后借机直接一口气狂奔逃出洛阳,等董卓反应过来,他已经早已逃之夭夭了,如此一事,便可看出,此人临机决断,极为不凡,胆气、智谋过人。
后来,此人返回陈留家中散尽家财,招募义军,仅仅两月,便招募道兵将数千人,然后直接与袁家两位公子、公孙校尉一起前往酸枣会盟,共讨董贼,可谓我辈楷模!
只是,在酸枣之时,主公犹豫不决,不愿第一个进兵,而曹公直接进兵,却是在荥阳汴水遭遇董卓麾下老将徐荣伏击又是寡不敌众,曹操大败,士卒死伤大半,自己也被流矢所伤,幸得堂弟曹洪所救,幸免于难。
回至酸枣,曹操建议诸军各据要地,再分兵西入武关,围困董卓,关东诸不肯从。
他看出关东诸军名为讨董卓,实际各自心怀鬼胎,意在伺机发展自己势力,于是干脆自行率残部离去,已经于三月底去了扬州募兵,今日麾下重新有上万兵卒。
从他的事迹来看,他虽然势力微弱,但却是胸怀大志,智勇双全之辈,在下已经请他入主兖州,发兵青州,届时,有我等协助,必然兴兵前来!
到时候,北有公孙,西有曹,南面陶谦只怕也坐不住,呵呵三方围杀,我不信,他高顺还能逃出生天!”
吴家主洋洋洒洒一席话,说的所有人热血沸腾。
“好!好一个三面围杀!高顺这次只怕插翅难逃!”
忽然有人疑惑道:“只是这么一来,就算最终高顺被灭,但青州也会被三方占据,那这里岂不是会成为乱战之地?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哈哈哈!”吴家主大笑,然后陡然又收住,不屑的扫了那人一眼:“愚蠢!不乱我们各位能好过吗?一旦被一方占据,那我们就要拱手让出自己的一切,如实那样,与其迎别人,还不如直接献给高顺,岂不一切太平无事?”
众人顿时沉默。
姚老笑道:“哈哈,不错,吴家主所言句句在理,我们各家,不可生于一方,而适合存与乱世,正如此前一样!明白了吗?”
众人随即各自对视一眼,对着姚老抱拳:“一切但凭姚老做主!”
……
高顺府中,次日上午,沮授匆匆来报:“主公,所料不错,一脸欣喜,果然有不少人冒头了!”
“都有哪些人?”高顺淡淡问道。
此事他也想明白了,换成是他也会趁机玩一把大的。
沮授道:“临淄城中吴家、邓家、姚家、武家、王家、陶家、卢家,还有高苑县、于陵、昌国、西安、般阳、梁邹等县世家,都在密谋迎公孙瓒前来。另外,北海国东面,也有黄巾余孽蠢蠢欲动!”
“徐州可有动静?臧霸那边有消息传来吗?”高顺再问。
沮授摇头:“臧霸那边没有消息,也无异动,孙康已经遵照命令严守诸城、姑幕数县,没有异动!”
高顺点点头:“注意孙康的情况,不过,臧霸是游侠出身,对承诺很看重,既然已经答应效忠,应该不会反叛。主要还是盯住公孙瓒,另外,兖州可有动静?”
沮授摇头:“没有!不过得到可靠消息,陈留曹操早已在一个半月前贸然进兵遭遇徐荣大败之后,前往了扬州募兵,陈留是他的兴兵之处,他会不会回来,趁机插一脚?”
高顺闭目思索一阵,睁开眼,沉声道:“曹操定然回来差一脚。不过,他很大可能是趁机占据兖州全境,而不是与我正面厮杀。
有张辽防守高塘,赵云驻兵乐安国,公孙瓒想要渡河南下,只怕不容易。
我们主要防御的是内部!”
“那我们?”沮授露出征询的目光。
高顺面色严肃起来:“传令,铁血卫前往历城,武安军前往东莱国,骁骑卫返回剧县,武耀军前往安丘县,五天之内必须全部到位!”
沮授大吃一惊:“主公,您这是要?”
高顺淡淡道:“只为防止万一而已,不用担心!传令去吧!不得外传!”
“诺!”沮授随即告退。
等到了中午,高顺刚刚吃过饭,忽然嘎丽儿来报:“那个算命先生来了!”
高顺惊喜,马上道:“有请!”
随即也不穿外衣,直接下床迎接。
不过一动,还故意挣扎了一下,让胸口的伤口微微张开,鲜血流出,再次染红了包裹的布条。
刚做完一切,正好嘎丽儿带着那算命先生进来,陡然看到高顺已经下床,胸口鲜血淋漓,顿时惊呼:“公子,你怎么下来了,伤口有张开了!”
说着眼泪据下来了。
那算命先生也是一惊,连忙拱手:“高将军身受重伤,怎敢劳动大驾起身相迎,快快躺下,在下实在受不起!”
高顺却是笑道:“迎接大才,自然当外出十里相迎,可惜,高顺肉眼凡胎,上次见面还对先生口出狂言,实在不该,没能出门迎接也就罢了,若是还躺在床榻之上,实在不敬!”
说着对那算命先生抱拳躬身,只伤口实在太疼,一弯腰,顿时疼的高顺也龇牙咧嘴,鲜血渗出更多。
那算命先生赶紧上前扶住道:“将军不可如此,赶紧躺下说话,若不然,在下只能告退了!”
高顺这才在嘎丽儿搀扶下躺再床上,也不避讳那人,直接招来医匠重新敷药包扎。
看的那算命先生也是面皮抽搐不已。
高顺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道:“难怪历史上很多人都玩苦肉计,这效果还真是好啊!”
等一切弄好,高顺才说道:“先生请坐,此前高顺答应过,若是卦象应验,日后你所有的酒在下都包了!你若是需要酒,只管到衙门或者府上来领取就是!无人敢挡!”
那人苦笑道:“人言太原高顺智勇双全,仁德无双,今日所见,看来一诺千金也是不差啊!难怪荀公达对你如此推崇,再三推荐,今日一见,名至实归,郭嘉佩服!”
高顺本来正要答话,一瞬家呆住了。
“你……你说你叫什么?”高顺说话都不利索了,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再次扯动伤口。
那人起身整整衣衫,恭敬一拜:“郭嘉拜见高将军!”
“你真是郭嘉?颍川那个鬼才郭嘉,郭奉孝?”高顺语气激动的难以附加!
郭嘉也愣了一下,随即才说道:“在下的确是郭嘉,字奉孝,也的确是颍川人,可是这个‘鬼才’二字如何来的?”
高顺却是根本不回答他的话,陡然想要大笑,却是一下子再次扯动伤口,没笑出来。
“好哟,是了,是了!出了鬼才郭嘉,谁会闲着无聊摆卦摊啊,还不要金钱,就要酒!是我愚钝啊!”高顺自嘲不已。
反倒弄得郭嘉跟嘎丽儿满脸疑惑起来。
郭嘉试探着问道:“将军难道听说过在下之名?可是在下并未有过什么异常举动,荀公达也说过未曾想将军提及过在下啊!”
高顺心道:“喝止是听说过,简直如雷贯耳啊!”
随即不顾嘎丽儿阻拦,下床硬是一拜道:“奉孝此来,我高顺再无忧虑也!”
郭嘉尴尬不已,毕竟只是20岁的年轻人,城府还是没到家,赶紧回礼:“郭嘉不才,蒙监军不弃,愿意在帐前效力!”
随即再次躬身一拜:“郭嘉拜见主公!”
一番折腾下,高顺伤口又要重新收拾,那医匠说话语气都生硬了不少:“公子若是还是如此,小人也无法医治了!”
高顺只好连连道歉,看的郭嘉很是惊异,高顺竟然对一个医匠道歉,还十分诚恳。
只是嘎丽儿却是对着郭嘉目露凶光,就是这个人,害的自家公子不停的挣开伤口。
郭嘉自然是注意到了眼前这位漂亮的不像话的异族女子,笑问道:“敢问主公,这位是?”
嘎丽儿直接回答:“我是公子的亲卫统领,嘎丽儿!也是他的女人!”
“噗!”郭嘉直接喷了!
这么直接的吗?
随即他反应过来,自己此前看人家那眼神的确有些过分。
郭嘉顿时脸红。
高顺顿时明白了,郭嘉这家伙,一声好两样,酒和女人,一生对于青楼流连忘返,最终37岁就死,也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高顺微微一笑,也不多说,直接看向嘎丽儿道:“快给奉孝先生拿一坛酒过来,再弄几个菜肴,我要与先生畅谈一番!”
看到高顺那坚决的目光,嘎丽儿虽然不愿,但也不敢违抗。
很快吗,酒菜上桌,当然,酒只能是郭嘉一个人的,高顺如今可不能喝酒。
“先生今日来见我,光是讨要卦金的吗?”高顺微微一笑。
郭嘉也是一笑道:“无功不受禄,既然今日吃了主公的酒,那便要送主公两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