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堂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着数十全身盔甲的军士,已经将此处包围了!
国渊倒是脸色不变,但诸葛玄却是陡然变色,猛然转头看向应劭。
“应太守,你这是要一意孤行了吗?”诸葛玄声色俱厉道。
应劭脸色难看,不知如何回答,干脆别过脸去。
而大堂内的其他人,显然也没料到这个结果,都是脸色大变,惊惧无比。
徐干惊恐道:“应太守,你……你这是……想做什么?”
“应太守,你难道要将我等全部拿下不成?”有人声音颤抖道。
应劭慢慢转过头来,脸色已经变成了冰冷。
“各位,应劭不才,难以让泰山百姓安居乐业,但,也不会轻易向人俯首称臣,随意向人卑躬屈膝!”
国渊走回来,听到这话,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应劭,这两句话倒是说的激昂,只是不知道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胆气?”
诸葛玄也冷笑道:“应太守,你如此做,只怕是自掘坟墓!”
“两位,在下并不想为难你们,但如今危急,还请二位在奉高多呆一些时日!”应劭最后说道,面又不忍。
张怀却是冷声道:“太守,都到了这个分上了,你怎么还如此犹豫?这两个人定然早就串通了高顺,不能留下他们,必须立刻斩首示众,免留后患!”
“免留后患?哈哈哈,说的好!”国渊大笑。
随即看向张怀,一脸冰寒:“本来在下还只是以往防万一,但既然你张怀如此说了,那在下也就只好听你的告诫了!”
张怀陡然心里一惊,脸色微变:“国渊,你如今还想做什么?”
国渊冷笑:“免留后患啊,这是张将军刚刚教在下的!”
随即,国渊对着外面陡然大喝:“动手!”
一瞬间,所有人一愣,一脸懵逼。
应劭却是心里大惊失色,惊呼道:“国渊,你……你难道……”
就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时候,陡然就听到外面响起一声怒喝:“杀!”
随着这一声喊声,几乎瞬间,箭支破空声瞬间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叫上从大堂外面响起。
“这……发生了何事?”应劭惊呼,脸色惨白一片。
而张怀已经彻底变色,顾不上国渊,直接跑向大堂门口。
等他刚刚跑到大堂门口,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之间大堂外面,他原本准备好的近百人甲士,此刻已经有半数中箭倒地,或死或伤,惨叫声一片。
一员猛将挥舞着一杆方天戟横冲直撞,冲入人群,大杀四方,后方近百人跟随其后,将府中的卫士和大堂外甲士纷纷击杀。
这些人,悍勇无比,竟然无人阻挡。
这一场变故,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很快。
不出半盏茶功夫,整个太守府已经彻底安静下来,显然已经被这些人平定。
这个时候,带着满身血污,如同一位魔神的越兮提着方天戟走了进来。
应劭面无血色,指着越兮道:“你……你是何人?”
越兮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朗声道:“在下乃是高顺将军麾下亲卫越兮!尔等不知死活,冥顽不灵,负隅顽抗,全都该死!”
张怀脸色白的吓人,手中提着拔出的佩剑,指向越兮,全身颤抖道:“你……你们……何时进入城内的?”、
越兮陡然眼睛圆瞪,冷笑道:“哼,还敢手持武器顽抗,主公有令,但凡执意对抗者,杀无赦!”
唰!
手中的方天戟瞬间劈下,可怜张怀此前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指人的时候,手里还是提着剑的。
张怀瞬间被劈做两半,死状凄惨。
堂上基本都是文士,何时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陡然被那血腥气以熏,一个个纷纷转头对着墙边哇哇狂吐起来,哪里还有一个敢说半个不字!
鞠仁上前道:“公子有令,不得滥杀无辜,违令者斩!”
越兮顿时脖子一缩,他此刻也知道了,这位乃是高顺的二弟子,身份尊贵,而且,这次,他还是小队的统领。
军令如山,就是越兮也不敢违抗,随即一抱拳道:“越兮遵命!”
鞠仁走近大堂,对着国渊一抱拳道:“国渊先生,太守府已经拿下,一切就请先生处置了!”
国渊也是对着鞠仁郑重拱手道:“鞠统领,有劳了!”
然后,他转身走向应劭,道:“应兄,此处已经被我们掌控,还请下令,全城所有统领以上人物,全部前来,商议大事!”
应劭此刻哪里还有此前的风度,赶紧叩首:“诺!”
不久,应太守应劭的命令,奉高所有统领全部前来,但随即全部被拿下,反抗的直接斩杀。
而鞠仁,则是安排人手,各自带着应劭签发的委任书,前往接管各处城防和府库,政务全部有国渊和诸葛玄接手。
徐干、仲长统等人在锋利的兵刃面前也没有半分傲气,纷纷臣服听令,被国渊任命为各处从事。
经过两天的整治,城内五千人马全部被整治一遍,替换掉原本的各级将领,新提拔出一批人,而越兮等近百人各自领军,占据各处。
随后,又从莱芜赶来数百人,再从奉高派遣走一部分人前往莱芜,如此一番,彻底掌控了奉高城。
紧接着,鞠仁一边派人向张辽送出消息,一面将城内态度敌意的豪门大族处置一批,就此安定下来。
也就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带着无比仇恨心理的鲍信,四处派出人手,联络各处山头的山贼,前往牟县聚集,不出半月,竟然聚集了近两万人手,士气大振。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辽率军攻克梁甫,查木涵率军攻下博县,张乙率武卫军从盖县出发,直逼牟县。
随即,三方大军一起杀向牟县,于禁也率麾下人马杀来,四支人马将牟县四下围定,陡然将这里变成了一方绝地。
而唯一,没有派人马前去攻打的嬴县县令早已心惊胆战,直接亲自带人前往奉高献城投降。
国渊顺利成章的手下降表,好生安抚一番,让他暂代县令,等候传令,此后,泰山郡也就剩余牟县一处。
此前耀武扬威气势如虹的各处贼寇聚集牟县,还叫嚣要如何占据泰山全境,攻伐中原如何,但看到如此大军兵临城下,直接就慌了神。
未等城外攻打,自己就起了内讧,有人想要出城投降,有人想要逃回山林,有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而鲍信在此刻也是拿出了自己的霸气,带领坚决不降的几个头领,在接连斩杀四五名头领之后,倒是将局势稳定下来,而在火拼中,城内也死伤数千人,总数不到一万六千人。
围困三日后,张辽指挥,四支人马全面发起攻城战。
箭矢如蝗,人头攒动,杀声震天,直吓的城内没见过大世面的山贼们纷纷瘫软,未经拼杀,自己就士气低迷。
鲍信怒不可遏,强逼着人马上城头守城。
大战一日,鲍信也算了得,城外人马好几次攻上城头,竟然硬生生让他带人马不断救火,还真给守住了。
大帐内,张辽脸色难看,看向众将。
“各位将军,我们四方围定,一日时间竟然为能攻克一座小小的牟县,实在是丢人,各位有什么想法,都请说说吧!”
张乙开口道:“张将军,并非我等士卒不用命,而是城中守军的确太多了。
牟县城池不大,城内总共一万六千守军,全部上城头守卫,站的密密麻麻,到处是人,我们登城将士,一人要同时面对十余人,实在艰难!”
查木涵也点头:“不错,城头敌人太多了,箭矢虽然有效,但我们们弓手确实不多,这是一大弊端,按说应当请命,让主公将飞羽卫派出来的!”
于禁自认资历太浅,没有说话。
张辽点头:“两位将军所说不错,不过,如今不可能再禀报主公派飞羽卫来了,只能我们自己强攻下来。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众人摇头。
张辽看向于禁道:于禁司马,你虽然职别不高,但也是一军统率,也在泰山郡将近半年了,有何想法?
于禁拱手道:“各位将军,城中,论有指挥才能的,也就鲍信一人,但他毕竟就一人,不可能分身四处,也不可能不疲惫,在下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说出来,还请各位探讨。”
张辽点头:“请说!”
于禁道:“论人数我们总数大约不到一万,而敌军比我们多出近半,虽然昨日斩杀不少,但城内还是有将近一万五千人,末将觉得,若是继续硬拼,我军死伤可能极大,一旦逼迫贼军有了必死之心,反而不是好事。
不如这样,我们半夜攻城,合兵两处,只攻去西门、北门,留下东门和南门。然后用半夜偷袭的办法。”
查木涵皱眉:“为三缺一即可,为何要留下两门呢?”
于禁道:“各位应该注意道了,西、北、南三门地势平坦,而东门是个斜坡,若是我们从此处强攻,死伤必然不少,想必今日武卫军损伤足有上千人了吧?”
张乙脸色一暗,点头:“死伤1100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