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格伦泽纳德

“而且我基本上走对了所有的通道。”

齐克本以为贝里德的行动与波鲁恩村的怪物有关系，却没想到是因为复仇之魂金字塔。多亏了这一点，齐克摩尔才能够随心所欲地与卡伦·特里斯洛瓦玩耍。

“我以为我只能说“这都是你的错”这句话，到最后——当我们在峡谷的时候。”

当齐克摩尔听到卡伦·特里斯洛瓦在折磨他的同时告诉男孩一切都是他的错时，齐克摩尔发誓将这些话还给卡伦·特里斯洛瓦。

对齐克摩尔来说一切都很完美。

“不管怎样，一切都结束得很好。把卡鲁维曼人带入这件事也得到了回报。”

然而，与他的计划的成功相比，他的嘴里回味了一丝苦涩。

“我们最多只是摧毁了贝里德的北部基地，而我甚至不得不依靠卡鲁维曼的军队。”

尽管齐克摩尔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但运气在实现如此完美的报复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说实话，齐克摩尔可能无法独自结束卡伦·特里斯洛瓦的生命。

“我想我现在真正需要的是更多的力量。”

在训练汉斯和斯诺克的同时，齐克摩尔自己也接受了严格的训练。即便是此时，他也在释放法力时，也依旧缺乏强大的力量。

“我以为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积聚更多的力量，但这样真的很不舒服。我有像刺客这样的对手要对抗。正如预期的那样，我真的必须找到那个。

发誓不以魔王的身份活着之后，齐克连一次都没有想过“那个”，但现在，他需要它。

***

第二天，卡鲁维曼人准备回去。他们不想也不需要呆在一个充满贝里德残留痕迹的地方。

在离开之前，他们决定照顾一下他们讨厌看到的贝里德神殿。

威格一挥，神殿的地基崩塌，屋顶崩塌，墙壁爆炸。

卡鲁维曼的其他追随者也协助他摧毁了神殿。

就这样，监视着帝国所有贝里德北方基地的隐藏分支彻底崩溃了。

卡鲁维曼的追随者越过湖泊和洞穴再次到达荒野。

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与威格和露贝拉一起移动，就在队伍的前面。齐克摩尔打算和他们待一会儿。去他计划去的地方的路线是相同的，卡鲁维曼人在他们一起行动时提供食物和住宿的方式很舒服。

紧接着，一个人忽然发现了什么。

一群人从远处向他们靠近。看他们有节奏的行进，就像是一支军队。但当士兵们看到军队挥舞的旗帜时，他们的警惕很快就消失了。

威格说：“他们是我们的亲爱的同伴。”

旗帜上有卡鲁维曼的标志。

“尊者告诉我，他会集结尽可能多的支援力量以防万一。不过既然教会还需要自卫军，我也没抱太大希望——不过他好像用了另一种方法。”

接近他们的部队不仅拿着卡鲁维曼的旗帜，而且还拿着许多不同国家的旗帜。

齐克摩尔点了点头。“看来他向附近的势力寻求帮助。这不是一个坏主意。即使卡鲁维曼人试图消灭贝里德人，其他势力也会不喜欢在他们的领地附近发生任何军事冲突的想法。他们宁愿让自己的一些部队混入支援部队，以观察军事行动。

教皇似乎为维持外交上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即使邻国派出军队进行监视，这在外交上和实际上对卡鲁维曼人都是有利的。这对其他势力也很划算。卡鲁维曼人可能资助了这次行动，最重要的是，参加一场圣战也是一项伟大的事业。

如果他们不必担心被贝里德注意到，教皇可能会从一开始就调动联军。

“他真是个了不起的老人。”

此外，教皇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建立了盟军并派出了支援部队。齐克摩尔对卡鲁维曼的权威和教皇的政治技巧印象深刻。紧接着，两股势力很快就相遇了。

“您好，威格爵士！”

“欢迎您，图温先生。”威格在部队面前向圣骑士打招呼。

“在尊者的指挥下，我正带着我的士兵来支援你，威格爵士。不过在我们行动的时候，听说你们成功消灭了那些贝里德，所以我们来护送你们了。”

威格已经派出使者宣布他们的行动成功。就在往前走的时候，信使转达了威格的信息，现在图温已经来护送他们了。虽然现在整支军队来护送威格和他的士兵已经变得很可笑，但这也是外交的一部分。周边地区的军队大老远来到这里参加“圣战”，虽然听说行动结束了，但是他们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我敢肯定，他们来这里至少是为了记住即将成为圣人的威格和露贝拉的面孔。他们想炫耀他们为帮助卡鲁维曼人而带来的士兵数量。

“啊哈哈，你不用特地来这里护送我们。这很尴尬，”威格谦虚地说。

“不，你不是能够彻底摧毁贝里德的北分支吗？即使在卡鲁维曼历史上，这也是最成功的事件之一，所以你必须得到至少这么多的尊重。”

“不只是我。“威格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哈哈哈！当然，既然大家都全力以赴，这样的压倒性胜利是可以取得的。我错了。让我们快速前往下一个城市。我们为我们的英雄准备了一个小型派对。”

似乎他们提前为那些战斗累了的人准备了一个小聚会。

威格也没有拒绝。“我很期待。那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两股力量合二为一，缓缓走出荒凉的荒野。

虽然有新的队伍加入，但齐克和他的两个仆人都在威格旁边。包括所有高层在内的人都偷偷看了齐克摩尔一行人一眼。他们很好奇，因为一眼就能看出威格对他们的尊重。

然而，齐克摩尔并没有理会他们。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是和其他圣骑士一起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那身影优雅的容貌，严肃的气息，让他仿佛在说：“我就是正义圣骑士的定义。”这个人是齐克摩尔认识的人。不，齐克摩尔别无选择，只能认出他。

“我从没想过我会在这里见到他。”

齐克摩尔心中充满了异样的情绪，盯着后面指挥部队跟在他们身后的人。

“格伦泽纳德。”

在他死亡之前，太阳英雄已经杀死了齐克摩尔。

而现在，他和增援部队在一起。

***

卡鲁维曼的追随者经过了几个村庄。

图温方所说的地方，并不是在村子里。由于村庄很小，没有足够的资源让卡鲁维曼军队自由地吃喝玩乐。片刻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大城市。在图温的吩咐下，几名随从已经在城边准备了一个大营地。营地条件良好，卡鲁维曼追随者在营地度过了愉快的时光。

威格和其他高级官员与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一起坐在一个大指挥帐篷内。

格伦·泽纳德也在这一组中。

威格向图温转述了他们是如何赢得这场战斗的。

然而，他的解释与实际发生的情况相去甚远。

威格告诉他，卡鲁维曼人发现了北部分支和囚犯用来逃跑的秘密通道。他还说，齐克摩尔之所以能够击败特里斯洛瓦，是因为威格命令他先潜入。威格的解释删减了齐克摩尔的成就，并把它当作卡鲁维曼的成就来冒充。

非常喜欢且欣赏齐克摩尔的威格，绝不会怀着恶意做这件事。

和上次在波尔蒂一样，威格的解释是为了保护齐克摩尔。不过，威格这么做的确切原因与上次不同。此前，威格隐瞒了齐克摩尔的成就，是因为他担心齐克摩尔可能成为贝里德的目标。虽然这仍然是事实，但齐克摩尔和他的两个仆人的努力和成就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谣言一定会传出来。但威格和卡鲁维曼的高层真正担心的是齐克摩尔拥有的信息网络。

迄今为止，齐克摩尔所说的所有信息都具有巨大的价值，任何强大的组织都会对他拥有的信息垂涎三尺。如果卡鲁维曼人有点权力饥渴，他们会使用任何有力的措施来找出齐克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

当然，齐克摩尔只是自由地向卡鲁维曼提供信息，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而且，他也有信心，如果卡鲁维曼人打算以任何方式对他使用武力，他可以随时逃走。

然而，齐克摩尔仍然“弱”也是事实。正因如此，齐克摩尔欣然同意卡鲁维曼人控制他们掌握的信息并扼杀齐克摩尔成就的决定。

所以目前，人们只知道他是成功与卡鲁维曼人联手的荣誉骑士——当然，这足以让人们对他赞不绝口。

“哈哈哈哈哈！我很高兴这些天对卡鲁维曼来说只有好事发生！我们能够对那些贝里德混蛋造成如此重大的伤害，现在我们有两个非常值得信赖的名誉圣骑士！”

图温在齐克摩尔和格伦之间来回扫视。“现在想来，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以后说不定你们俩会一起战斗，你们两个怎么不互相打个招呼呢？”

“我是格伦泽纳德。”

看到格伦向自己低下头，齐克摩尔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情绪。

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喝着酒和坐在杀他的人旁边的经历的人。

格伦泽纳德看起来和他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一样。他依旧英俊得让人讨厌，脸上的正义感似乎在闪耀。

他友好但礼貌的举止令人讨厌仍然是一样的。

不过，他看上去比上次见到齐克摩尔时还要年轻。

“这段时间他也很烦人。”

尽管齐克摩尔承认格伦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类之一，但他还是忍不住对他产生了生理上的厌恶。

齐克摩尔认为他变得更好了，因为他在露贝拉周围闲逛并且感觉很好，但格伦·泽纳德似乎是个例外。

然而，一种感觉只是一种感觉，齐克摩尔有一个问题要问他。“我是齐克摩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并不想无礼，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格伦并没有被齐克摩尔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不舒服，轻松地回了一句。

“如果你重生了，我希望你过上善良的生活。你怎么看这个说法？”

听起来很奇怪。

周围的人都一脸茫然，但齐克摩尔只是盯着格伦，不想错过格伦脸上的一丝变化。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先生。”格伦看起来很困扰，但他的语气很小心，考虑到可能给对方的感受。“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吗？”

“……”

齐克摩尔的目光继续在格伦的脸上扫过，仿佛在寻找可疑的罪犯。

等格伦等人开始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齐克摩尔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哈哈！没什么。只是一见到你，我就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英气，泽纳德爵士。它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读过的一本故事书。是英雄在打小人的时候说的，我看到大侠和你的相似之处，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我明白！确实，每个人都会认为泽纳德爵士看起来像个英雄。”

“你在讨好我，先生。我不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格伦脸红了，否认了图温的话。

“我多次听到其他人说同样的话。泽纳德爵士，你应该接受它。”

“嗯，我也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好话。”图温和威格轮流称赞格伦。

格伦虽然不是卡鲁维曼的正式成员，但看到有名誉圣骑士称号的人四处行善，尤其是成绩斐然的格伦，这让威格很高兴。

“对，是真的。你和看起来完全名誉骑士不沾边的外貌和态度的齐克摩尔先生不同。”图温和格伦惊讶地转过身来，听到露贝拉的话。

他们没想到即将到来的圣者会说出如此讽刺的言论。

似乎关于露贝拉性格变化的消息还没有广泛传播。

图温紧张起来，担心齐克摩尔会因为她的评论而生气。

不过齐克摩尔没有生气，威格也笑了。

“从你只用外表来评判别人的时候，你就根本没有进步。作为你的朋友和卡鲁维曼的名誉圣骑士，我很担心卡鲁维曼的未来。”

齐克摩尔开玩笑地激怒了一番后，露贝拉闭上了嘴，威格笑得更厉害了。

“……”

“看来露贝拉小姐还不是齐克摩尔爵士的对手。”

“切！”露贝拉撅着嘴，但她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对不起。我输了。我输了。尽管他和泽纳德爵士不同，但我认为齐克摩尔先生也是一个不错的英雄。”

“……”齐克摩尔被这句话一字一顿，英雄——他确实到处做善事，但现在人们称他为英雄了吗？

“嗯？你怎么这么安静？难不成你也会害羞？”露贝拉误解了齐克摩尔的反应。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他的态度很可爱，这让齐克摩尔更加沮丧。

“不，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认输还为时过早，露贝拉小姐。你完全可以通过你说的意思来看我与我的外表不同，并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认为你仍然有偏见来为自己辩护。”

“啊，还有这样的方法。”

“写下来，露贝拉小姐。能教你这种东西的人不多，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

“我会把它们刻在我脑海深处的一个角落里。”

“……这太令人惊讶了，”图温听着齐克摩尔和露贝拉的谈话，惊讶地说道。

“我听说露贝拉大人变了，但她连这种性质的玩笑都擅长。她在反驳方面变得更厉害了。”

“啊，对不起。”露贝拉突然意识到，除了齐克摩尔和威格之外，还有其他人。

“你为什么要道歉，露贝拉小姐？即使你是即将到来的圣者，你也不受限制与朋友开玩笑。卡鲁纳并不是那么封闭。之前的圣者，因为被安排在许多恶劣的环境中，所以说话粗鲁。你比那些没有毅力、不能承担责任的人要好得多。”

威格对图温的话点了点头。他之前已经多次对露贝拉强调过坚韧。

“但是……”他们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人们将目光转向格伦，格伦带着尴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

“圣人不是应该像教皇一样是卡鲁维曼的脸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越过了我的位置，但我认为圣人必须具备某种程度的好脾气。”

“当然。”图温欣然同意，这让格伦的小心翼翼显得有些尴尬。

“圣人必须具备基本的礼仪和品格。他们的任务不像我们笨蛋骑士，他们只需要跑到战场上。但是选择圣人候选人的过程已经考虑了他们的技能和性格，而不是坚韧等特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骑士如此强调圣人的坚韧，因为无论如何其他人已经通过选择的过程得到证明。”

威格嘟囔道：“可是现在，连选拔的过程都不那么靠谱了。”他想起了切尔西·温德妮，他曾经因为嫉妒而欺负露贝拉。

露贝拉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反驳图温。

“即使我们努力遵循卡鲁纳大人的教诲，我们仍然是人类。我们不禁有我们的错。为了过滤掉这一点，选拔过程有两轮，最后，最适合成为圣人的人将担任该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