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银发女子

露贝拉补充道：“……这是个玩笑，别介意。”

不过，齐克摩尔灿烂的笑声表明，露贝拉的话最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好吧，让我们说那是真的。但无论如何，这并不能改变这两个人将经历一段时间的事实。”

露贝拉见他们一言不发地绝望神情，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人。

威格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滑稽的景象，笑了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齐克摩尔身上。

“我能问一下你要去哪里吗？”

“嗯，我不知道。如果我在我的脚引导下可以向任何地方移动，我应该会到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

“有时候，我嫉妒你的自由。”

“如果你想成为一名旅行者，请随时给我联系。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你我所有的建议，让你度过一个快乐的旅程。”

“如果我被卡鲁维曼解雇，我会马上联系你。”

齐克摩尔和威格握手。齐克摩尔也和露贝拉握手后，转身向外走去。

汉斯和斯诺克对两份纷纷告辞，也跟在齐克摩尔身后。

和上次一样，齐克摩尔一次也没有转身回望。夕阳西下，白色神殿的影子移动着，仿佛在为齐克摩尔开辟道路，灿烂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与他告诉威格的相反，齐克摩尔已经有了目的地。

“我必须去找那个。”

从这场战斗中，齐克摩尔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明显不足。如果再过一段时间，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不过，即便是魔族时代之前的和平时期，世界各地也正在发生各种事件，而齐克摩尔粗犷不羁的性格和天性让他很容易卷入纷争。

正因如此，齐克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消耗了。

然后，齐克摩尔终于想到了一把剑。不同于一般的银光剑，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剑。

恶魔剑托尼姆。在他死亡之前，他的四个手下和这把剑，与魔剑魔王齐克摩尔最为贴近。

“如果我早点得到他的话，我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实力上的差距。”

一边想着托尼姆的实力，齐克一边用力往双腿上加了点力，快步往前走去。

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们以他们平常的方式旅行。

以培训的名义，他们彻底放弃了文明的生活方式，在偶尔去的村庄里做些善事。这是一段艰辛的旅程，但汉斯和斯诺克却充满了激情。

“他们真的很棒，成长非常快。”

齐克摩尔看着他们，啧啧称奇。

他们之所以兴奋，是因为齐克摩尔已经告诉了他们即将要去的目的地。当他们接近目的地时，他们爬上一座山，开始在主路上行走。

路上人很多：拄着拐杖的行人，一辆载满人的缓慢行驶的马车，还有一辆装饰华丽、锃亮的马车占据了马路中央。他们走的路线与所有不同类型的人走的路线相同。而在蔚蓝的天空下，巨大的城墙映入眼帘。城墙忠实地保护着这座城市，但不知道为什么，与其他城墙相比，它们显得更加热情友好。

“看！我们到了，诺维姆！”斯诺克将诺维姆举过头顶，向诺维姆展示了城堡的墙壁。

诺维姆回答说：“Koo！”

汉斯的眼睛闪闪发光。

“那个地方是……”

“是的，没错。”

齐克摩尔的目光落在了城堡的入口处。“是维克鲁温。”

维克鲁温是他们面前城市的名字。它不是一个国家的首都，也不是一个巨大的金钱和物资经过的城市，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交通枢纽。它既不是一个拥有丰富粮仓以供养大人口的地方，也不是一个地处战略要地的城市。然而，这座城市因一件事而闻名于世：旅游业。

“正如我所承诺的那样……”齐克摩尔话音刚落，汉斯和斯诺克就盯着他。他们让齐克摩尔想起小鸡在妈妈的嘴里寻找食物的样子。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汉斯和斯诺克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

为了这个梦幻般的休息，他们在旅途中忍受了齐克摩尔的严酷训练。

维克鲁温如此享誉世界，就连生活在他们家或矿井里的汉斯和斯诺克都知道了。这是一个每个人一生都想去至少一次的旅游胜地，能够来到这里他们再高兴不过了。

他们进了城里。因为城里游人熙熙攘攘，所以从城堡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了很久才进去。

然而，一走进去，汉斯和斯诺克就意识到这个地方完全值得等待，简直超越了他们一直以来的期待。一条维护良好的宽阔道路直线延伸，两旁排列着由维克鲁温特有的白色石头制成的房屋。从远处，他们可以看到喷泉喷出水来。他们只是穿过了城门，眼前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景象。

汉斯和斯诺克的嘴自然而然地张开了，久久不能闭合。

两人的脑袋都朝前冲了过去，斯诺克甚至用额头撞到了诺维姆。诺维姆大叫一声：“咕！”

“快点，笨蛋。”

因为汉斯和斯诺克原地不动，扰乱了马路的流通，齐克摩尔敲了敲他们的后脑勺，催促他们往前走。

不管他们变得多么强大，他们永远无法习惯齐克摩尔的经典打击。

他们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存在，就好像被鬼袭击了一样，感觉齐克摩尔是一个无论怎么追都追不上的幽灵。

然而，当他们看到面前一座巨大的建筑时，所有的想法都从他们脑海中消失了。

约阿希姆为他们预留的住处并没有在这座建筑后面的位置，但这里却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氛围，作为游客的住所。

齐克摩尔支付了三个房间的费用。

这花了他一大笔钱，但他最近从卡鲁维曼人那里收到了足够多的金币来作为他们摧毁贝里德的北部基地的辛苦费。当然，如果他不加思索地乱用钱，不管他的钱包有多大，他都会用完。但齐克摩尔并不打算待那么久。

齐克摩尔给汉斯和斯诺克一个通告。

然后，他眼睛一亮，道：“五天。”齐克摩尔伸出五根手指。

“我给你五天的空闲时间。在那之前随心所欲地玩。”

汉斯捏紧了拳头，斯诺克紧紧地抱住了诺维姆。

他们的短暂休息开始了。

***

汉斯和斯诺克像风一样消失了。

似乎他们正在使用他们从齐克摩尔训练中学到的所有技能来提高自己的游玩速度。

“我也应该去吗？”

齐克摩尔走出他的房间去参观这个地方，当他在那里的时候，他侦察了这个地区并探索了这座城市的建筑。

走在他前面的两个仆人移动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齐克摩尔已经看不到他们了。

回忆起死亡前的记忆，齐克摩尔在城里闲逛。不愧是著名的旅游景点，有很多景点可看。街道的一边，一个流浪的诗人在唱歌，另一边的花田里，鲜花盛开。再往前走一点，就看到一条宽阔的河水从城中流过。河流的不同位置有桥梁，这些结构上的石头时尚地褪色。在他们之上，行人脸上的各种表情五彩缤纷，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这个地方一直都是这样吗？”

齐克摩尔曾经来过这座城市，为了得到托尼姆，但那个时候，他甚至没有想过要四处观光。他只是听说城内有一把名为托尼姆的魔剑，便全神贯注于得到它。

“我当时不是也闹了吗？”

想想那段时间他对获得权力的执着程度，估计也不会以一场小小的骚动而告终。

“现在想来，有点遗憾。”

即使是具有可怕实力和个性的齐克摩尔也对美有独到的眼光。但过去的自己，对一个地方的美景毫无兴趣，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这里是一座旅游城市。

而当他获得足够的力量来享受这种特权时，他正在与整个世界作战。

他过了桥，来到了一个商业区。除了出售在所有其他城市出售的必需商品外，商店和手推车也在出售旅游套餐。

再往前走一点，眼前就飘来了一道道美味的食物。

街道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卖各种食物的商店。

“我应该买点东西吃吗？”齐克摩尔从他的钱袋里取出了一些零钱。一边移动包里的硬币，一边想着哪种食物看起来更好吃，齐克摩尔停下了脚步。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一个地方。那是一家普通的烤肉店。不知名的肉块在熊熊燃烧的火上烤着，肉里冒出的烟味和气味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然而，吸引齐克摩尔注意力的并不是食物。正是站在烤肉店门前的人。在这座明亮而充满活力的城市里，湛蓝的天空下，没有一丝云彩，一个从头到脚穿着深色长袍的人站在一家烤肉店前。

他们看起来非常可疑。

因为长袍的缘故，那人的脸上笼罩着一道长长的影子，但谁都看得出来，那人是在看烤串店。串烧店老板关切地瞟了一眼长袍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齐克摩尔苦笑。他想把魔盒里的剑拿出来，但他改变了主意。他缓缓的走向那名长袍人。

长袍人连忙转身，盯着齐克摩尔。

发现齐克后，那人身形一缩，后退了一步。

“嘿，好久不见。”齐克摩尔灿烂地笑了笑，挥了挥手。如果汉斯或斯诺克看到这个笑容，他们会立即产生怀疑，并试图尽可能地逃跑。“你在这里做什么？啊，既然我们在旅游城市，我想这应该是不言自明的。”

齐克像是在跟老友说话，他看到长袍人此时一脸不解。然而，齐克摩尔很平静。他转头看向那家串烧店。

烤肉店的老板，原本狐疑的看着长袍人，然后又回去烤肉了。店主似乎猜到了那位长袍人是在等齐克点餐。

“你想吃吗？”

“……”

没有回答，齐克摩尔却是朝烤肉店走去。“请给我们两个。”

“是的！”店主递给齐克摩尔两根煮熟的肉串。齐克摩尔递给主人一些钱后，转身看向了那名长袍人。

“来，拿着！”齐克对着长袍人伸出一根叉子。

然后他把另一个放进嘴里。肉汁在他咬的时候从嘴里喷出来。肉质量不高。尽管维克鲁温是一个庞大的旅游城市，但人们不能对街上的一家随机商店抱有太多期望。

然而，老板很熟练，因为肉煮得很好，几乎没有任何异味。

“这比我想象的要好。不过你不吃吗？”

长袍人连看一眼肉串都没有看一眼，而是盯着齐克摩尔。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长袍人完全糊涂了。

“…你在干什么？”

“嗯？什么？”

长袍下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与她可疑的外表相反，她的声音非常可爱。

“你知道我是谁，对吧？”

“是的。”

“你忘了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深爱着对方？”

长袍女子用力的闭上了嘴唇。谁都看得出来她生气了。

齐克摩尔高高举起双手。“喂喂！冷静。别紧张，我只是在开一个轻松的玩笑。”

“……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已经告诉过你。”齐克摩尔再次将串好的肉推向她。“我们去约会吧。”

“……”

她歪着头。袍子微微垂下，几缕银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阴影下，她的红眼微微映入眼帘，又消失了。不过片刻就恢复了。

“该死的，她太他妈的漂亮极了。”虽然齐克摩尔这辈子见过很多美女，但她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人。

她是在奥斯普林杀死巴戈特女士并立即逃跑的魔法师。

“正如我上次告诉你的那样，我会负责所有费用并找到我们约会的地点。我一定会做好保护你的工作。你只需要好好享受这美丽的时光就好。”

“你想要我相信吗？”

“我说的是实话。我只想和一个漂亮的女人约会。如果我们仔细想想，我们没有理由战斗。你杀的巴戈特怪物也是我的敌人，你潜入奥斯普林庄园与我在这里无关。”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我对你的很多事情很好奇。”

“……我没有什么想告诉你的。”

“是啊，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你不必告诉我任何事情。我会通过观察你的行为或引导你的言语来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从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她看着他，好像他很可笑，但齐克摩尔无耻地抬起了下巴。“我擅长这样的事情。”

“……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要求，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我不知道。我再厉害，也无法完全读懂人心，尤其是像你这样的陌生人。不过，关于你，我肯定知道一件事。”齐克摩尔把串好的肉推到离她更近的地方。“我知道你很想吃这串烤肉。”

“……”

“我不是在开玩笑。真的很好吃。它烤得很好，用盐调味。也没什么味道。”

见她迟疑，齐克摩尔又补了一句。“冷了就不好了。”

她从他手里抢过肉串。

但即便如此，她也站了一会儿，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住了肉的末端。

“…哇。”发出一声惊叹后，她连忙将食物一口吞了下去。

果不其然，她真的很想吃那串串肉。

当她吃完最后一块肉时，齐克摩尔问她：“我能接受这是对约会的肯定吗？”

正在快速吃肉串的长袍女子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专心吃肉。齐克摩尔等她吃完，没多久她就吃完了。

“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我们要去约会，我至少应该知道你的名字，不是吗？虽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但我还是想再次告诉你，我的名字是齐克摩尔。”

“……莱拉。我是莱拉。”

“莱拉……”

齐克摩尔歪了歪头。他看着路边盛开的白色花朵，又盯着莱拉看。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不是很明显的化名吗？那些花的名字就叫莱拉。”

“和花同名有什么问题？”

“好吧好吧，没问题，我相信。”齐克摩尔冷静地承认了这样一个明显的谎言。

他从没想过她会轻易给他任何信息。

“好的，小姐。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莱拉沉默不语，但她一直看着周围的眼神，似乎是在想什么。

“……我想先吃点东西。”

“你饿了吗？哦对了，我看到你盯着那串肉串看了很久。你没有钱吗？”

“这个跟你没有关系。”

“是的，也许这也是事实。我已经说过我会为你付出一切。我们先吃点东西吧。”齐克摩尔看到人们在串肉店旁边的摊位前排起了长队。

在路牌上方，不同种类的食物吸引着行人尝试。

“你想吃什么？”

莱拉偷偷瞥了齐克摩尔一眼，犹豫着走上前去。很明显，她想吃东西。她走到离肉串店稍远的一个摊位，走到一个卖各种水果榨汁的地方。

“选择一个，”齐克摩尔盯着一个用歪歪扭扭的字母写成的木牌说。

她沉思着菜单，指了指其中一项。“…这个。”

“挺好的。它又酸又甜。两个，包括我的。”齐克摩尔开始从钱包里掏钱。

莱拉看了一会儿菜单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