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语的病治好了。”走出门,符心游对门外焦急等待的郎行说。
“万分感谢。”郎行紧握住符心游的手,“任何要求任何报酬,您只管提,我一定不吝财物。”
符心游想了想,摇摇头说:“我现在还不太清楚要什么报酬,等我需要的时候再来找你吧。”
“好。”郎语点头,“我们该怎么联系呢?如果您需要帮助,或者郎语旧病复发,我们也需要找联系。”
符心游仔细打量郎行,最后说到:“你可以信仰白日梦之神,祂是我信奉的主,是赐予我力量的神明。”
“这...”郎行没有立刻回复,默默考虑着。
白日梦之神一听就知道还不是正神,说难听点就是邪神。
邪神是不能乱信的。
符心游看看手表,觉得时间不够了,没有再等郎行决定。
“不要告诉心灵教会我来过,就说我半路就借口上厕所下车,然后逃走了。”符心游说。
“好。”郎行答应。
“心灵教会现在有问题,不能信任。”
“嗯。”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缘再会。”符心游转身欲走。
“等等。”郎行挽留道,“关于你和心灵教会,我不知道到底谁正谁邪。”
“但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女儿,所以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而你所说的白日梦之神,也是我家庭的救主,值得我的信仰!”
看着虔诚立誓的郎行,符心游点点头,说:“现在世人还未理解主,社会也还没有接受主,尽量不要宣传出去。”
“我明白,我会做的很隐蔽的。”
“心灵教会和我们目前是敌对的,你一定多小心他们。心灵教会有阴谋,郎语的病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样吗?我明白了。”郎行的眼中一道寒锐杀气闪过。
那道锐气和郎语眼间的很像,但更雄浑、更有实感、更具攻击性,如同巨斧,力锐兼具。
郎语那气质是继承的郎行,而不是因为父母性状组合缘故。
只是因为郎行善于隐藏,霸气内敛,所以符心游之前才没有觉察到。
“对了。”符心游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叫符心游,不叫张三,我很守法的。”
......
“爸爸,那位先生走了吗?”看见郎行开门进来,郎语问到。
“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的病真的好了吗?”郎行妻子上前来查看郎语的情况。
不过郎语得的是精神方面的病症,从外表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确定她精神稳定。
“嗯,我已经认识到那只是我脑内的幻象了。”
“那就好,那就好。”郎行夫妇很是欣慰。
“对了,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啊。”
郎语想了很多,才决定要问符心游的名字,原本她觉得这样可能不太合适,知神名算是亵渎。
但转念一想她爸爸能知道,她为什么不能知道,那应该只是神的一个身份而已,不是神的本名。
“他叫符心游。”
“哦,好有诗意的名字,想出这名字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确实。”郎行眉飞色舞地说,“不过我觉得郎语这名字也很有诗意,也是天才想出来的。”
“这个名字以前就有人用过了。”郎语对着得意的爸爸说,“我上网搜过。”
“是吗?那太可惜了。”郎行泄气,“想出这个名字时我还很高兴呢,不过不管这名字是不是原创,在爸爸心里,它都只属于你。”
在父女交谈时,白发单眼镜片的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白日梦之神的祭台已经办好了。”
“什么神?”郎语疑惑,“我们为什么要祭,白日梦之神。”
“郎语,你要记住,这事不能外传。”郎行表情严肃。
“什么?”
“白日梦之神就是符心游信仰的神明,是祂的神力治好了你。”
郎语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只在心里思索:
“是白日梦之神的神力?不应该是幻象之神吗?”
“符心游其实就是我信仰的幻象之神,而白日梦之神则是符心游信仰的神明。”
“所以白日梦之神是,被神明信仰的神明?”
郎语一时无法接受。
“被神明信仰的神明,那是何等匪夷所思的至高存在。”
......
符心游通过某个路人的白日梦换了形象,然后来到了断江街——艾登跟他说的接头地点。
他弯弯绕绕,走到一栋烂尾楼外。
断江街2713号,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符心游正准备走进去。
嘣!
滔天火光骤然升起,混凝土碎块四处飞射,力势磅礴的气浪将符心游掀翻在地。
是爆炸!
符心游弯着腰站起身,看见一颗烧焦的椭球状物滚了过来。
艾登的头颅在他面前几米处停止滚到。
这头颅已经焦黑的面孔依稀能看到一点眼白,这仅可见的半只眼睛看着符心游,没有表达任何情绪。
面对这番景象,符心游毫不犹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