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的嘴巴很软,里面温度也很高。
否则说出来的话不会如风拂面,沁人心脾。
“你忍一下。”
被折磨的在床上直哼哼,李墨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苏醒后,疼痛很快便取代了突然暴富的狂喜。
努力想表现的和善一些,可李墨实在是有点遭不住了。
“你讲的容易!”
半个钟头前,张医生又来了一趟,给他打了一针止痛。
不能说药效很强,只能说完全没用。
这让李墨逐渐暴躁。
“给你四肢打断,我看你忍不忍得住?”
从业多年,小黎早就不是病人一句恶语便会哭鼻子的小女生。
这个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继续软言安慰。
“断了的地方要重新长,会痛是必然的。别扭了,万一长歪了更麻烦。好好一个年轻又多金的帅小伙,你也不想变成坡子吧?以后哪个女孩儿愿意跟你。”
李墨以前养过一只博美,有次贪玩摔折了腿,带去宠物医院打石膏,回来后还是控制不住的皮,断腿就长歪了。
最后没办法,只得又带去宠物医院,医生把它差不多已经完全愈合的伤腿再次掰断,重来了一次也没完全救回来,之后跑路还是一颠一颠的。
李墨不要这样,可一码归一码。
“坡脚绝不会影响我勾三搭四。除非我破产了,否则无论我什么样,哪怕我是个瘫子,也有的是姑娘愿意跟我。”
根据前一个李墨的记忆,自己的便宜家人们,总共分到了差不多有3亿的拆迁款。
这只是现金部分,还不算不动产的价值。
而现在是2009年,时代背景与自己设定的故事不完全吻合,不过无所谓。
这个世界没有发生李牧前世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
物价基本维持在前世千禧年左右的水平,也就是……钱还很值钱。
尤其是对普通人来说。
不像通货膨胀持续走高的前世,虽然大部分人只拿几千块月薪,可总觉得亿元户也不算特别了不得。
但在这个世界,亿元户是绝对值得一声“哇塞”的。
尤其是李墨这种卡里就趴着数亿现金的主儿。
正经人谁谈身价啊?要炫富,直接玩现金流。
“一个月砸她……”
聊到这,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墨感觉身体上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望了望小黎。
“对了,你月工资多少?”
李墨家拆迁这个事儿挺轰动的,毕竟数额惊人,国家台和地方台都报道过。
或许他自己没这个自觉,但他在这座城市,不大不小也是个名人。
起码在血淋淋的李牧被抬进医院前,小黎便听说过他了。
“你才多大,观念就这么极端?在你看来,女人跟你,都是图你的钱……”
因为李墨的眼神,小黎说不下去了。
放弃,老实回答。
“我收入在护士里算高的,每个月加上杂七杂八的补贴福利,不到4千的样子吧。”
李墨立马道。
“1万!我每个月给你1万零花,你跟不跟我?”
话一出口,李墨觉得不妥--小黎26、7了,很可能是已婚妇女。
和她开这种玩笑有破坏别人家庭的嫌疑,太损阴德,不合适。
改口。
“抱歉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换个人举例子……”
小黎又半跪到了床上。
“不用,我离婚了。”
盯着李墨,她目光灼灼的。
“就拿我说事,没关系,我爱听。你刚说,每个月给我多少零花?”
话题的走向开始有趣了,双方好像“一不小心”便进入了讨价还价的环节。
只不过在真正谈定之前,披着名为“玩笑”的外衣。
“呃。”
这具身体是18岁没错,但李墨的灵魂不是18岁。
小黎的年纪,对他而言不是大问题。
“1万?”
小黎表情明显是动摇的。
“打个比方,我要是跟了你……”
俏少妇装作气鼓鼓的模样。
“只是打个比方哦!你别当真。”
李墨点头。
“啊,对,对对,对对对。”
小黎佯装捶他,手轻轻落在厚实的石膏板上,怎么瞧怎么像撒娇。
“可这不稳定呀,毕竟我大你那么多。万一哪天你腻味了,嫌弃我人老珠黄,一脚把我踹了,我后半辈子依靠谁?”
小黎有意无意的舒展身姿,好方便李牧上下打量。
就冲这份懂事,李墨便觉得她值。
“一年13万,一次付清。另外看上什么礼物了跟我说,我送你,这些都另算。”
闻言,小黎咬唇,扔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给他。
站起身。
“哼,我信你个鬼,包成粽子都不老实,坏的很。”
小黎没走开,李墨用仅有能动的手指头,挠了挠她的胳膊。
“等我出院就给你转账。”
小黎没躲开,李墨再接再厉。
“谈定了?先给点甜头尝尝呗?”
犹豫了几秒,小黎首次脸红了。
俯身,凑在李墨耳边,吐气如兰的娇滴滴。
“好哥哥?”
李墨笑容荡漾,得寸进尺的。
“Call me d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