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杨老头惊慌的倒退了好几步,但定睛一瞧,便看到了曹戈在太阳底下的影子,怒火噌噌噌往上冒,吼道:
“你小子搞什么鬼?”
“只是让你感同身受一下被骗者的心情。”曹戈耸了耸肩,将手中头盔递向杨老头,“自己看看吧。”
杨老头没有接。
他警惕的看着曹戈,“整个勾栏街都知道我老杨的规矩,货物离柜,概不退换。”
“不退换是吧?那我就找几个大妈,天天到百汇街10号去告你性骚扰,再找你的老婆和家人宣传宣传你在外面养小三、小四、小五和小六这件事情。”
曹戈平淡的说。
对于杨老头这种黑心吝啬的奸商,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靠魔法打败魔法。
“你……”
杨老头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阳光帅气的青年,切开竟然是黑的,自己以往滚刀肉那套全然无用。
他都准备好摆开阵势对骂了,要是青年动手,他立马躺地上,没有一两万不起来。
不过,杨老头还是想要挣扎一下,故作轻松的说:“呵呵,你以为我怕你那些下三滥招数?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
曹戈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走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他真怕那些招数。
百汇街10号的人吃人不吐骨头,要真被他们找到理由来几次,自己辛苦大半生赚到的积蓄都得搭进去。
家里面的婆娘……哎,说多了都是泪……家庭弟位。
曹戈面无表情的将头盔扔过去。
“你小心点,摔坏了,要不然我怎么找下个傻……”
杨老头连忙用双手接住头盔,紧接着便倒吸一口凉气,“嘶,这,这……不应该呀!”
他抬起头,见鬼一样看向曹戈。
“退钱吧。”
曹戈仍旧面无表情。
“退…退…这就退!”
杨老头摸不准曹戈的路数了。
头盔都烧成这样了,还跟没事人一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会真是鬼吧?
老杨连忙从腰包掏出一沓天蓝色纸币,数了五六次,递向曹戈,说道:“10000块,自己数数,拿了钱快走。”
曹戈没接钱,冷笑着看着杨老头,“赔偿呢?”
“你还要赔偿?!”杨老头如同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声音提高了三分,“你想讹诈我?”
好家伙!
曹戈心中直呼好家伙!
卖东西的时候吹得天花乱坠,拍着胸脯保证出了问题赔十倍,现在真让赔,就直接就给我挂一个讹诈的名头?
“你就当是讹诈吧,我也不要你赔十倍,赔一倍就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老头怒目圆睁,面容扭曲,捞起袖子,露出黑虎纹身,恶狠狠的说:“老子可是出来混的。”
涉及到10000块钱的大利益,就算真是鬼,也找人给你按回棺材!
曹戈右手伸到背后,心念一动,寒刃凭空出现在手中。
噌!
寒刃出鞘。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唰!
刀光闪过。
两人旁边一捆钢管被斩断,切口平滑。
噌!
寒刃回鞘。
曹戈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专砍出来混的,你现在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你说怎么办?”
杨老头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那些钢管可是高强度合金铸造,用切割机都要切很久才能切断,更别说用刀砍……他的身体筛糠似的抖起来。
“我…我赔…赔一倍…不,两倍……”
声音竟然带上了点哭腔,如同一个受了欺负的鹌鹑,哪还有一点之前的豪横。
果然。
恶人还需恶人磨。
“不用你赔两倍,赔一倍就行,另外……拿纸笔来……”
“给……给……”
接过杨老头用来记账的纸笔,曹戈开始写写画画,不一会儿,一辆烧烤推车便跃然纸上。
将纸笔还给杨老头,说道:“按照这个给我做个柜车,材料要安全无毒的,别糊弄我。”
“不敢,不敢!”
杨老头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即便用最好的材料,做这样一个柜车,也最多花几千块,心中松了口气。
又从腰包中拿出一叠钱,数了五六次,和之前10000块叠放一起,满脸肉疼的递给曹戈,小心翼翼道:
“您还有什么事?”
曹戈拿过钱,说:“以后做生意别这么黑心,今天你运气好,遇到的是我,要是换个不讲道理的,呵呵。”
……
房间焕然一新,所有物品都变得干干净净,被摆放得整整齐齐,原本被塞得满满的房间竟然又腾出不少空间。
“曹……曹大哥,我没找到米……”在曹戈的注视下,方芳紧张不安的低下头,看着鞋尖。
曹戈突然觉得,取这么一个媳妇似乎也不错。
就一上午时间,家里面就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堆积的裤头、鞋袜和脏衣服都洗了。
比起美貌,勤劳体贴更能打动一个男人,毕竟美貌是一阵子的事情,勤劳体贴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美貌的女人适合做情妇,勤劳体贴的女人才能娶回家当媳妇,哪个男人都不想累了一天回来,还要操心家里面的破事。
“我们出去吃。”
“啊?会不会太破费?”
“第一天,破费就破费吧,以后可得吃苦了。”
“我……我不怕吃苦……”
曹戈笑了笑,低头看向一直好奇盯着自己的女童,伸出了右手,女童偏着头想了想,抬起白嫩小手搭在大手上。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细流从小手上传递过来,从掌心传递到手臂,然后在体内流转。
身体就如久旱逢甘露的沙漠,如饥似渴的吸收着这股清凉细流,它就如生命之源一般,滋润着每个细胞。
自从直视火神后,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暴躁和破坏欲望,也在这股清流的‘安抚’下,渐渐平息。
曹戈瞳孔微微收缩,又很快恢复正常,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左手帮冰儿把兜帽盖上,状似随意的问道:
“冰儿喜欢哥哥吗?”
女孩儿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用力的点了点头,脆生生的说道:“喜欢。”
“喜欢哪一点呢?”
“耙耙气味很亲近。”冰儿抽了抽小琼鼻说。
气味?
曹戈眉头微皱。
他可不认为小女孩儿说的‘气味’是指身上的味道,不过,如果不是身上的味道,那这个‘气味’又是指什么呢?
而且。
耙耙什么鬼,我有那么老?两世加起来也才53岁而已!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的女童,沉声道:“要叫哥哥,知道吗?”
“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