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什么也没看见(1 / 1)妙妙的铲屎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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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碌无为,则余生太长,欲有所为,则人生苦短。

白野一大早便启程赶往山阴,近“乡”情更怯啊。

同时,也代表着又是一轮忙碌的时节。

事有轻重缓急,最紧要的还是完善事功学说的逻辑体系。

事功学说依旧是以儒学为基。

而现代人认为,华夏之所以遭受百年屈辱,正是因为儒学。

这显然是非常不客观的。

儒学,从先秦的孔,孟,到汉代董仲舒,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不过,大体上还不算有太大的出入。

宋代是一个转折点,二程洛学以及朱熹理学,实质上已经脱离了儒学的本质。

而璀璨的华夏文明也正式从明代开始由盛转衰。

很多批判儒学的人,甚至连《论语》都没有读完。

崖山之后无中华,这话虽然有些偏激,却也有一定的道理。

看看宋以后的文人,锦衣卫可以廷杖侮辱,文字狱,污蔑东林党以及抗清儒生。

满清不消说,五四运动反的更多是也是明以后的儒学。

反对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三纲五常。

这是孔孟之道么?

此话最早出自吴承恩的《西游记》。

一个时代的文学作品,里面的价值观通常是与当时的价值观统一的。

皇帝不可能精通百道,因此产生了丞相,皇权,相权互相协作,互相制衡。

而朱元璋的出身太低,废黜丞相以及中书省,将所有权利集中在自己手中。

读到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更是直接将孟子移除文庙,甚至一度删书。

“刑不上士大夫,士大夫不可受肉刑”,并不是说士大夫可以随意犯罪,而是对读书人的人格的尊重。

反观明代,明太祖对于军权的大力加强,臣子的精神及物质待遇一降再降,而朱家子孙却是赏赐颇丰。

变成一国养一个朱家,官员贪腐泛滥成灾。

作为一个从底层杀出来的皇帝,他对于金钱的概念自然就有些偏执,这就是眼界的局限性。

真正的儒家是,“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儒家的君臣父子虽然是不平等的,但实际上是对等的。

君之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

你对我如何,我便如何回报与你。

哪怕时至今日,真的人人平等么?真的没有阶级了么?

就像网络上说的,一时分不清谁是资本家。

为什么那么多高科技人才纷纷逃往国外,真的是崇洋媚外么?

自己不重视,却要去责怪学校,不是这样的道理。

儒学讲究各司其职,而不是所谓的等级森严,总不能让一个目不识丁的人去做一方父母吧。

讲究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这就是明代以前,华夏之所以可以屹立世界之巅的原因。

明代以前,华夏科技领跑全球。

明朝开始,举步不前,满清抗拒新思潮,再到民国快速引进西方科学,最后21世纪重新回到世界前列。

之所以从落后到迎头赶上只用了短短了百年时间。

正是儒学最基本的的人伦,勤俭,以及无与伦比的韧性,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勤奋,胸怀大义的青年。

这一点是没有任何民族,任何国家可以比拟的。

但是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

必须融入类似于欧几里得的严密逻辑体系,而不是只注重实用。

这比造枪,造炮都要来的重要。

只有如此,才能避免被西方反超,从而继续引跑全世界。

白野一拍脑门,何必要将其融入事功学说,完全可以单独再单开一本书。

以《数学初解》结合《几何原本》,建立起公理体系。

所谓的近代科学,即使是再庞大的体系,再繁杂的理论,都可以从一系列的的原理出发,通过数学推导和逻辑证明来不断创新。

明朝时期,曾经有西方传教士来到华夏想要布道。

于钦天监比试测算日食时间。

此时的华夏的传统天文学已经落后了。

误差以分钟计,而西方的测算,误差只在秒级。

然而,明末杨光先却说,“宁可使中夏无好历法,不可使中夏有西洋人。”

到了清代,就只能用荒唐二字来形容了。

很可惜,就此错过了跟上世界的机会。

西学中源,是明末清初就有的说法。

至今依旧无数人如此认为,实质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真正的强盛,不是从1到100,而是从0到1。

科学发展的4个要素,人才,训练,决心以及财力。

白野就这么在颠簸的马车中,一点一点捋着未来的发展方向。

小本本上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记了一片。

“郎君,到县衙啦!”

“哦。”白野收起小册子,撩开帷幔准备下车。

衙差远远的就看到赶车的阿九,早已入内通禀。

白野才跳下马车,赵颖已经拎着裙摆从县衙中跑出。

呼吸有些急促,双颊微红。

两人只是四目对望,眼中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赵颖毫不收敛,心弦动荡,眸光四溅,笺上心事都到了眉间。

情烈烈,意绵绵,关不住城门,心墙水淹,从深秋,到春前。

“我回来啦。”白野尽力说的轻描淡写,却依旧浓烈。

赵颖微微低头,轻声道,“嗯,阿娘也在等你呢。”

“去给师娘请安。”白野不由分说的牵起赵颖的手,往后衙走去。

“呀!”赵颖轻轻惊呼一声,却并没有挣脱,任由白野牵着。

裴氏见牵着手进来的一双璧人,笑容灿烂。

赵颖羞的连脖颈也披上了红霞。

白野松开手,给师娘见礼,“长风知错,叫师娘惦念。”

裴氏笑道,“大丈夫生于世间,自当志在天下四方,行走数千里,快去休息吧。”

“谨记师娘教诲,学生告退。”

赵颖低眉,不敢看裴氏,“阿娘,女儿去帮长风收拾。”

裴氏善解人意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回到卧房,如同走前一般整洁,想来是白榆的成果。

赵颖再也压抑不住,扑入白野怀中,“良人又清减许多,这一路可有凶险?”

白野有些意外,顺势揽住赵颖的纤腰,用脸蹭了蹭赵颖头顶的青丝,“我有皇命在身,何来凶险?终是坐不惯马车,不妨事的。”

赵颖仰起头,目光氤氲,“上元庆典还有两日,不如先歇歇?”

“好!”白野爽快的答应,美人近在咫尺,忍不住缓缓低头。

赵颖羞怯的闭上眼,却勇敢的没有躲闪。

“阿郎回来啦?”陈六快步从外面进来,直接推门而入,见到眼前的场景,愣神片刻,“呀,阿郎?阿郎?屋里怎么没人呢?”

赵颖连忙跳开,脸上羞红如血,两只手死死地攥着裙角。

陈六东张西望挠挠头,仅有的一只眼不住的往白野那儿瞄,正欲退出房门。

“陈老六!今日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陈六转身就跑,“阿郎!我什么也没看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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