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硕离开之后,九曲还留在原地,她望着身下忙碌的子民,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媚姨落在九曲边上,她脸上带着疑惑,她说道:“这样真的好吗?”
九曲笑:“有什么不好?子嗣也有了,秦硕也能心安理得的留在狐族了。”
媚姨往向了战场的远方,那里是蛇族的领地,她又说:“我们的探子传来信息,说是蛇尊的修为突破在即,蛇尊与你本来就实力相当,她也字诀全满,如果修为突破了,那么……”
九曲说:“你怕我不是她的对手?貌似我们之间的比斗,我只输了两次,而她,却输了四次。”
媚姨说:“你不是修为到了瓶颈吗?”
“我不是还有双修之法吗?”
“秦硕又不愿意成为圣王。”
“他不是要给我留下子嗣吗?谁规定我们一次交合,我就一定会怀上?而且,就算真的怀上了,我们妖怪的孕期最长可达百年,我不说,秦硕又不知道。”
媚姨双眼一瞪!
还有这种操作?
但……但是,这就有点不像她所认识的九曲了啊。
九曲看穿了媚姨的震惊,
她笑道:“知道什么叫近墨者黑吗?以前的我不会这种操作,但我唯一的朋友却教会了我。”
媚姨震惊过来,竟然忍不住笑了:“如果秦硕知道,你用他的做事风格来坑他,只怕他会气炸。”
九曲道:“他不是要平等吗?我只是说了几句说话,他就要跟我绝交,他这么大的脾气,我就不能有脾气吗?我也很委屈的好吧。”
媚姨左右的看了看九曲,九曲脸还是冷,但却有了一点人气,
九曲是变了,但这种改变似乎更适合成为一个当权者,以前的九曲太直了,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名字,现在好了,十弯九曲,还学会了灵活变通,这是狐族之幸。
媚姨是看着九曲长大的,
而实话实说,以九曲这样的年纪来掌控四大妖族之一的狐族,是有点难为她了。
九曲地位稳固,更多是父母给她打下的基础,她有最好的血脉,最好的资质,字诀全满,修为惊人,这些都是她能稳坐狐尊之位的原因。
但她聪明是聪明了,对外御敌和对内管理的手段都不算高明,狐族的外在局势不好,内部也矛盾频发,而这也是白烈敢于挑战狐尊权威的原因所在。
九曲的转变是一种成长,秦硕的出现好像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使她本来就聪明的脑子直接开了窍。
媚姨看到了九曲的成长,就像看到自己精心培育的女儿在成长,她难掩高兴。
媚姨微笑:“白烈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而如果白烈知道,他以后憋屈的日子来源于一个小小的外族行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走火入魔。”
秦硕走在回去比武场的路上,如前文所说,妖怪是很少休息的,因此,即使百名的大战刚过,即使现在是凌晨,比武场上还是会有零星的比斗。
秦硕的心结被解开之后,他豁然开朗,他能够开开心心的修炼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得的灵气。
九曲增加了秦硕的权限,他可以随便编写自己行者铜牌上面的资料,他可以随意修改自己的修为,甚至是种族了。
而九曲还给了他一件法宝,遮天石,这块石头能够让他越过两个大阶段,遮掩自己的灵力波动,而遮天石的遮掩能力还会随着他的修为提升而提升。
秦硕有了更好的潜行和逃生手段。
这些都是出于九曲的好意,秦硕能够更好地在狐族生存和生活了。
不过,秦硕走在路上,他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另外一件事情。
九曲被之前的毒素影响了,修为跌落,恢复回去至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
而一个月之后,秦硕就需要努力耕耘了,他答应了弥补自己的错误,给九曲留下子嗣。
虽然,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但谁规定无可奈何了,秦硕就不能有情绪波动?
秦硕坏笑:“她把我当朋友,但我却要睡她,这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怎么说得我好像早有预谋似的?我也是被迫的好吧,谁还不是只黄花大闺碗呢?”
秦硕觉得自己需要恶补一下这一方面的知识,要是在狐尊面前表现不佳,这会影响他的仕途。
他有遮天石,可以瞒过高出他两个大阶段的修炼者,所以,他能潜入合体境及之下的所有修炼者的山洞,观摩学习。
他有天地修法,可以只看一眼就能学会别人的技能和招式……而当然了,为了表示对老师们的尊重,秦硕绝对不会只看一眼。
秦硕嘀咕道:“如果天地修法有灵,它知道我用它来学习这种‘招式’和‘技能’,它会不会罢工?”
一夜无话,秦硕在比武场看了几场比斗,收集了一些无属性灵气,却没有任何提升,
而那一方面的“技能”和“招式”,他决定在白狐族族地出来之后,再行学习。
白狐族内,白律的房间里面。
白律清醒过来之后,见自己双手和胸前都贴满了药膏,还缠满了布带,他的记忆才回到了被秦硕打趴的一幕。
他输了,
他还尿了,
他感觉自己出生以来所挣来的面子,都在那几分钟之内全都丢掉了。
他看到自己的床单都觉得床单在取笑他,他把服侍的仆人连同自己的老娘都赶走,然后,才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颅,低声咆哮。
“秦硕!你该死!我娘都没有打过我,你却敢如此羞辱我,你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你怎么逼我认输,我就怎么逼得你跪地求饶!我还要你死,我还要将你挫骨扬灰。”
正骂着,房门轻响,一人走了进来。
白律掀开了被子,对着房门大哮:“是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来人没有滚,他还径直的向白律走了过来。
白律见来人竟敢逆他的意思,他更怒,一根冰箭凝结,他的手受伤了,他就用头把冰箭推送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