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夏平赶回大树途中,暂时歇息黄田坝,他要对陈虎下一步工作做出安排。
“只留十个人,负责白沙坝和雕楼哨卡,其余人员全部赶往阿木寨听从石洪飞指挥。”
开会的是黄田坝最核心的几人,石洪彪说道:“要不再从粮库抽调十多人,黄田坝很安全,有十多个人就够了。”
自从与松木土司一战报仇后,他也负伤,好在经过治疗人也康复。考虑到悬崖村这些人岁数都四十多岁,又吃尽了苦,现在应该给他们成个家,过过安定的生活。因此经和他们商议,逐步把他们调离一线作战岗位。
表面上有30多个老兵们转下来看守粮食贮藏仓库,实际上是为了守卫这里的秘密金库。
仁义社的一百多万两财产全在这里。
石洪彪清楚金库的重要,但他不喜欢在这无所事事,他想去战斗。
“不行,”夏平毫不犹豫地否决了。“黄田坝的许多骨干都被抽调去了大树和紫打地去搞土改和基层建设,现在的黄田坝己经十分空虚。你们这支秘密队伍就是黄田坝乃至仁义社的定海神针,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动。”
话都说到这儿了,石洪彪也只好作罢。
时间紧,夏平是一面开会一面吃的饭,简短的会完了,夏平的饭也完了。丟下碗筷,给大家道个别,夏平就出了门。
随从早把马备好,夏平刚跨上马,只听有声音高喊道:“夏公子,请留步。”
夏平望向那人,只见那人身穿仕服,后面还跟着沈干和武师董智勇等人,此人身份己很明了。
那人急步上前,拱手道:“夏公子,吾乃蜀都沈秉文,日前曾托罗先生转达拜会之意……”
夏平急忙打断他的话,连下马的意思都没有:“对不起沈大人,我有要事在身,不能下马与您详谈。据彝区返回的情况,您叔沈知远先生可能在嗄日出现过,现己派人前去查证,再过三五日估计就有确切消息,请耐心等侯,再见!”
沈秉文好不容易逮住夏平,哪肯放手,抓住马缰不松手。
“夏公子,我叔是个怎样的情况?”
夏平有些无奈,按下焦燥的心情说道:“具体的情况要等查证人员回来才清楚,是不是沈先生都还不一定,据报告者说,那人的情况比较符合沈先生特征。另外,和他在一起的是个叫泥头的年轻人。”
“嗡”人群一阵骚动,沈秉文更是激动得无以加复。
“是他,是他们,不会错,是他们……”追踪了那么久,终于有了确切的消息,即时平时“泰山崩与前而不变色”的沈秉文也露出激动泪水。
沈知远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夏平不明白为什么听到泥头名字就那么激动,就那么确定找到沈知远了。沈干告诉夏平,泥头是沈知远的贴身仆人。
“夏公子,我要求参与救援,我带来几十个都是能打的好手,其中十几个是高手,我们的参与会助你一臂之力。”
夏平头都大了:“别,我事够多了,你们千万不要再给我添乱。我们事本来就多,还得抽兵来保护照顾你们……”
见沈方保镖们被夏平蔑视到了极点,董智勇感觉受到极大侮辱,高声道:“夏公子,我们三脚猫功夫的确入不了你法眼,我们也不敢向夏公子讨教武功。要不你手下谁功夫高,我向他讨教几招。如若我侥幸赢得一招半式,请放我们出哨卡。”
夏平盯了董智勇一眼,像看个白痴,然后对沈秉文冷冷道:“我有要事,耽误不得,请您放手。”
沈秉文感到一股压力,只好放了手。夏平回头对陈虎道:“不许他们出卡子。“说完带着队伍呼啸而去。
是夜,沈秉文无法入睡,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前后后仔细分析了夏平的话,表情,得出平结论。
叔父有了消息是事实,这都是夏平的功劳,但接下来的营救更艰难,估计夏平是能救就救,不能救就拖起想办法。从今天夏平离开情况看,夏平并不把营救当成最重要的任务。
夏平能,自己却不能。
今天夏平在确认是叔父后,没说立码实施营救。而是依然选择了离开。说明有很多事都排在救人前面。而时间是如此宝贵,很可能叔父熬不过这几天都有可能。
想到这,沈秉文下了决心,自己行动。
决心一下,立即招集大家商讨,许多人还在梦中就被叫了起来。
沈秉文说了自己的决定,董智勇当即表示支持:“你看夏平那样子,鼻子都翘到天上去了,我们这30人都是能打的人,我就不相信,离了红萝卜还不不出席了。
于是他们商量如何偷越哨卡,这些人都是些**湖,很快就制定出一整套行动方案。
第二天人们加紧准备物资,沈秉文则带着老六和老张到哨卡与守卡拳师寒暄。
这两天拳师们都熟悉了这位进士,八月的天,己有寒意。
进士的谈吐让拳师们增长不少见识,聊着聊着,沈秉文自己喝口酒暖暖身子。
顺手递给拳师们叫他们也喝一口暖身,开始拳师们还客气推脱,但架不住进士的热情,每个人喝了一小口。
酒真是好酒,满嘴生香。
又过一天,同样的情形,只不过这次三个守雕楼的拳师却醉了,醉得不醒人事。
一行马队过来了,这是沈秉文的马队。
董智勇邀功地问:“大人,这蒙汗药不错吧,轻易就解决了问题。”
沈秉文对他很客气:“董师傳,这药好,不过真对身体沒问题吧?不要让我对不起夏公子。”
“大人己问了小人多次,我对天发誓,一个时辰后他们就恢复正常。”
一行人穿过哨卡,沈秉文将致歉信放在拳师身上,队伍渐渐消失在云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