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几日前。
夏平赶回大树,途经黄田坝。
如今黄田坝,房屋修建己完成,大部分人都迁了回来,一下热闹了许多,再加上彝族战事很快就要结束,外地客商蜂涌而至。这里呈现出繁华景象。
一进村口就见一家院门口摆放着几顶轿子,院里屋里人来人往,夏平一眼就看到进出院子指挥伙计们准备行装的几位老朋友。
夏平在翻身下马抱拳道:“董叔好,余叔好,晚辈有礼了。董叔,你伤刚好,做事悠到点。”
见到夏平董智勇很开心“谢谢夏公子关心,我晓得的。”
"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一会就走,沈老爷身体恢复得不错,想回蜀都去慢慢调养,这不,一会就出发。夏公子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有事要回大树,董叔,余叔你们一路保重,但愿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
“你们的恩情我和老余记在心里,感谢的话我和老余就不说了,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夏平正想告辞,屋里冲出一人,正是沈干。
一见夏平,沈干哈哈大笑,对着屋里喊道:“是夏公子,老爷,大人快出来。”
夏平不好一走了之,急忙走向屋里迎接。还没到屋里,沈秉文就急急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疲泥头搀扶着的沈知远。
夏平连忙行礼:“晚辈拜见沈大人,沈老爷,泥头哥。”
沈秉文奔波快一年,终于有了好结果,这段时间很开心,对夏平也沒耍官场那一套,大笑着回礼:“夏公子,千言万语的感谢话我就不说,我说的十万两投资决不失言,请看我们行动好了。”
有些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沈知远和泥头己被捯饬得换然一新。经过这7,8天的调养,身体状况己好了很多。不然才不会让他们上路呢。
沈知远死死盯着夏平,夏平笑着对沈知远道:“沈老爷,你不要这样盯着我,夏平胆小,这心头七上八下的。我收回以前说过的话。你一点都不丑,你老帅老帅的。”
"噗嗤,”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梗大家都晓得。
沈老爷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夏平掏出信物狗牙齿还在沈知远手上。
“对不起,晚辈爱开玩笑,说话不知轻重,有冒犯的地方,沈老爷多多原谅。”
谁都知道当初夏平为救沈知远才说的过急的话,但夏平依然姿态放得很低,不禁对夏平暗暗佩服。
“我的画像是你画的?村口的规划图也是你画的?”
“雕虫小技,献丑,献丑,祝你们一路顺风,晚辈还有事,这就别过。”
院外,陈虎,石洪彪以及村委会的骨干得到消息都到了这里,甚至看到了刘老板。
沈老爷还有许多事要问夏平,夏平却没时间,说走就走,在一群人簇拥中离开。
临走,夏平对刘老板道:“刘哥,你等我下,我把这儿的事处理下大家吃个饭再出发。”
“好的,你忙,你忙。”
看着这群人离开,艾掌柜对刘东家道:“要不要跟踪他们。”
“不用,你们小心点就行,不要节外生枝,现在一切都在按我们的计划在进行。记住,按计划等卯时大家吃晚饭时才能动手,尽量天黑前拿下黄田坝,迎接大军到来。”
“好的,明白了,你们也要小心,一旦不能抓活的一定要果断击毙。”
刘老板很和艾掌柜既是上下级,又是好兄弟,他们一起出过无数的仼务,还从没失败过。
“我知道,一但在半道干掉夏平我就回来支援你们。”
经过两个多月精心准备。杨总督终于釆取行动了。
他来小半年,官员们对他客客气气,笑脸相迎,可它感觉到这些人阳奉阴违,要落实点计划总是困难重重。
因此,他要立威,要拿夏平开刀,有了政绩后再整顿军政官场。
这一仗一定要赢得漂亮,也一定会赢得漂亮。
他己派出清军最精锐的健字营,对攻击地点的侦察工作非常细致。他找不到不胜的任何理由。
刘老板感激总督大人赏识与提携,两任总督都对他非常之好。他要用成绩报答两位总督。
他信得过艾掌柜这位兄弟兼下属,这位兄弟能力非常强。
艾掌柜道:“东家你放心,这里只有十个兵守雕楼,还有二三十个老残的兵守粮库,我们这三十多个都是斥候队的百战精英,我都觉得我们在用牛刀杀鸡。”
“夏公子应该算好人,这次我有些下不去手,这还是第一次。
“我也下不去手,如果不是敌对双方,我真想和夏公子结为兄弟。”
“唉,我写了这里发生的事交给总督大人,只是没回信。”
夏平的检查工作很快完成,对陈虎、石洪彪等做了些指示后,一起来到食堂。并请人去请刘老板和艾掌柜
食堂老板张大哥早把桌椅摆好,见他们一来便吩咐上菜。
夏平端起酒杯:“第一杯我敬真心实意帮我的刘哥,艾哥。今天我和刘哥艾哥要赶回大树,我三兄弟就不要喝多了,这一杯酒我干完,下来大家随意好不好。”说完一口而干,
刘老板道:“要说谢应该是我们谢谢夏公子,赏了一碗饭给我们吃。今天是我和夏公子回大树,艾掌柜还要呆两天。”
几杯酒下肚,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但夏平,刘老板有事不敢紧耽搁,赶紧吃饭。
食堂内突然进来几人,正是沈干,董智勇,余成章等一干人。
"我就晓得你们还闹热嘛,我们也来闹热一下。”沈干热情地招呼大家。
“沈叔,你们还没走吗?”
“他们坐轿子走得慢先走了,我们几个骑马,一会儿和你一起走。”
“好啊,‘一起走好摆龙门阵。”
刘老板和艾掌柜对了个无奈的眼神。
因为还要赶路,夏平几人草草刨口饭,与石洪彪等人道别后,一行十多人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大家一走,艾掌柜也失去了喝酒兴趣,他去前台结帐,被石洪彪生拉活扯的拽住。
“夏公子走时吩咐过,你们帮了我们,这顿酒我们请。
艾掌柜争执不过,也就罢了,说过两天他请,就不要再争了。
菜还剩得多,石洪彪想着再喝几口酒就把剩菜打包回去给兄弟们尝尝。
现在食堂没几个人,老板张大哥“嗞溜"溜了过来,毫不客气自己倒上一杯。
“又喝嘛,一哈儿你又偏偏倒倒的,”
咋会嘛,就2两,2两,”
石洪彪是长期吃食堂的,与张大哥熟得很,这张大哥啥都好,就是爱贪杯,喝了酒话又多,被老婆吼过不少次。
前段时间彝族打仗,客商少了很多,前两天突然陆续来了很多客商。
石洪彪还真佩服这些商人,怎么就知道战事要结束了呢?
“这两天生意好嘛,来了那么多客商。”
“好还是好,但奇怪了,这些客商按说都认不到,但他们都每个人只打一两酒。你说是啥原因呢?”
这些话对普通人讲,讲讲也就过了。可石洪彪是侦察兵出身,一下就知道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