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言有理。”老墨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下一步该做什么?”
老轩沉思间说道,“就先从覆灭灵曦宗开始吧,如今冷家与单家矛盾最大,可以作为切入点。老墨那边的鬼才宗虽然借势跟我灵曦宗小打小闹,但还不够。”
“必须造成绝对压倒性的局面才行,这样,老邪,让你的圣源宗掺和进去。尽可能打击灵曦宗,让灵曦宗颜面扫地。”
“再让手下人散布灵曦宗惨败成史上最渣宗门的消息。相信过不了个把月,就有一场好戏上演了。”
“好!”老邪和老墨齐声应道,没有过多闲谈,遁着密道撤离。
灵曦域!
胜宝居,龙帅锅在外私生活之地,私藏了不少钱财,没有钱的他只好搬出灵曦宗,来此等候消息。
“唉!怎么还没消息?”龙帅锅着急地来回踱步,自言自语叹息。
“踏踏踏”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让院子里的龙帅锅当即转身,指着来人问道,“淼子,我爹怎么说?”
“回,回公子。”一个青衣黑帽的小厮弯腰弓背,低着头,抱拳回复道,“老,老爷说了,暂时先缓一缓,过些日子他会亲自来灵曦宗的。”
龙帅锅大火,声严厉喝,“什么?缓缓?这怎么行?老爷子疯了?什么事比我姐更重要?”
“不行,我亲自回去一趟。”
“诶,等等。”
眼看龙帅锅就要回去,淼子连忙说道,“公子,不可啊。老爷已经入皇宫了,短时间内回不来,你回去也无济于事啊。”
龙帅锅一失望,也稍微冷静下来,“我爹去皇宫干什么?”
“公子,是这样。”淼子忍着耐心解释道,“最近鬼才宗不是趁机对灵曦宗局部开战试探吗?龙家与灵曦宗都是直接从属灵曦帝国,可以说一脉连枝。”
“兴许老爷看出了什么端倪,或者发现了什么大事,具体小的就不敢揣测了。”
“行了,下去吧。我爹回家了,记得叫我。”龙帅锅挥手打发道,“对了,把你身上的银两给我。”
“呃,是。”淼子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龙帅锅,背过身离去,出了门口,只见淼子抬起头,眼中尽是气愤,左嘴角撅起,似讽似饥。
花韵宫!
修炼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没大多功夫就已经到了日落黄昏的时刻。
“啊唔”帝麟天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摸了摸肚皮,饿了呢。怎么没人送点吃的来呢?
不管了,帝麟天起身穿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住的地方,被四通八达的院落包围着,一时间到处乱窜。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说不出的怪异。
花韵宫,并不止种花,能四季开花的树也栽培了很多,花花绿绿的,帝麟天都不知道眼睛该放哪儿?
走着走着,绕过了这棵树,越过了那个屋,趟垟在花路上。
大约半刻钟后,帝麟天的鼻子突然吸到一缕淡薄却浓烈的酒气,异常香醇,莫非是厨房所在?
帝麟天大喜过望,遁着酒气寻踪,最终来到一片桃花林中,也不知用了什么栽培方法,竟然能在大冷的冬天开出四溢芬芳的桃花。
遍地落花铺成道,根枝连理似一家。
近了!近了!近了!酒气近了!帝麟天寻味间继续迈开步伐。
中间,最粗大的桃树上,两人高的,两臂粗的枝干上,躺睡着一个大美人,仪态洒脱。
左臂倒背垫头,右手中指勾着一个酒坛子的罐口,自然垂落。右脚踝垫在左膝盖上,两脚光光,露出白冰似的晶莹玉脚。
只身一袭粉白桃花衫,袖口开放,皓腕曝光,任由寒气侵袭。
一条粉白色的,中间镶嵌红玉的腰带倒是紧紧束缚其腰身,腰带往上是两边桃花图纹,中间桶形渐变式粉红荷花叠加向上。
脖颈亮肤雪莹,垂钓一条红线月牙吊坠。一头漆黑茂密的头发并未捆扎,任其散乱垂落。
这会儿,帝麟天从底下走过。
“嗯!”一声睡嗯,大美人恰巧朝右翻了个身。
“嗦啦!”一声,引起帝麟天眼皮上翘。
头顶一女人和一个酒坛子掉落,帝麟天男儿本性使然下,本能做出反应,右腿抬起,力道很足,一脚踢飞。
“咚!”正中她侧腹,打着滚翻飞五圈,落地后继续翻滚,直到三丈外撞到一棵桃花停下。
帝麟天对此熟视无睹,左手上举,将方才顺手接过的酒坛子,倾斜一倒,仰头张口,喝了起来。
“咕噜咕噜!”畅饮几口,帝麟天浑身热哄哄的,哪怕喝惯了花窑的上等美酒,帝麟天依旧感觉到这酒是前所未有的烈,仿佛为了醉死人而酝酿出来的。
“嗯”对面,大美人闷嗯一声,缓缓半起身,舒展双臂,一声哈欠“嗯啊”,还未开眼。
下一呼息,大美人一个瞬身,来到帝麟天身前,一把夺过酒坛子,仰头咕啦啦喝了长长的最后一口,随后一甩。
“呯”的一声,酒坛子破碎,“哄”的一声,火焰骤起,一小块落花垫燃烧了起来。
大美人适才睁开眼眸,张开慵懒的,刚刚滋润的桃红小嘴,口吐芳香,“新弟子吗?”
“是!”帝麟天点了一下头,眼神飘忽两下就安定下来,原来是个女酒鬼啊。
刚才,大美人落地,帝麟天第一感觉是想到幻想世界里,常常出现的女子落树行为,恶心感骤起,本能地踹了一脚。
首先,女孩子家家,动不动就上树做什么?幻想世界里,女子上树是勾引男人的举动之一。
其次,在这以武为尊的花韵宫中,帝麟天不认为有普通人,既然有本事上树,那就有承受他一脚的能力。
综上所想!帝麟天放心地先踹了一脚。
大美人这才问道,“为何踹我?”语气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帝麟天反客为主,大声呵斥,“踹醒你啊。”
大美人似乎愣了一下,小嘴微张,无言以对,刹那迟疑间,被帝麟天一个快步欺身而近。眼睁睁看着一双缠着白色绷带的双手高抬,勉勉强强搭上自己的双肩。
冰凉的温度令她眨了下醉眸微醺的桃花眼,看着比她矮了一个头半的小美人,放话道,“什么意思?”
“唉”帝麟天故作叹息,“你为情所困,才醉酒的吧?”
放肆喝酒的女人,帝麟天目前只想到两种:一种是花窑卖身之女,一种是幻想世界里为情所困的女人。
现实世界看到女子大醉还是头一遭。
大美人久久才回了句,“你知道。”
“当然。”帝麟天回应间,心里稍安!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是个人都会生气吧。
如今最妥善的办法便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没想到误打误撞说到她的心坎上了。
这也不难想象,幻想世界里,比比皆是,就看这情爱纯不纯洁了。区分就在于:有没有随随便便,拉拉扯扯的身体接触。
大美人没有挣开帝麟天的双手,缓缓吁了口香气,语气温和软绵,带着请教的韵味,“何解?”
帝麟天先是郑重地问道,“那你先回答我,跟那个人有没有身体接触,碰过手指甲,一根发丝都算。”
仿佛擢中了什么?大美人正色起来,语气重了一分,“当然没有,花韵宫之人,最重视贞洁。就算是我对他有情,也是止乎于礼,从未与他近身三步之内。”
呼!还好,还有救。心里松了口气,帝麟天微微仰头,视线避开正前方的肥硕奶波,看向她的脖颈,指点迷津般开导道,“一男一女,为何只能有情不能有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