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心魂振动,但不表于形。
帝麟天继续说道,“情情爱爱多烦忧,义薄云天也挺好。情,人之阴气有欲者也;义,谓天下合宜之理也。”
“情与义根源上大同小异,区别在于是否洞房。只要不洞房,情与义又有何区别?肝胆相照,何分男女?”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想跟他洞房呢?还是仅仅想和他在一起呢?如果没有洞房的欲望,选择义不也挺好。”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理由大致分为两种:情与义。
情:发生洞房关系,多为白头偕老的伴侣。
义:不发生洞房关系,多为志同道合的伙伴。
大美人脑海茅塞顿开,思想拨云见日,双眼豁然开朗,唇瓣弯弯,解脱般会心一笑,“说得好,好一个“肝胆相照,何分男女”。”
大美人霎时感慨二三,抬手一握帝麟天的双手,挽过奶波前,“谢谢你了。咦?你手怎么了?”
“哦,没什么,受了些伤。”帝麟天说话间,收回了手,还本能倒退三小步,拉开距离。无它,太近太香了,得让鼻尖缓缓。
“嗯哼!”大美人抿嘴轻笑,“真是个害羞的小师妹。”
“咕噜噜”正当帝麟天找借口离开时,肚宝宝给了助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诶,等等,跟我来。”不由分说,大美人一把抱起娇小的帝麟天,仅仅一个呼息,瞬身到了对面的主屋,帝麟天还没开口,就已经被安放在香软温爽的凳子上。
“等着啊,我给你做点吃的。”大美人抛下一个笑脸,遁入桃花屏风后面。
“呼!”帝麟天属实松了口气,还以为要被打了。
帝麟天拿起桌子上的桃红茶壶,倒了一杯,入口一品,顿时眼睛发亮,居然是酒。
意识过来的帝麟天打量起四周,桃红的烛光下,给人一种迷醉之感。
他的左边是一面长长的桃花屏风,将屋子一分为二,那边应该是厨房和浴房。
他所在的右边,东西就挺多了,屏风右边最贴近的是一排两丈宽的桃木衣橱,衣橱前头连着粉红小床,小床右边贴着梳装台。
最鲜明的莫过于最右边的墙上,几乎看不见墙壁,全部叠满了一坛又一坛的酒坛子。
还真是个女酒鬼。
稍等了半刻钟,帝麟天品完一壶酒,大美人端着五盘菜肴,盈盈走出来,“久等了,快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帝麟天举筷开吃,想不到这妞还有些野性。
五盘菜肴全是肉食,大地鳄龙肉,红棕狮肉,厚土熊肉,飞翼响尾蛇肉,蛮斗独角犀肉。
完全不像普通女子会吃的东西,帝麟天在花窑吃过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嗯,好吃。”帝麟天赞不绝口,同时示意道,“再来点酒,就更好了。”
对面的大美人闻言大喜,“想不到小师妹与我志趣相同呢。”
花韵宫中,只有她一人嗜好美酒,有些孤单。就连心仪的那个他因功法都不沾酒气,美中不足。
大美人勾指间,最顶端飞下两坛酒,一人一坛。
“来,小师妹,干!”
“干!”
两人直接举坛而饮,无比畅快。
“对了,差点忘了。”喝了一会儿,大美人问道,“小师妹怎么称呼?”
“阿嬷阿嬷!”咀嚼两口,帝麟天说道,“我叫帝天霖,师姐你呢?”
“真是好听的名字。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师妹。”大美人痛饮一口后说道,“我叫花雾姬,是你的大师姐哟。”
“噗!”帝麟天吓了一跳,喷了一嘴酒水过去,紧接着惶恐道歉,“对不起,大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天啊!居然是花韵宫的大师姐,花韵宫最强的弟子,方才一个不小心可就摊上大事了。
“嗯哼!”花雾姬摇头轻笑,“不碍事。”
说罢,拿起桃花香帕擦拭脸上的酒滴,眼中浅显诧异,怎么有种奇异的感觉?
暗中放了口气,帝麟天再次道歉道,“大师姐,之前那一脚,对不起啊。”
“不,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花雾姬却是背道而言,“多亏了你的那一脚,让我醒悟过来了。”
此前,花雾姬陷入人生的迷惘中,不可自拔,终日郁郁寡欢,无奈借酒消愁,却始终无法抵御心结的烦恼。
花韵宫的人并非不准出嫁,只不过花雾姬自小是个孤儿,是花韵宫收养了她。
给予了她无上的家人温暖,又是各种栽培,才有了如今的高度。
可以说给了她一个完美无缺的成长,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背叛花韵宫。
奈何心仪之人的立场很是微妙,虽然现在还算和睦,但当今局势动荡,未来很有可能一战。
要么她脱离花韵宫;要么她与他绝情,两个选择都伴随着痛苦。两个都选,才有了此前心如刀绞的绝伤。
帝麟天的那一脚踢开了她思想的大门,是啊。为何非要被情所困呢?倒不如痛痛快快活一场。
听了帝麟天的指点,花雾姬恍然大悟:
第一,她要忠于花韵宫,这点毋庸置疑,本心与意愿皆是此答案。
第二,关于与他的关系,本心上是强者间的碰撞产生的好感。意愿上是想常伴而行,并未想过洞房之事,只是不懂男女感情的种类,一时懵懂将“情与义”混淆在一起,才有了矛盾。
第三,得出了结论,在忠于花韵宫的前提下,与他以“义”为前提来往。若是两人在“义”上产生了分歧,那么就非志同道合之人,也就可以放开一战了。
这个“义”,在花雾姬心中定义为双方来往不牵扯第三人,如若一方违背,就是“不义”。
不知道花雾姬的想法,帝麟天倒是满意这样的结果,“那就好!”
花雾姬突然道,“不过啊,对我可以这样,对其他师姐可不能这么做,知道吗?一个不小心冒犯她们,当心被打屁屁哟。”
帝麟天点头回应,“哦,自然不会。”
“不说这些了,来,再喝。”花雾姬现在只想痛痛快快地喝个尽兴。
“好,敬大师姐。”
“叮叮咚咚!”酒坛碰撞的声音传出房门,惊得一群候鸟飞升高空,划过夜幕的痕迹。
一个时辰半后!
“呃!”帝麟天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大师姐,我喝不下了。”
整整喝了十六坛酒,前所未有的喝这么多,帝麟天都有些想拉了。
“欸这就不行了呀,嗯哼哼哼哼。”花雾姬趴在桌子上,降了层次,用碗而喝,喝了两口,嗔笑道,“看来小师妹酒量还不够境界呢,这可不行,我要帮你练练。”
“呃!”又打了个嗝,帝麟天起身道,“大师姐,我有点晕了,我先回去了啊。”
“急什么啊?”花雾姬一个瞬身,来到帝麟天身后,环抱他的小腰,下巴垫在他的头顶,口吐酒香,“不陪我洗个澡吗?”
帝麟天身子明显一颤,声音都慌乱了一下,“大大不不我我”
“嗯哼哼哼。”看着帝麟天慌乱的模样,直把花雾姬逗笑了,指尖在他的腰带处左右划动,“小师妹真是可爱,看得我都有些心动,想把你养在身边呢。”
强咽一口唾沫,忍着背后的奶波律动的痒痒,帝麟天说道,“大师姐,我身上还有伤,不便沐浴,还是下次吧。”
“欸?这样嘛!”花雾姬眼神略微失望,却马上发亮起来,“那这样的话,小师妹来帮我搓澡好了。”
“呃,这个”
“怎么?小师妹不愿意吗?”花雾姬在帝麟天耳尖吹了口气,“大师姐可是会生气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