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原来货主是熊疾(2)(1 / 1)自家作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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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佃谣被左成俊们的大度感动了,她翻身爬起来,扑到左成俊的怀里,哭着说:

“对不起,郑伯伯是冤枉的,我没本事,没能救了他。”

左成俊拍着她的后背说:

“谣谣有本事,今天是胜了的,这官司,换哪个律师都不行。只要你郑伯伯活着,就有希望。”

“不,我没本事。我不做律师了。”李佃谣仍旧在哭。

吴宝恒的脸上有一点笑意,他说:

“援朝能活着就好,下来怕更难了。”

“难,也得做,一定给援朝翻案,咱不咽这口恶气。”左成俊坚定地说。

后来,左成俊开过来一部汽车,放在门外,叫李佃谣出来,他说:

“谣谣,这两天心情不好,去学开汽车。”

“左叔,我怕学不会。”李佃谣说。

“我们谣谣那么聪明,一定能学会。考上驾照,车就是你的。”左成俊说。

看见汽车,吴宝恒就想到李明珠,不由心里扎扎地痛,他对左成俊说:

“开走。她要汽车干什么?”

左成俊做事周密,来前就想到了这一幕。知道吴宝恒会横加干涉。他对吴宝恒夫妇说:

“郑援朝不死,都是谣谣的功劳。他还不得谢谢谣谣么?”

郑援朝在大牢里,自顾不暇,到哪儿弄钱去买汽车。吴宝恒不信,他说:

“他都那样了,还能有钱?”

“你知道他最后一单生意吗?”左成俊说。

郑援朝的最后一单生意,吴宝恒知道,卖了一百八十万,左成俊如数划归了郑援朝。他说:

“这我知道,不是都清了么。”

“是的,是清了,常顺发要加钱,郑援朝心里是不同意的。碍于常顺发的压力,他找我商量,撞上这霉运。”左成俊说。

这又不能说明郑援朝就有钱,吴宝恒更不解了。他问:

“我知道,那块料,你是赚了很多,听说过了八位数。可那是你的,与郑援朝何干?”

郑援朝找左成俊的时候,碰到了倒霉的事。左成俊觉得揪心,把那块玉石赚来的钱,算了郑援朝一份。他又进军房地产,生意很顺,郑援朝的股份,如今也在翻倍地增长。他说:

“行中小,先别告诉他,郑援朝在共工集团有股份。”

左成俊的为人,吴宝恒清楚。他是左成俊的铁杆粉丝,左成俊在省城做生意,三番两次地请过他,可是手边有小佃谣,他不能走,忍气吞声,都要看好小佃谣。他无钱无势,谁敢伤害了小佃谣,他有的是性命。看李佃谣不想在律师事务所干了。他也有了离开尉市的意思。他说:

“成俊,共工集团能安排谣谣吗?”

这么一说,正合左成俊的意思。他在为郑援朝翻案布局。得有自己的律师团队。他说:

“正合吾意,共工集团就缺法律人才。为了给援朝翻案,我要搞它一个法律团队。你要愿意,就让谣谣去做CEO吧。”左成俊也高兴,他说:“你先等等,我在省城给你把房子准备好了,你们也去,离开这让人烦心的地方。”

“不想给你说,说了怕你操心。前几天,屎尿都倒到大门口了。都是为了谣谣,这地方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吴宝恒无奈,只好实话实说。

李明珠走后不久,那伙地痞流氓隔三差五的到他们家闹事。吴宝恒请王记祥带工友们教训了一次,他们不闹事了。过了一段时间,晚上把屎尿倒在大门外。吴宝恒也无奈,不想打扰工友们,自己清扫了,忍气吞声。今天,看李佃谣有了出路,自己也不想在尉市呆了。

“这事好办,我让记祥去办一下,你不用管。”左成俊说。

“记祥知道这事。不行,现在是找不到这伙人,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做的。”吴宝恒觉得,王记祥也没有办法。

“冤有头债有主,这伙人,你就是杀一个,他们还会来一个,找他们主子。这事你不用管。”左成俊说。

吴宝恒知道,左成俊遇事善用脑,凡事都用谋取胜,不问太多。便说:

“那么,我们跟着谣谣一起走。”

“这宅院,你怎么办?”左成俊问他。

没有了李佃谣的牵挂,尉市的这个地方,吴宝恒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宅院的事,他没有想过。他说:

“以后再说。”

“你看这样好不好。这宅院让郑援朝买了,连今后拆迁的费用一起算,也够你们在省城购一套大房子了。你把房产转到行中的名下,先不告诉他内情,等援朝出来再说。”这些事,左成俊早已安排好了,只等着吴宝恒张口。

左成俊安排好了吴宝恒家的事,便唤来了王记祥。如此这般地交待他去找熊书红。熊书红可不是任人想约就能约得到的人物。王记祥和李来顺是酒肉朋友,李来顺在暗地里是公安局长的朋友。他一个电话,熊书红便高兴如约。

熊书红看似家庭妇女,其实她手眼通天,专事从局子里、监狱里捞人,李来顺电话约她,她觉得生意来了。在大宾馆的咖啡厅赴约。看王记祥穿着普通,她并不介意,就是普通人才没有办法,用钱来砸。她满脸春风地问王记祥:

“说说案情吧。”

王记祥工会干事出身,常助工人们平事,很有心机。他出门在外,见得也多了。看熊书红这么问,便顺杆子爬。他说:

“事情不大,您也得管管。”

熊书红听说事情不大,不免有点泄气。苍蝇也是肉,进一点是一点。她还是愿意管的。她说:

“说吧,多大的事。”

“有人往人家门口泼屎尿。”王记祥看着她说。

熊书红火了,伸手一拍桌子,震得咖啡杯子都跳了起来,她似乎真生气地说:

“这还了得,法制社会,他们还成了精了,你说是谁?”

“吴宝恒。”王记祥静静地说,抬眼看看她。

熊书红吃了一惊。居然敢到这里来找事,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熊书红怒了,她说:

“吴宝恒得滚出尉市。”

“他如果不滚,您老人家还能把他杀了?”王记祥不生气,反倒面带笑容,说。

“让他告去,我不怕他。”熊书红胆正,她不怕告状。

“吴宝恒倒不会告您,您知道李明珠吧。她现在在美国是富商。她知道姐夫受气,不会不管吧。”王记祥一字一板地说给熊书红听。

熊书红不嚎了,有点收敛,但是她不折威风,她说:

“她一个外国人,来尉市,又能怎么样?”

“她不来尉市,不去省城,直接上北京,一纸文书,人就走了。”王记祥照样气不大,声音不壮地说。

“那吴宝恒也得离开尉市。”熊书红原则性很强,一定要赶吴宝恒一家出尉市。

“那好,吴宝恒不给美国打电话,你们也不许找他闹事,给两个月时间,吴宝恒一家离开尉市。”王记祥看火候一到,便把条件开了。

熊书红心里有气,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就同意了。

李佃谣不愿意提及往事,她觉得过去年少不更事,那就是一个笑话。看看手表,拉起郑行中,说:

“该吃饭了。”

郑行中不愿意在共工集团久留,他有要紧事要找吴宝恒,更不想去吃饭。架不住一边一位美女,又拖又拽地来到了共工集团的食堂。食堂的餐厅很大,他们穿过餐厅,又上了一层楼,进了一间很大的包房。这里很豪华,有沙发,还有一个很大的圆桌。

左成俊早就到了,坐在主位。有了玉石毛料的线索,他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让郑行中知道。今天星期六,特意让左君笑把他带来。

郑行中看见主位上有人,两鬓斑白,他有些激动。左成俊年轻时的样子,他没有忘,他是爸爸最好的朋友。现在,爸爸一再叮咛,不要和左家人打交道。自己偏偏扛不住,他离不开左君笑,就离不开左家。心里别扭得要死,现在见面了,他进退两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左君笑不管那么多,拉着郑行中,强按在座位上,她笑着说:

“叫,快叫,叫叔叔,叫爸爸也行。”

这是什么话,就他们那点秘密,还没暖热哩,这就暴露出去。他羞于启齿。他说:

“不是说出国了吗?”

“出国了,就不能回来吗?这孩子就是嘴硬,打了屁股,才叫叔叔,还是只叫我一个人。”左成俊浪声笑着,和善地说。

“左叔叔。”郑行中像是被打了屁股一样,顺从地叫了一声。

桌子很大,郑行中一位,坐在圆桌一面。左成俊坐在主位,左君笑看李佃谣挨得爸爸很近,一生气,把椅子紧贴着左成俊。郑行中有一点明白,为什么李佃谣不许左君笑叫姐姐了。

“坐那么远,挪近点坐。”左成俊永远都是那么强势,说话不容分辨。

郑行中靠近过去。左成俊不得动弹,两位美女,一边一个抱着他的胳膊,他也不烦,只是嘴里说着:

“都撒开,都撒开,咱们准备吃饭。”

抱着左成俊的胳膊,李佃谣平常并不这样。只是觉得左君笑要和她争,这才有意气气左君笑。

左君笑也许感到点什么,只要有机会,她都会这样紧紧地抱着爸爸的胳膊,只怕被人抢了去。

“开始吧。”李佃谣放开左成俊,她们的争夺终于告一段落,李佃谣看着左成俊的脸说。

左成俊招呼把送酒的车子推过来,对郑行中说:

“今天高兴喝上一点,行中,你喝什么酒?”

郑行中嗜酒,没有在长辈面前放肆过。他摇摇头,不说喝,也不说不喝。

“和你爸爸一样,爱白酒。”左成俊叫人打开白酒。

李佃谣喝红酒,要了红酒。左君笑也要喝酒,左成俊说:

“你不能喝酒,你是警察。”

“今天星期六。”左君笑不高兴,她说。

“吃完饭,你得开车。”左成俊早看出来了,要她照顾郑行中,把话说白了一点。

吃着,喝着,郑行中不再紧张,情绪慢慢安静下来。忽然,他注意到一只手。用左手使筷子的手。他感到头发晕,胃也反了上来,只想发呕。左成俊是左手,正在用左手夹菜往嘴里送。那榔头把上的印迹是左手,这也是他注意的目标之一。他不淡定了,起身走出了餐厅。

左君笑关注着郑行中,发现有些不对劲。追了出去,看见郑行中一只手扶着墙,惊诧地问他:

“怎么了?女孩子都不如,几小杯酒就醉了。”

“啊,没事,我有点想呕,过一会就好了。”郑行中说。

“你等等,我去说一声,送你去宾馆。”左君笑回去餐厅给他们打招呼。回来送郑行中去宾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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