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三十九章 堂课比文(1 / 1)一梦三四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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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崔颢这人,却是有才无德。

有文无行,说的就是他。

崔颢凭着《黄鹤楼这一首诗名扬天下,本可以知名度很高,但历代对他的记述却不多。

有些材料甚至连他的生年都存有疑问,《辞源中关于崔颢的注释,除了李白“眼前有景道不得”外,仅有“唐诗人,有文无行。终司勋员外郎……”这样的句子。

崔颢跌宕一生,一辈子只混了个太仆寺丞、司勋员外郎,一个不起眼的官,所以才会被李九州重金请了来。

要知道,一般有些才气的诗人,都不屑于入朝堂之中。

然而,才华并不代表人品。

崔颢的人品不佳,他这个人十分花心,对感情不够认真。他只要看到相貌好看的女子,就会不择手段将女子占为己有。

没多久他又会玩腻了,接下来就是始乱终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没有错,他错就错在不够认真,玩腻了就抛弃,这种玩弄感情、玩弄女性的行为简直就是读书人中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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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狂傲,纵情迷性,歧视女人,害了崔颢,虽然其人品不好,但在这时,对其诟病还没有后世那般严重。

而在场的大部分人,也是只知道崔颢的才气,不知道其为人如何。

李九州原本还对其有些客气,现在见他公然反对自己人人平等的思想,心中也甚是鬼火。

这个思想可是他穿越过来的始终未曾改变过的,也是他接下来将致力去做的,却被崔颢简单几句话反驳了,李九州有意戳他的伤疤,淡淡说道:“说起崔先生的为人,可真是不敢恭维,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崔颢自是有些下不了台,结结巴巴道:“只要有才华,便是私生活不规矩一些,又有什么,何况那些只是我自己的事情,又不曾碍着别人。”

他这句不曾碍着别人,可让李九州气不打一处来,你玩弄了那么多女子,让其他男的来当接盘侠,还说没碍着别人,况且这些女的被你玩弄了感情,肯定伤心欲望,这样明目张胆伤害别人,还拿自己的才华做掩饰。

难道有才华,便可以玩弄感情吗?

要彻底击垮敌人,便要从他最擅长的方面入手。

李九州有意要击垮这个狂妄的老头,当下就要和其比比才华,昂首说道:“要说才华,恐怕崔先生也并不是天下第一。”

说起才华,崔颢自是得意:“便是那李太白也要敬重我三分,在文章之前,你又岂敢夸下海口。”

李九州不服气道:“那今日咱两便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比上一比。”

“哈哈哈……”崔颢摸着胡须笑了半天,说道:“既然要比试文采,那你便先拿出一首能跟我《黄鹤楼媲美的诗来。”

李九州的才名,崔颢是听说过的,不过在自己眼中,他也只算得上是个有些才气的后起之秀而已。

自己那首《黄鹤楼,可谓是当代的绝句,连李白这样的诗仙都不敢比,他一个年轻后辈,拿什么跟自己比。

李九州想了想,高声便吟出了一首来:“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陆游这首《游山西村,可谓是其代表作,说起诗人,李杜白居易之外,陆游也算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人,他是文学史上诗作最多的诗人。

这首诗中尤以这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最佳,充满了哲理。

李九州这诗一出口,台下有些知识水平的人纷纷开口叫好。

“好诗啊,这可不比黄鹤楼差。”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真是至理名言……”

至于那些不懂诗的大老粗,则也跟着叫好起来,他们不知道这首诗好不好,只是喜欢看热闹,喜欢看李九州这个年轻人如何将崔颢这个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更何况李九州还说了,崔颢人品不好。

是人,都会有叛逆之心,这些学子入学第一天便能见识到这般精彩的对决,已是大开眼界,而每个人自己心中也纷纷在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学成,是不是也能像李九州这般,用自己卓越的才华将自己的授业老师气上一番。

眼看叫好声成片,崔颢细细品位了李九州这首诗,也有些震惊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才华。

表面上看起来,李九州这个人看似有些轻浮,还带着一些年轻人的不成熟,但一出口却是金句良言,仅仅这一首诗,已经胜过了天下无数的诗人。

“此诗好是好,但若想真正让我折服,光凭这一首诗不不够的。”崔颢此时已经有些佩服李九州了。

在课堂上,两人的身份地位已经无关紧要了。

尽管李九州的堂堂节度使,崔颢是出了名的大诗人,但辩论起来,双方都是平等的。

这也是李九州的一个思想之一,知识面前,人人平等。

文人争论的方式,便是用文采压倒对方,只要你的文采比对方好,那么你说的那些狗屁道理,在别人眼中自然也是至理名言。

而李九州此刻就打算用这种方式说服崔颢,围绕女性该不该学知识这个话题,跟他辩论半天是不会有结果的,不如用自己的才华征服他,只要才华盖过他,那自己也不用再多费口舌跟他辩解什么了。

到时候自己的那个女性该学知识的道理,也就成了正理。

“那我接下来就作一首千古第一奇诗。”

李九州已经想好了,便直接吟了起来:“枯眼望遥山隔水,往事曾见几心知;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

众人听了,都开始品起他这首诗来,不知道奇在何处,何以敢冠以千古第一奇诗这么大的名头?

崔颢显然是不服:“这诗虽然很好,但却看不出有何奇特之处,节度使为何敢自称为千古第一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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