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后手?”
花臣稳了稳情绪之后,感觉好多了,于是又开口对着微生景清问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揭榜捉刀的,消息这么不灵通?衡水山庄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你认为是谁在背后推动?”
微生景清说话的时候,从桌上倒出了一杯茶,随后从长袖之中摸出了一颗药丸,捏碎了之后混在茶水之中,递给了花臣。
“这是什么?”
花臣见往茶杯里面看了看。发现茶杯里的茶水此刻变得乌黑,皱着眉头看着微生景清问道。
“这个啊?这个是毒药,你喝了下去以后就只能听我的了,每个月我会给你一颗解药。”
微生景清一时间也是玩心大起。便装模作样的说道,说话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一副奸计被识破之后懊恼的模样。
“你是小孩子吗?”
花臣也不傻,看见微生景清脸上的表情,也就知道了这是微生景清的恶趣味。抢过了微生景清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之后,这才有些不屑看着微生景清说道。
“我才十六岁。”
微生景清听到花臣说自己是小孩子,于是便板着脸说道。
而花臣听到微生景清的年龄之后,一时间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说不出的难看。他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才十六岁,十六岁的知天命啊,自己习武十六年,才只是初入罗汉身不久。
这样一算,眼前这个难不成是从娘胎里开始习武?
“你叫什么名字?”
微生景清饶有兴趣的看着表情精彩的花臣,忽然间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开口问道。
“花臣,你呢?”
花臣听到有人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回答道。
“微生景清。话说起来,你们捉刀人怎么会盯上衡水山庄?”
微生景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个白露,一年多之前为了突破到罗汉身。一直在不停的挑战各个门派的宗师境高手,若是正常挑战倒也罢了。可是这个白露下手极其残忍,凡是被他盯上的几乎都被折磨致死。也有人活下来,可一身修为都被废了。但是这些人的门派都惹不起衡水山庄,所以只能发悬赏让捉刀人追杀白露。”
花臣说道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整理思绪。
微生景清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花臣接着说。片刻之后,花臣才继续说道:
“在这些门派发悬赏之后,有个捉刀人便揭榜了。可是这个捉刀人,最后也死在了白露的手里。这对捉刀人这个门派来说,是无法容忍的。捉刀人本来人数就极少,所以内部就发了榜,谁能杀掉白露。谁就能够让捉刀人里知天命境界的人,联手完成一件事。而我,有必须完成的事,所以我揭榜了。”
微生景清在听到花臣说道有必须完成的事的时候,扭头看了看花臣的表情,就见花臣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放心,你还有机会,接下来的衡水山庄都会陷入一个大麻烦。若是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微生景清不知道花臣在说到有必须完成的事的时候,脸上会出现哀伤的表情。
但是微生景清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起的过往,于是便安慰了花臣两句。
随后二人在交谈了几句之后,微生景清就离开了花臣的房间。
此刻夜色已至,陈家的人依旧忙碌,但是微生景清却难得的清闲了下来。坐在这里的房间里,拿出了剑匣,看着剑匣上面的用白玉勾勒出来的图案陷入了沉思。
不久之后,微生景清又拿出来刚得到的画卷,展开之后和剑匣上面的图案对比起来。
这一对比,微生景清便发现手中的画卷并不完整。整幅画卷上面的内容,只有剑匣之上的二分之一。
但是具微生景清所知,起源之卷一共有四幅。而手中的画卷就和剑匣上的图案对比之后,却有一半的重合。
这让微生景清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剑匣上面的图案不完整,还是起源四卷不仅仅只画着白玉京,还有其他的内容。
但是之前玉云见说过,天枢楼也有起源四卷之一,上面画的也是白玉京。而且后世所有关于白玉京的画卷都是仿照起源四卷画的,这些画卷微生景清也看过一些。
都只是画着白玉京的图案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
“难不成,起源四卷其实是两幅?只是后来被人给分成了四幅画卷?”
想到这些之后,微生景清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道,但是随后他的这个猜测就被自己推倒了。
因为微生景清仔细的查看了手中的画卷,发现并没有人为分割的痕迹。如果真的如同自己猜测得那样的话,那么手中的这一幅画肯定会有痕迹。
“父亲啊父亲,我们微生家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啊。”
微生景清收好了手中的画卷之后,看着在一边安静躺着的剑匣,不由得出声感叹道。
对于自己的父亲和整个微生家,微生景清是越来越好奇了。
剑匣,起源四卷,白玉京。
这些似乎都和微生家有着莫大的关系。尤其是微生景清白日里在陈赋阳那里听到关于手中这副起源之卷的来历之后,微生景清更加确定了这种猜测。
不过目前都只是微生景清的猜测,想要知道真相,微生景清还需要回去村子一趟。再了解一下自己父亲的经历,尤其是自己父亲的死。
以前只听自己哥哥说是因为病重,现在看来事情的真相恐怕远远没有这般简单。
不过微生景清也不着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完成自己那个无良先生交代的事情。
至于微生家的秘密和玉云见背负的仇恨,还要从长计议。想到这里,微生景清收好了剑匣和画卷。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第二日微生景清还在酣睡之时,陈长安等人已经醒了。几人脸色虽然还很虚弱,但是都相约来到了微生的这里。
推开门之后,陈长安就发现很少睡觉的微生景清居然在睡觉了。原本玉云见还想叫醒微生景清来着,却被陈长安拦住了。因为陈长安很清楚,自己这个师兄若不是精神极度疲惫,是不可能睡觉的,基本上都是打坐静修。
日上三竿,微生景清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房间里有人说话,于是醒了过来。迷糊着伸了个懒腰,扭头睁开眼睛就看见陈长安和玉云见还有文易宁坐在房间里,甚至花臣都在场。
此刻这几人都是愣愣的看着微生景清,面对这种场景,饶是微生景清也是有些尴尬。
“你们怎么都来了?”
微生景清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开口问道。
“这个…我们就是想来问一下衡水山庄的情况,但是见到你在睡觉,于是就在这儿等着。后来花臣来了,他告诉了我们关于衡水山庄的事情。这不刚说完,你就醒了。”
说话的是文易宁,此刻他的脸色好了一些,没有那么苍白了。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话说回来,景清,就这样放了他们真的没关系吗?”
玉云见接过话茬,有些担忧的问着微生景清。
“不放了他们,还真的杀了他们?真要是这样,衡水山庄怕是直接就来灭了陈家,到时候你们谁拦得住?”
微生景清翻了个白眼,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开口说道。收拾好了之后,来到众人旁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师兄…”
“闭嘴!感谢的话给我憋回去!”
陈长安见到微生景清这般,也是有些感动。刚想说些感谢的话,就被微生景清打断了,然后陈长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微生景清。
“行了行了,别这样看着我。记住,我不是帮你,我是怕宋酒鬼找我麻烦!”
微生景清看着陈长安这般模样,本想伸手给陈长安来一巴掌,但是一想到陈长安还有伤在身,最后只能无奈的挥了挥手。
“对了,昨天你说的衡水山庄会有麻烦是怎么回事?”
花臣见到这对师兄弟在这儿打情骂俏,翻着白眼问着微生景清。
“有人在背后借刀杀人,那我为什么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对于这个问题微生景清则是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煦的笑容回答着,只是这个笑容落在在场众人眼中,就变了味,怎么看怎么觉得微生景清笑得很奸诈。
“先不说这个!景清!昨天的剑是哪儿来的!”
对于这些谋算,玉云见向来不感兴趣。而且这件事他也参与了的,所以事先就知情。当下他最感兴趣的,就是昨天落在自己身边的三把剑。这个问题不仅玉云见想知道答案,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感兴趣。
“什么剑?我怎么不知道?”
微生景清见到玉云见问出这个问题,便立马装傻充愣。
“别装了,昨天你都说了,是你操控着那三把剑护住了我们,装什么呢?”
见到微生景清宁愿装傻充愣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文易宁毫不顾忌的便拆穿了微生景清。
“我说了吗?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对于文易宁的拆台,微生景清开口就是一个否认三连。这让文易宁目瞪口呆,他怎么都没想到微生景清也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既然师兄不想说,那我们就不问了。”
陈长安看出来了微生景清是真的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于是在一边帮着微生景清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