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乐山五号地区位于山城西南部,歌乐山五号地区有山城发电厂,警察署监狱,战时防空洞,防空洞里储存了大批战略物资,公路上来往车辆频繁,也是一副繁忙的景象,在山脚下有一条岔路口,沿着岔路口一直向南,就是山城发电厂。
山城发电厂属于重点警卫地区,岔路口有警察负责警戒,对过往车辆进行检查,一个白色的木制岗亭,两名穿黑色制服的警察,一名警察挥手示意停车,鲁明踩下了刹车,洛克面包车很时尚,在山城不多见,车里坐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因此警察很客气,走了过来举手敬礼:“先生,这里是军事要地,一般车辆过往要接受检查,请出示证件。”
副驾驶位置上的赫平,打开车门,递上自己的证件,很随便的问道:“警官,辛苦了,今天见到吴槐调度了吗?我们找他有事。”
赫平的证件蓝色封面上标明山城防务字样,还有青天白日徽章图案,警察急忙把证件还给赫平,立正报告:“长官好,卑职最近几天刚刚换防过来,对山城发电厂人员还不熟悉,不认识吴槐调度。”
“奥”赫平随口问道:“你们换防几天了,原来的警卫人员交接班时应该有所交代,应该是有警卫记录啊。”
警察一副尴尬的样子,回答:“长官,我们前天接到命令换防的,原来的警卫人员已经离开了,我们——,我们没有什么可交接的,没有见到警卫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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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笛——”鲁明启动洛克面包车驶上岔路,一直向南行驶,电力资源,属于战略资源,山城发电厂属于重点单位,通向山城发电厂的岔路,也很宽阔,足可以并排行驶四辆卡车,不时有运煤的卡车经过,掀起一阵尘土。
赫平对陆珊说:“看样子发电厂廖董事长的报怨是真的,这些警察都是最近几天刚刚换防过来,对山城发电厂一点也不熟悉,还没有交接班记录,这样容易给敌人可乘之机。”
陆珊回答:“是这样的,山城发电厂的警卫要加强,可以向防务部建议,由警备部队接管山城发电厂的警卫工作。”
沿着岔路向南行驶五百多米,就进入山城发电厂,山城发电厂位于山脚下,背靠七百多米高的华阴峰,实际上山城发电厂选址在华阴峰山脚下很不合理,运输困难,废料排放困难,选址在华阴峰山脚下也是权宜之计,主要的目的是防止日军飞机的轰炸。
山城发电厂东侧是堆积如山的煤堆,正面是传输煤炭的皮带,高地不等的塔楼,不远处是高高矗立的烟囱,机器轰鸣,震耳欲聋,烟雾弥漫,“咳,咳——”几个人都被烟雾呛得咳嗦起来。
西侧是一栋二层楼房,人员进进出出,根据李丽娟的指引,那栋二层楼房就是山城发电厂办公场所,董事长,调度都在那栋二层楼房内办公。
鲁明在二层楼房前停下了洛克面包车,陆珊等人带着李丽娟下了车,陆珊注意到这栋二层楼房很简陋,裸露的红砖墙,圆木棚顶,灰色的木质门窗,估计是刚刚建成不久,还没来得及装修。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从平房里走了出来,看到陆珊几个人,有些差异的问道:“几位,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这里繁忙,车辆机械不断,小心撞到你们,还有,进入现场要戴安全帽。”
矮胖的中年人穿着灰色制服,戴着柳条编织的安全帽,胸前的标识——总调度长,编号0021,陆珊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总调度长,客气的说:“总调度长,你好,我们是山城防务部的,吴槐调度在吗,我们找他有事。”
战乱时期,防务部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天一样的存在,总调度长赶紧把证件还给陆珊,有些紧张的回答:“长官好,吴槐调度刚才还在这里,可能去现场了,我马上派人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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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背着几个黑色胶皮管子,手里提着一把老虎钳子的维修工插话:“总调,我看见吴槐调度去轮机房了,新安装的锅炉运行不稳定,他过去看看,我带几位长官过去找找吧。”
总调度长听说吴槐去了轮机房,急忙说:“长官,我去把吴槐叫过来,你们有事到办公室谈。”
事出紧急,不能耽搁半分,陆珊客气的说:“总调度长您忙去吧,让这位维修工师傅带我们过去。”
轮机房距离有一百多米,在西北方向的山脚下,是一栋举架很高的白色厂房,厂房外面有铁制楼梯通向厂房房顶,房顶又和运输煤炭的皮带塔楼相连,白色厂房的大门敞开着,陆珊几个人跟着维修工师傅进入厂房内。
厂房内左侧是一排锅炉,轻微的冒着水蒸气,表明锅炉在工作,厂房内闷热,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站在锅炉旁,这名中年人穿着灰色制服,戴着柳条编织的安全帽,因为距离较远,看不清胸前的标识,维修工师傅指着那名中年人说:“长官,哪位就是吴槐调度。”
跟在陆珊身后的李丽娟也确认,“陆参谋,那个人就是吴槐。”
维修工师傅跑到吴槐面前说:“吴调度,有几位防务部的长官找你,他们在哪里。”
吴槐听说有防务部的人找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愣愣的站在哪里,陆珊来到吴槐面前,看到吴槐有一丝慌乱,陆珊挥挥手说:“维修工师傅,你忙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看到来的几个人呈扇形围在自己身边,知道情况不妙,吴槐故作镇静的问:“几位长官,找我什么事,我不认识几位长官哪。”
赫平冷冷的说:“你是吴槐吧,我们是山城防务部的,你应该听说过,有人指控你是日本人地下谍报分子,跟我们走吧,我们要对你进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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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槐有些惊恐,问道:“长官,您说我是日本人地下谍报分子,有证据吗,指控我的人在哪里?”
吴槐看到了人群后面的李丽娟,知道事情和李丽娟有关,急忙大喊道:“长官,我冤枉啊,你们一定是听了李丽娟的鬼话,李丽娟血口喷人,我好心好意借钱给他丈夫,没想到着夫妻两都是白眼狼,不想还我钱,还诬陷我。”
李丽娟听到吴槐的话,疾步来到吴槐面前说:“吴槐,你当初帮助我们,我很感激,只是没想到你会逼迫我为日本人做事,防务部的高官出行路线图就是我交给你的,卷在一张山城晚报里,在電邮局门前交给了你。”
吴槐还是很老练的,平静了一会儿,耸耸肩说:“李丽娟,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谁看见你把路线图交给我了,防务部的长官遵守法度,最重证据,不会随便相信人,不是你的几句话就能够蒙骗的,我可怜你们夫妻俩,才会借钱给你们,现在当着几个长官的面,我承诺,你们欠我的钱不要了,一笔勾销。”
赫平观察着吴槐和李丽娟的争吵,没有插话,一个细节引起了赫平的注意,他发现吴槐有些心虚,不是向一旁的锅炉张望,锅炉上冒着轻微的水蒸气,还有几块仪表,一个念头在赫平脑海中闪过,这个吴槐会不会想破坏轮机房啊,轮机房是发电厂的心脏,有锅炉,有轮机,一旦遭到破坏,发电厂就会瘫痪。
可是,赫平环顾周围,吴槐会选择哪里下手哪,赫平离开人群,向前走了几步,左侧是一排十几个锅炉,右侧是一组轮机在转动,发出“呼呼——”的响声。